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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里,手腳完全不聽腦袋的指揮,眼看著要追尾了。糟糕——他猛地向右打了方向盤,躲過了前方,右邊還有一排正在前進的“路障”,他握緊了方向盤,看著眼前一排車子,目前他只有這一個辦法了。于是興通路正在執勤的交警小張看著有一輛黑色的機動車偏離了自己的車道,而另一側的車道上根本沒有空位,誰家的馬路殺手又被放出來了?他剛要吹響哨子,居然看到車流詭異地變換了隊形,右側車道的車輛居然呈弧形剛好給那輛黑色機動車讓出一條路,黑色機動車風馳電掣猶如一條在海浪里披荊斬棘的鯊魚,拐著S型在路口消失得無影無蹤。車流碰見它就自動讓出了路,特么的連紅燈都沒有,開車也能有掛逼?交警小張:“???”這莫名其妙的路況。一路開到機場,剛好和預計時間持平,兩個人直接取了機票,俞嘉木拿著機票和身份證在諾大的機場里迷失了……他現在該干什么?俞嘉木整個人處在身體被掏空的狀態,開車的同時還要催動力量去挪動別人的車,堪比左手和右手打架的難度系數,開了半個小時的車他感覺他把十年的法力都搭上了,血虧。他作為月老,在天庭來說,戰斗力屬于金字塔下面那層,平日里攢點法力雖然不難,但不是讓他這么來敗家的???俞嘉木哀怨地看著路湛的背影,跟著他一塊排隊等候辦理登機手續,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路扒皮不止克扣他的工資還間接讓他損失了十年的法力。大概俞嘉木的目光過于哀怨,站在前方的路湛突然回過頭來。俞嘉木來不及收回目光,就看到路湛近在咫尺的臉,他視線下移,對方的長款大衣敞著,里面搭了一件白T恤,領口挨在鎖骨上,上次在辦公室他只是匆匆瞥過一眼,而這一次他清晰地看到了路湛鎖骨上落著很小的一顆紅痣,莫名有些性感,俞嘉木摸了摸鼻子挪開視線,控制自己的過剩的意識去想些別的。嗯……這件長款大衣,俞嘉木挺眼熟的,不出意外的話他的半袋豆漿曾經為它洗過澡。也是他和路魔鬼孽緣的開始。路湛突然開口道:“你駕照在游樂園辦的?”俞嘉木聞言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不禁順著路湛的思路,游樂園還能辦駕照?路湛在騙鬼呢?新時代的鬼都不信。路湛睨了他一眼,尾音氣人得上挑,補充道:“小型電動碰碰車駕駛證?”俞嘉木:“……”兩個人準時登了機,俞嘉木剛在座位上坐下,身體被掏空,靈魂被路魔鬼沖擊,他整個人在座位上像是液體一樣融化了。他明明是來牽紅線的,現在他又開車又做助理到底在做什么?他拿出手機看到三人群聊被何秋為和何檀刷了屏,俞嘉木伸出兩個大拇指努力加快打字速度,在群里半死不活地報了個道——已登機。何檀皮了一下,立刻回復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br>這梗老古董俞嘉木一經聯想愛,很快也就明白過來,他在群里打了一長串哈哈哈。何秋為:“……”俞嘉木笑完又回到了困惑狀態,他可以問問何檀和沈秋為啊,他的兩位狗頭軍師。他已經加入公司有一段時間了,什么時候能不干這些打雜的工作,而且這工作和牽紅線也搭不上半點關系。他的字剛打到一半,空姐走過來和顏悅色地請他關掉了手機。俞嘉木只好把手機放回了兜里,偏過頭看向坐在他右側的路湛,他沒別的地方看,左邊是窗戶,他往外看久了會暈。看路湛的安全性要略高一點,只要路湛不開口,還是賞心悅目的,但他很快思路又滑向另一邊,與其和狗頭軍師們取經,不如直接問問路湛,他可以從路湛那里得到準確的答案。只不過有一定程度的風險,需要權衡利弊。路湛解開大衣的扣子,偏過頭問道:“想和我說什么?”他表現的這么明顯嗎?俞嘉木頓了一下,豁出去了,問道:“我什么時候才能和沈秋為他們做一樣的工作?你當初出了那樣的考題,最后會聘請我,不就是因為看中我的能力嗎?聘到之后到現在為止我都在和復印機、文件、電子文件打交道,一個客戶也沒見過,我是來牽紅線的,而且當初出了那樣的考題,最后你會聘請我,不就是因為看中我的能力嗎?”他越說越覺得路湛不識好歹,早早重用他,路湛公司早上市了?!路湛安靜地聽他說完,笑著反問道:“打錯電話的能力,還是不聽指揮、不服從管理的能力?”俞嘉木氣暈了,爭辯道:“憑什么?分明調整過的結果都是好的,你們那樣安排怎么可能有這樣好的結果,頑固不靈!”第20章出差2路湛還記得打錯電話那茬呢,顯然之前讓他做助理的決定打電話的事情就是導火索,在俞嘉木看來他一個掌管姻緣薄的月老,凡間的姻緣歸他管,促成姻緣和他的業績直接掛鉤,否認他的決策就是在否認他的能力,他沒有多余的神經和力氣抽出來管什么聽指揮、聽命令。他工作從來不用搭檔,別人不用配合他,他也不用配合別人,他往前數幾百年再往后數幾百年,心里都沒有這么一條標準,現在被路湛當場指出來,他僅僅是微微停頓了一下,但很快他火就被路湛越搓越高,千言萬語最后匯成一句——憑什么?俞嘉木扭過頭把臉對著窗子,他不能看窗外只好抱著胳膊把眼睛閉上,拒絕和路湛有任何言語以及視線上的交流,他怕他被路湛的嘴巴氣得英年早逝。剛開始閉上眼睛,旁邊人的動靜就都被屏蔽了,俞嘉木舒坦了。過了會兒,俞嘉木的肩膀被碰了一下,他幾乎能通過體溫來判斷出是路魔鬼沒錯了。他毛都要炸起來,睜開了眼睛接著他就看到從側方伸出的一只手把遮光板拉了下來,讓他頭暈目眩的窗外世界沒了。俞嘉木覺得很新奇,從靠背上彈起來,他還真的沒注意到這個東西的存在,他默默盯著看了會兒,遮擋得嚴嚴實實,很好。“需要我再重新演示一遍嗎?”路湛的聲音從他后方響起。說著那只手作勢又要把遮光板往上推,認真詮釋說到做到這四個字,俞嘉木這次直接上手把遮光板推到頂然后再重新拉到了底,回頭瞥了路湛一眼,告誡他不要做多余的白癡舉動。路湛想了想,收回手,意味深長地說道:“學習能力還不錯?!?/br>對方說完,嘴角還向上彎了彎,心情不錯的模樣,只不過在俞嘉木聽來,這話實在不像是夸人,說是損人還差不多。無不無聊?幼不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