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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出其意料,沒有什么令人難以接受的氣味,反倒是傳來一陣陣異香。很好聞。花尋踮起腳,雙手扒著棺木的邊兒,想要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第一下入眼的是一身紅色的衣服,繡著龍鳳,應當是大婚是穿的喜服。然而目光緩緩的移到臉上的時候,花尋臉上的表情倏地僵在了一瞬。這不是沈驚蟄么……花尋以為自己看錯了,又不死心的看了幾眼。眉眼之處的的確確是像,但又不太一樣。神色祥和,像是睡著了一樣。花尋突然想起來沈驚蟄出現在這片大漠之中可能就不是偶然……想到這兒花尋只覺得被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趕忙轉頭向著緊閉著的大門跑去,發了瘋一般的使勁兒拍打、撞擊著門,希望能為了自己謀到一線生機。然而砸了半晌,手腳并用,連長劍都用上了,指甲都拍裂陷進了rou里,門依舊是紋絲不動。方才還能用二十四字壓壓心頭的慌亂,這一下子花尋徹底慌了,哪怕疼的鉆心刺骨,也不放棄試圖撬開眼前的門。雖然沒回頭看,但恐懼下感官會無限放大,花尋總覺得下一秒背后就要冒出來什么東西要把他往棺材里拖。絕望之際,花尋只覺得身前倏地一輕,門“吱呀”一聲,竟是兀自開了。方才找了大半晌的人,就直直的佇立在眼前。面容正好和方才那棺木里躺著的重合上了。花尋一時間嚇得瞳孔都放大了好些,手中的劍柄愈發攥緊,隨時準備應對不測。對方見著里面的人是花尋,明顯也有些驚訝,愣了半晌還是擠出來了一絲笑容,“花尋……真是叫我好找,怎么自己跑到這兒來了?”第56章花尋瞧著眼前的人。還是那身紅色繡金的衣服,一雙桃花眼中隱隱含著笑意,比自己高上半頭有余。明明和以前一模一樣,但花尋卻像是看到了什么駭人的東西似得,手中的長劍直指著沈驚蟄,練練后退,眼神之中盡是驚嚇。“花尋?”沈驚蟄對花尋這幅態度不禁有些不解,喚了他的名字見他不理,又趕忙打起了幾分笑意,“怎么了這是?”“別過來!”花尋握劍的手已經顫抖的不成樣子,嘶吼也因恐懼變了調,眼眶也有些紅,跟只受驚的兔子似得。一切都太離奇了,完全超乎了花尋人生在世這么多年來的認知。“花尋……”沈驚蟄見此一時間也有些懵,只得一步步慢慢接近,試圖安撫。然而沈驚蟄走近一步,花尋就恨不得后退十步。很快,背后就抵上了一個結實冰涼的東西,花尋沒回頭看,也知道是那口棺槨。“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威脅的話到了嘴邊,花尋忽然想起來此地不能見血,又只得悻悻的咽了回去。花尋忽然想起來了什么,跟抓救命稻草似得轉身扒向那棺木的邊,又一次試圖向里看去。萬一是看走眼了呢。畢竟方才那個從上自下的角度,又是緊張,看錯也實屬正常。再一次看向棺木里的時候,里面的男子還是方才那身艷烈如火的喜服,然而再向上看,哪兒還有皮rou,分明就是一具骨架子,像是男子骨骼,但頭上卻擺著鳳冠。不可能。花尋記得自己明明方才來看的時候還是……一時間花尋愣在了原地,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發生的一切。沈驚蟄瞧他愣住了,這才悄悄的靠近了些。也許是出于好意,然而花尋前腳看見這棺里躺著的人,一轉身就是沈驚蟄的那張臉,方才本就受了不少驚嚇,現在更是恨不得一蹦三尺高,手中的利刃隨即便朝著沈驚蟄刺了過去。嚇得都忘了此地不能見血了。“花尋!”沈驚蟄本是想從后面直接攔腰抱著他,卻是被這突入襲來的一劍弄得有些懵。畢竟距離太近,躲是躲不過,沈驚蟄下意識的伸手夾住了劍的兩側,努力不讓自己被劍刃割傷。花尋大抵是真的嚇著了,見一劍刺不中,緊接著就是第二劍。哪兒還有以往的理智,就是憑著本能和劍的指引不斷出招。“嘖——”沈驚蟄也不知道他這是怎么了,還不敢跟他硬拼,只得不斷地躲閃著。不過到底此地沈驚蟄有絕對的優勢,和花尋拉開距離之后三下兩下就用法術直接將他綁在了柱子上,長劍也死死地插.進了一旁。花尋被束縛在柱子動彈不得,見著沈驚蟄靠近,忽然不要命掙扎起來。綁著他的繩子雖然結實,但也的確纖細,這么一動,勒的表面的皮膚了紅了大半。“行行行,我不過去,你別亂動?!鄙蝮@蟄怕他再掙扎出血,趕緊雙手高舉,一副認栽的樣子連連后退。然而退后之后花尋還是不斷的掙扎,反倒是比方才更甚了。“我放你下來,你又要打我……咱講點道理好不好,方才是你要到處亂跑,好不容易把你找到了,你又要打我?!鄙蝮@蟄說到這兒有些無奈的撇了撇嘴,“我就那么可怕,能吃了你不成?”沈驚蟄見著花尋沒理會自己,這才注意到他已經抽.出短匕,繩子已經割斷了大半,趕忙將人直接轉移到了殿外,這回沒再用身子,而是直接牢牢的禁錮在了地上。“你別過來!”這一下子連掙扎的余地都沒,花尋死死的盯著沈驚蟄,盡可能大聲的吼道。“我不過去?!鄙蝮@蟄說完之后便坐在了門檻上,果真沒有再過去。“把我放開!”“放開你你還會打我嗎?”沈驚蟄反問道。花尋沒說話。“不打我還是準備自己再跑?”花尋的確是這么打算的。畢竟打不過沈驚蟄是真,能做的只有趕緊跑。“花尋,你這是突然怎么了,方才不還好好的么?是不是看見了什么東西?此地不比外面,看見什么駭人的東西也實屬正常?!鄙蝮@蟄見著花尋情緒似乎稍微冷靜了一些,才柔下聲音開口問道。花尋沒接話。畢竟方才那個念頭還是沒有消退,不過前一晚上也的的確確是感受到了沈驚蟄的體溫。哪怕在藥物的作用下,平時和死人體溫無異,但那個時候某些地方也是活人特有的熾熱。“連跟我都不能說?”沈驚蟄見此又繼續說道,“我以為花尋對我和別人不一樣,這種情況下不信別人倒是對的,但連我都不信么?”“平心而論,這一路上我可是從來都沒坑過花尋罷?”花尋還是沒回答,心想坑的還少么,當真是有臉說。不過大節點上沈驚蟄的的確確是對自己照顧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