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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的女性比比皆是,突然出現一位素顏女人,簡直就 是奇葩。 眼前的女性舉起左手,對我熱情地打招呼說: 「哈啰?!?/br> 環顧四周,我未發現有其他人影。所以說,她在跟我打招呼啰? ……應該是認錯人吧?沒印象,自己認識她。 不知為何,她的模樣,我愈看愈覺得熟悉。好像眼前的這個人,在哪里似曾 相識過??嗨急閷つX海里的記憶,卻又沒有此人的身影,不禁好奇地問: 「你……我們認識嗎?」 我的猶豫,換來她的尷尬。立即,她脫下黑框眼睛,試探地問說: 「……這樣呢?認得出來嗎?」 我搖頭。 女性出現些許失望的神色,令我困窘起來。她吞了口口水,低聲如蚊地提示 我說:「前不久,我們在那棟日式房屋里遇過,還記得嗎?」 話語中,女人特別強調「日式房屋」四字。 ……??! 我想起來了! 我伸出手指著她,不知所措地結巴說:「是……是…你……」 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天的場景,窘態狼狽的我、微笑的男孩,以及被捆綁成恥 辱姿勢的女人……yin穢的放蕩演出,每格畫面到現在我仍深深地牢記在腦中???/br> 是,要我把眼前的女性跟那天的女人來相對照,實在是有點兜不上邊。 那時,高貴又充滿知性氣質的她,讓我驚艷無比。與此刻平凡的模樣,無法 把兩人的身影給重疊。 女人見到我認出她后,松了口氣。隨后,她有如見到多年的好友,興奮地拉 起我的手,開心地問說:「你是特地來店里找我的嗎?」 「呃……是的?!刮也缓靡馑贾v出真正的答案,隨口敷衍地回答,「剛好有 機會來這邊,就…就順道過來看看。沒想到…我……似乎來得太早?!?/br> 「不會。你來得時間正好?!古藫u頭,滔滔不絕地欣喜說:「今天店里剛 好有場精采的演出,所以我比較早到。若非我提早來,我們可能就此擦身而過。 不嫌棄的話,要不要進來店里參觀呢?我可以特別招待你,讓你免費進去。 如果是晚點的話,就要收費喔?!?/br> 她話才剛說出口,我平靜的心海就像是被人投入石頭般,漾起一道道的漣漪, 向外擴散,久久不息……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我會希望不要發生那天的事情。那扇心里被悄悄打開的 窗戶,總是讓我不由自主地去想窺看,觀望我的世界外的動人景色。亦宛如潘朵 拉之盒,不斷地誘惑著我去把它給掀開。 只可惜,無數的后悔也來不及。我已經打開了一條細縫,并被縫隙透露出來 的光芒緊緊地吸引,陷入泥濘般無法自拔。 女人的話語,給我奇妙地快感,彷彿一條毒蛇,纏繞我的身體,啃咬我的脖 頸,牙齒間分泌的毒液,灌入我的血管,順著血液流動,不停地腐蝕著我的身體, 消磨我的自制力,加上她期盼的神情,幻化成一種難以抵擋的催化情緒,瓦解我 的防禦,沒有辦法拒絕她的邀請。 僅存的理智很快就被本能的渴望給擊沉,我喃喃地答應她說: 「……好?!?/br> 步下階梯,隨同她進入店里,沒幾步路程,就來到漆黑的一間房間里。 即便我在進入這間店前做好完善的心理準備,甚至超越那天他們賦予我的震 撼場面。但當女人打開房間內燈光時,我依舊被眼前的畫面給驚嚇,接著是深深 地被誘引,難以克制這房間對我的吸引力,入魔似的。 各式各樣我叫不出名字的yin穢道具,各自整齊地被放置在貼有標籤的專屬柜 子里,擺在我的右手邊。除去性愛用具外,還有一整柜滿滿的綺麗服裝,以及許 多大型的奇特道具,隨意地擺設,形成一種獨特的藝術美感。 左手邊是整面光滑明亮的鏡子,從頭到尾,毫無接縫,崁入墻壁里。鏡子下 面是狹長的木制梳妝臺,保持的很乾凈,還有散落四處的紅色靠背塑膠椅。