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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尋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但卻又控制不住。“真的好甜。師父屋里熏的什么香,怎么這般好聞?!鄙蜇成禄▽ぢ牪灰娝频?,又壓低嗓音補了一句,“現在沈爻不就在這兒嗎,師父怎么不看了?!?/br>恍惚的觸感不過須臾,到底還是理智占據上風。雖然花尋能感覺的到自己臉上灼燒的觸感,但還是竭力板著臉命令道,“把衣服穿上,再不穿今天你就在這兒待著?!?/br>沈爻見著這招花尋不受用,這才悻悻的從他耳邊起來。不過雖然是起來了,卻正好注意到花尋臉上的變化。“師父可是著風寒了?臉上怎么這么紅?”花尋:“你穿不穿?”沈爻撇了撇嘴,慢條斯理的將矮腳桌上的衣物一件件往身上套。方才看柜子的時候花尋就發現,沈爻似乎偏愛墨色的衣衫,除了里衣是白色的,基本能套在外面的都是不同深度的墨色。花尋見著他穿好之后才將門打開,對于方才發生的事兒只當是不知道沒看見。不過今天晚上花尋說什么都不可能再讓沈爻進來了。兩個人一起進入前廳的時候正好發現元芷已經帶著小徒弟偷吃了起來,瞧著花尋把沈爻領來了,嘴里的東西吐也不是咽也不是。“無妨,吃便吃了,下次若再這么久你們便不必等了。還在長身體的年紀,餓著不好?!被▽ひ姶讼纫徊介_口道。飯桌上大家大抵都是各吃各地,只有沈爻一個,面對著滿桌的菜色只顧著往花尋碗里加,自己卻是一口都不吃。“沈爻?!被▽嵲谑强床幌氯チ?,用手輕輕的拍了拍他,“不必如此,顧著你自己便是?!?/br>沈爻沒說話,但的確是停止了機械性的夾菜動作。“對了師父,您方才去喊師兄的時候信鴿來了一趟,寫的您的名字,給?!痹瓶偹闶前逊讲磐党缘哪且淮罂诮o咽了下去,從袖子里掏出來了一封信,遞給了花尋。然而花尋還沒來得及接,沈爻卻是先一步伸手夠了過來。花尋:“……”虧得方才花尋還念著擅自看別的東西不好。不過沈爻把信拆開之后,看也沒看就遞給了花尋。“五月廿五……”花尋瞧著信上的字犯了難。就前四個字認識。畢竟是大陸土生土長的,能認識大部分簡體字對于花尋而言就已經不容易了。“五月廿五,寶物碎片再次現世,此次乃原九重仙君手中的圣器,得此物者得天下生殺興亡大權。暗處沉浮多年,終將重見天日。在下知擇清仙君隱世已久,但此行還是希望有您參與,碎片得到之后會供在鎮邪寺之中,不落入任何人之手?!鄙蜇骋娭▽]說話,便先一步將上面寫著的東西給念了出來,“孟家劍莊與鎮邪寺還有天庭聯名發來的請柬,如果有意,五月之前務必抵達孟家劍莊會和?!?/br>鎮邪寺花尋未曾聽聞過,天庭這個地方光聽著名字能猜出幾分,但是只要摻和上孟家劍莊,就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事兒。花尋剛想拒絕,不料沈爻在一旁搶了先,“師父,這一趟必去不可。不過應是多有兇險,沈爻會和您一道去的?!?/br>“師兄知道多有兇險為何還要以身試險?”花尋剛張口沒發出來音,元芷卻是第一個不依,筷子都放下了。沈爻聽聞之后依舊是沒有什么太大的波瀾,“那師父可以不去,我必須得去?!?/br>“師兄可別忘了上一次您出走的事兒,也是為了這個能執掌生殺的圣器吧?差點兒連命都丟了,以前元芷可不記得您對這種事情感興趣?!?/br>“先別吵?!被▽た偹闶谴兆?,趕忙示意雙方冷靜,“沈爻,為何非去不可?”“這三方一向勢不兩立的能夠聯手,想必此次兇險不小,沒有他們的幫助,單憑我一己之力估計也拿不到這個東西?!?/br>花尋覺得他沒回答到重點上,又解釋了一遍,“我的意思是沈爻為何對這圣器的碎片如此執念?”“……”沈爻沒急著接話,只是放下了碗筷,自顧自的離了桌。花尋:“……”“師父,師兄就是這個性子,估計您都忘了,但我們可都記得。今天算不錯的了,我跟他講話還能理理我,以往真的,”元芷說到這兒語氣里不禁多了幾分惱怒和無奈,“真的,除了您跟他講話他會回應,我們跟他講話他壓根理都不理。我剛入門的時候瞧著跟師兄說話沒反應,一直把他當成個啞巴關照,做飯都恨不得給他搗碎單獨盛出來,生怕他不方便咽下去。結果關照了三個月發現,嚯喲,居然會說話,真是浪費感情?!?/br>說完之后元芷到底還是沒忘了正事兒,撿起方才被自己扔到一邊的筷子自己吃。“沈爻……這個性子我當初是怎么收的他?”花尋對此甚是好奇。按說一般腦回路正常的都不大愿意跟這么一個人相處,要不這么多年也真是太委屈了。“撿的吧,偶然間聽他提起過。反正我也是您撿的,師弟也是,估計師兄也是?!?/br>花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不過師兄本性倒是不壞,就是不太愛說話,但為人處世有點兒腦子缺筋兒?!?/br>花尋一時間也分辨不出來這話是罵人的還是夸他的。“反正當時剛入門不久罷,劍都提不動,塵世里那堆七姑六婆的都還在世,父母也在?;厝ト|西的時候是師兄陪我的,街坊鄰里都相互認識,都知道我被父母賣給夫家做小,還沒過門就跑了。東西先沒拿成,差點兒被抓回去按著頭成親?!?/br>“結果師兄二話不說便將他們收拾了個干凈,誰敢上試圖前碰我就打誰,要是碰到我了就恨不得削人家胳膊,衙門派官兵出來都壓不住。收拾完之后師兄就一言不發的杵在門口,我整理東西慢,他也不催,直到天色暗了才重新回程。瞧著我功力不足,最后一段兒山路著實是吃力,便直接把我扛回來了?!?/br>如此看來,沈爻到真是個面冷心熱的主。只不過這個結論花尋只能在別人的事跡中感受出來,至于自己身上……花尋只覺得他就是欠收拾的那個。多大人了,連自己睡覺都不會。想當初花尋記得自己父母還在的時候,年幼不懂事兒非得二半夜不敲門要和他們睡一塊兒,結果就是被男女雙打出來了。后來多了個meimei,花尋才隱隱知道為什么要被男女雙打。“師父,待會兒我下山去鎮子上購置些食材和常用的東西,您也勸勸師兄,別讓他去送死?!?/br>那封信花尋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忽然發現左下角有一塊兒比別處要厚,這才意識到其中怕是有什么玄機。花尋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