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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br>“誰回來了?”元芷沒說話,花尋也不敢動。三個人在原地僵持了一會兒,只見著后院走出來了一個男子。年紀看起來不算大,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五官跟畫上去的似得,怕是尋遍九州也再找不出一個像他這么端正俊秀的。不過面容雖是好看,卻是清冽,比鐘南山常年不化的積雪還要冷上幾分,所以看上去要比實際年紀成熟不少。身形頎長,比花尋還稍稍高上半頭,一襲墨衣,發絲未束,上面還掛著水珠,想必是剛剛沐浴過。男子一出現,氣氛就從方才的六目相對到現在成了八目相對。結果到最后還是元芷先開的口,不過開口之前先伸手拽了拽花尋的衣角,輕聲問道,“師父,您還記得他嗎?”“他……誰???”花尋回答的十分坦誠,然坦誠之后,花尋便發現本就不善的氣氛愈發下降的不少。墨衣男子沒說話,只是將目光放在被花尋抱著的岑安身上,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他,沒有別的多余動作。岑安跟他對視了一眼,“嗚哇”一聲險些哭出來,死活掙扎著要花尋放他下來。“師父不記得我了?”沉默了大半晌,青年男子才開口道。聲音如同其人,帶著些沙啞,沒什么溫度,但卻是不覺得疏離,甚至還想聽他說更多的話語。花尋沒說話,只是下意識的向后退了半步。然而花尋退半步,對方恨不得向前跟十步。本來二人不過是正常的面對面站著,這一下子距離就拉近了好些,完全超出了人與人之間的安全范圍。“您……哪位?”花尋瞧著自己都快退到墻角了,再想后退除非把墻給拆了。用余光一瞥,發現方才給他開門的元芷已經一把抱起小徒弟,兩個人一路小跑的開溜了。花尋心想他們兩個……真的是收來的徒弟?“……”墨衣男子沒說話。花尋:“……”“不記得也實屬正常?!?/br>這個距離維持了大半晌,花尋才聽見他打破沉默。不過這么一開口說話,溫熱的吐息就撲面而來,直直的打到了花尋臉上。如若說這個墨衣男子生的清冷,那么這方吐息大抵便是全身上下唯一的熾熱之處。“既然不記得也實屬正常,那閣下考不考慮稍微后退兩步?”花尋委婉的提了出來。然而話音剛落,花尋只瞧著他不但沒有退后的意思,反倒是愈發近了兩步。“喂——”這一聲還沒說完,花尋只覺得腰間一軟,緊接著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已經被橫抱了起來。被一個男人這么抱著,花尋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然而試圖掙扎,然而換來的只是對方愈發的抱緊。又撲騰了半晌,對方依舊沒有半分動搖的意思,甚至連手指都不曾松開半分。“松手!”最后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力道懸殊,著實掙扎不過,花尋只能厲聲吼道,“我和你無緣無故——”“無緣無故?”墨衣男子聽聞這四個字之后,本就不善的面容更加凝固了不少。“本來就是無緣無——”花尋話沒說完,的確是被放了下來,只不過沒給他逃離的余地,就先一步被抵到了墻上。本以為頭會撞著冰冷的石磚,不料卻是被一只溫熱的手掌墊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嘴又被另外一只手給捂著了。“嗚——”花尋說不出話,只能發出一串嗚嗚咽咽的聲音,腳下也不斷的試圖將對方踢開。只是小雞啄米似得力道造不成任何傷害,反倒是愈發激怒了眼前之人。花尋睜大眼睛,看著他一步步靠近,最終將唇附上了捂著花尋的那只手的另一側。節骨分明的手算不上厚,哪怕隔著,花尋也能感覺到對面熾熱的溫度。花尋死命的搖著頭,發出的嗚咽抗拒的聲音比先前又多了好些。墨衣男子充耳不聞。然而搖頭之后,花尋便瞧著他低下了頭,隨即溫軟的觸感便從頸窩處傳了上來。還帶著一點兒輕微的疼痛。“師父也許不記得我了,但這個,師父肯定記得?!?/br>作者有話要說:花尋:為什么會有這種劇情啊QAQ說來話長大哥:你要是當時走的是回去找沈驚蟄然后被……咳咳,那條線,現在自然不會發生這種事情。花尋:被抵在墻上挺好的。就是我們的沈爻小朋友呀xdddddd瘋狂旋轉爆炸_(:з」∠)_第25章溫熱的觸感讓花尋全身一顫。沒有那么糟糕。但也的確算不上美好。畢竟被一個僅有一面之緣的人這般對待,要是個溫香軟玉的大姑娘花尋或許會覺得欣喜,但很可惜對方不是。尤其是被捂著嘴,不管發出來什么樣的聲音都會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花尋在發現了這個問題之后也不敢再叫喚了。“這個,想起來了嗎?”花尋只感覺他離開了頸窩,將注意力轉到了衣料掩飾之下的鎖骨之上。這一回說什么都不能忍了,花尋瞅準時機,二話不說一把揪向他的耳朵。墨衣男子吃了痛,無奈之下這才放開了花尋。“疼——”花尋沒等他說完,便冷冷的打斷道:“該?!?/br>得了空之后花尋沒再猶豫,趕忙一路跑向前院,不斷試圖呼喚說來話長大哥。不過這一次大哥并沒理花尋。花尋一路跑到前廳,發現方才開溜的二人正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旁邊,臉色一個比一個慘白。“師父您沒事兒吧?”最終先開口的還是元芷,“您脖子上這是?”花尋想起來了不久之前被按在墻上那等觸目驚心的觸感,下意識的用手遮了一下,“方才摔得?!?/br>說完之后花尋自己都覺得不可信。先不說這么大個人怎么還會摔跤,真是摔了也不應當摔在脖子上。元芷對這個回答似乎并不懷疑,只是示意花尋坐下,“方才瞧著師父果然已經不記得他了,想必是當年的藥甚是見效?!?/br>“大師兄他……當年和您……一時之下生氣才出走師門。但那個時候師兄到底也是小孩子心性,知道您得去尋他,所以用自己的血摻了一味暫忘憂騙您喝下,想等著名揚天下之后再回來。結果沒想到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就已經——?!?/br>說到這兒花尋多少也明白了幾分。這位墨衣男子多半就是沈爻了。大約是在九重仙閣里見到棺材先入為主的觀念,花尋總覺得應該是個心性張狂的少年,或者是身世凄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