左半 邊的地區,應該是他們平時化妝的地方吧? 不知道,他們化妝時,是抱持著什么樣的心情呢? 一左一右、涇渭分明的房間,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彼此盡管不協調,卻融 合在同一個環境里……找不出能夠形容的言語。 「如何?」女人把背包放在梳妝臺上,取下黑框眼鏡,伸手解開馬尾,「… 我店里的后臺?!?/br> 「很…」我斟酌一下詞彙,回答說:「…奇特?!?/br> 女人的頭發散落在兩肩。小小的變動,回復她本來的氣質。典雅且知性,壟 罩在她的身上。聽完我的看法后,她嫣然一笑說: 「我,很喜歡你?!?/br> ……突如其來的告白,令我不知所措! 「你…你說什么呀?」我支支吾吾地再次確認。被女人給告白,難以描述的 心情。 「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女人隨即解釋說:「…我說的喜歡,是對你這 個人的喜歡,并非產生愛情的喜歡…」 喔!原來如此! 女人又繼續說:「…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夠跟你成為好朋友……」 呃…… 這要求會不會太莫名奇妙了?明明前一句我們的主題是談論后臺,后一句就 變成告白。而且,這不過是我們第二次的見面,她就理所當然地說出這番話,不 免使我有些提防,有些畏懼。況且,我們連彼此的姓名都不知道,就想成為好朋 友,是不是有點困難呢? 女人見我愣在那,微微緊張地詢問我說: 「是…是不是我的要求太突兀呢?」 「嗯…有點。不過…話也不能這樣說啦…」我組織腦內的語言,直接了當地 闡明說:「…我覺得……我們好像還沒有這么熟耶……」 「是呀,我能夠理解…」女人同意我的觀點,「…不用說,我們連對方的姓 名都不知道……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有股聲音不斷地告訴我、有種力 量強烈地驅使我,想要跟你成為好朋友……好像這次錯過,就會后悔一生?!?/br> 的確,我也有這般感覺…… 茫茫人海中,沒有早一步,亦無晚一步,就是這個時間點,注定一切。 如同跟我邂逅男孩時的出現心情類似,。彼此都能夠感受到對方,與自己有 著相同的氣味,倍感親切。但是,仍有些微小小的差異。我與男孩共鳴產生的磁 場,遠遠超過女人。 至於原因,我并不清楚。 「…請容許我到現在才對你自我介紹?!古苏\懇地凝望我,說:「我叫野 間葵,你可以叫我葵?!?/br> 「佐藤美由子?!孤犕晁淖越楹?,我反射性地報上我的名字。 女人…不,應該稱她葵。她向我先鞠躬致意,感謝我的包容與諒解。接著, 開心地握起我的手,說:「美由子,很高興認識你?!?/br> 葵的眼神中,充斥著喜悅的心情,毫無做作的含意。對她來說,認識我這件 事,好像是她人生中極為重要的大事之一。 「我也是?!?/br> 簡單的自我介紹,打破了我們之間莫名的隔閡,很快地便熟識起來。不用半 個小時的閑聊,我們的話題由淺入深,對各自的認識愈來愈多,亦發現許多共同 的嗜好與默契,宛如交往多年的好友似地。 若不是有第三個人進入這個房間內,我們歡樂的聊天時光應該會一直持續下 去…… 「嘿!我來了?!褂形荒行源蜷_門自顧自地走進來。 呀!是男孩!他穿著灰底素面的休閑連帽杉,與橘條紋配色的運動長褲,側 背著藍色的防水運動袋,一副陽光青年的活力打扮。 「噢!有客人???」男孩看見我,發出疑惑的語氣,「咦!是你啊,美麗的 小姐?!?/br> 「森,你可來了?!箍∷善匠5鼗貞恼泻?。 「森……?是他的名字嗎?」我好奇地低聲自語。 不料,被耳尖的葵給聽見。直接把我的問題說給男孩知悉:「森,美由子想 知道你的名字,自我介紹一下吧?!?/br> 「美由子……哇!真動聽的名字?!鼓泻⒆搰@地說。隨后,他露出抱歉的表 情:「不好意思,我的反應有些失禮,還請見諒…」 「…我叫方傑森,來自臺灣。你可以叫我方,也可以叫我傑森。沒錯,用英 文發音就對了?;蛘吒⒁粯?,叫我森。想怎么叫都可以,隨你開心?!?/br> 看不出來,原來男孩并非日本人,而是來自另一個美麗的國家──臺灣。黃 色的皮膚,東方人的五官,加上他的日語,非常標準,聽不出有外國人的腔調。 倘若不是他主動提出,我根本就不會發現這事情。 「我……比較喜歡叫你森,可以嗎?」注視著他,就會不自覺地臉紅。我害 羞地對他說:「…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也可以叫我美由子?!?/br> 「沒有問題。美由子?!?/br> 聽到他初次叫出我的名字,整顆心就感受到,與義和在一起時,完全不同的 情懷。鮮嫩欲滴的悸動,是說不清的感覺…… 他放下運動袋,拉開帽子,撥弄整理亂糟糟的頭發。他一邊動作,一邊隨性 地問起我說:「美由子,你今天怎么會有空來店里呢?」 「啊…是這樣的……」 我簡略地把義和出國的事情說給他聽,然后敘述起自己下午的行程,以及糊 里糊涂閑逛到這里的偶然、與葵相遇的場景,最后因她的邀請下而進來這里。 「彷彿命中注定般的偶遇……對吧?」森一語道出我最真實的想法,繼續又 說:「既然都來了,至少看完今天的表演再走,好嗎?」 說起來,我還不清楚今天表演的節目內容是什么? 耐不住內心的疑惑,發問說:「能跟我說說,今天晚上的表演內容嗎?」 森略帶不悅地挑眉,沒有正面給我解答,倒是反問葵,語帶一絲責怪:「葵 姊,你沒跟美由子說嗎?」 「??!還沒…」葵露出懊惱地嬌羞神情,似乎在怪罪自己的粗心大意。隨即 神秘兮兮地,貼在我耳邊解答說:「…就是那天你看到的表演……不過,今 天的演出更精采喔?!?/br> 頓時,有兩股天差地別的念頭,盤旋在我的腦海內。一個是想逃走的心思, 另一個是想留下來觀看的情緒。 兩種想法相互交鋒,僵持不下。 此時,森在前,葵在后,洞悉未來般,以互為倚角姿態,把我逃離的路線給 阻礙。他似乎看破我想走的心情多於留下的思緒,用極為誘惑的口吻說: 「我敢跟你保證,不看你會后悔喔?!?/br> 最后的結論是,我淪落了…… 隨著時間愈來愈晚,房間內出現的人也。在森之后進入的是兩位女大學 生,雙胞胎美人。比較豐腴的叫做美雪,比較纖瘦的則叫薰,皆是今天參與演出 的人員。當兩人進到房間后,整間后臺的氣氛立即活絡起來。 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 再來,現身的是對中年夫妻。沉靜的丈夫一手拖著大型的行李箱,另外一手 牽著他冷艷的太太,蠻奇怪的組合??此破胀ǖ姆蚱?,反倒是森對他們兩人恭敬 的態度,令我挺意外的。 葵姊馬上就跟我解釋說,這對夫妻是森的老師。當然不是指課業上的,而事 情色行業這領域。話雖如此,我依舊看不出來他們的厲害之處。 接下來的時間,我就好像是個陌生人,被他們自動給隔離。不是距離,而是 心境。若不是葵姊的邀請,此時的我根本就不會出現在后臺里。 我的出現,就算他們都不在意,仍顯得格格不入。 直到森接到一通電話后,尷尬的氣氛才有所改變。通話結束后,森的表情異 常凝重且嚴肅。他先是走到葵姊前,兩人低聲地交頭接耳,經討論后達成共識。 隨后,他去請示那對夫妻,并獲得兩人點頭同意。最后,森緩步地走到我面 前,認真拘謹地央求我說: 「不好意思。美由子,能請你幫忙嗎?」 「我…我嗎?」我指著自己,搞不清楚狀況。 森開始講述剛才那通電話的內容。原來是今晚演出要擔任他助手的小弟,重 感冒而請假,臨時告知他無法過來。也就是說,今晚的表演,將出現一個缺額。 因此,他誠摯地希望我伸出援手,讓表演能夠順利演出。 聽完,我堅決地搖頭。如波浪鼓般,死命地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