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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也看不到,但人間的物件不行,所以俞嘉木為了做個人,只能跟著他們擠早高峰再擠晚高峰,在路上買點吃的填肚子。不會盯著眼前的空氣看個沒完,更不會對著空氣說話。“行唄,你個死腦筋,”和南頓了頓說道,“我昨天在你家附近碰到小吳,見到我第一句,問我你回來沒,他正要給你送一箱大閘蟹。我跟他說你不在,他拉著我滔滔不絕地說了三遍這箱大閘蟹的來歷?!?/br>這位嶺南小吳,他們上學時候就三天兩頭找他麻煩,倒也不是什么**煩,小吳這人喜歡背后耍點小手段,不痛不癢就是煩得很。前幾百年這位都被他壓得抬不起頭來,心眼那么小個人,不知道記了多少筆仇。這回輪到小吳揚眉吐氣,爭了個第一,還看到往日的敵人業績差到只能墊底,顯然是抓到了不可多得的好機會,擺明了是來看他笑話的。現在他的笑話是誰都能看得了的。“要我說啊,你還是要認真考慮我昨天跟你說的,創新懂嗎?你之前的模式都已經要被淘汰了,別不當回事?!?/br>俞嘉木爭辯道:“隔壁G省的現在月老祠不是挺不錯的?3A級,國家級的?!?/br>“他那是運氣好!你讓他的辦公室也被推了試試,他現在還搞那套能不能行?就你這個情況,繼續亂搞等著喝西北風吧?!?/br>“我正在嘗試?!?/br>“你嘗試?你手機打字都費勁,電腦、手機、電磁爐你哪個會用?”“……”刀刀見血,居然無從反駁,俞嘉木沉默了。說話間俞嘉木已經走上了天橋,貼膜小哥和烤紅薯的大叔跟他熟稔地打招呼,他走到貼膜小哥旁邊拿下背包開始拾掇的小攤兒。儼然是一個移動便捷款俞嘉木人間辦事處,原汁原味,表面看沒有創新,往深處挖掘顯然也沒有。和南:“……”收拾好小攤兒,他坐在小馬扎上喝剛才在路上買的豆漿。天橋上頻繁有人經過,偶爾有幾個沒吃早餐的買上個烤紅薯……路過他攤位的時候,紅薯的香味就飄了過來,聞著特別甜。以至于豆漿的甜味都被壓制了,喝起來像是在喝白水沒味道。但還剩下一大半,這是他用人民幣換的,他根本不舍得不把它喝完,他的心在滴血,同時也痛恨自己的見異思遷。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這腳步聲很重,它正表達著其主人某種激烈的情緒。俞嘉木幾乎是一抬頭,那人戳到了攤子前面。他逆著光,用身軀把光擋了個一干二凈,從他手里甩出個玩應,落在了俞嘉木的攤兒上。俞嘉木定睛一看,是他的姻緣繩,前幾天賣出去的。與此同時他也把這人記起來了,買姻緣繩的時候這人是熱切的,掏錢也很是迅速,顯然被單身問題困擾已久,什么都想試試。而他就是幫忙解決這個問題的,特別專業。賣掉東西就可能會有反饋,俞嘉木顯然不會傻到覺得眼前這位這個陣仗是來感謝他的。他抬頭看向來人,他心想著,沒別的辦法,見招拆招。果不其然,壯漢豎著眉毛,罵道:“你這他媽的是什么破玩應?三無產品,宣揚封建迷信!”封建迷信你就不要買??!這會兒知道拿封建迷信做理由來找茬了!俞嘉木把手里拿著的豆漿放在了攤兒上,反問道:“姻緣繩,很靈,你難道沒感覺到嗎?”“不靈還要怪我?!特么的,忽悠我見效迅速,立竿見影,戴上就脫單,一點效果都沒有?!?/br>俞嘉木也急了,看了看他頭頂上停在2的倒計時,說道:“你急什么?兩天以后,信不信由你?!?/br>壯漢沉默了一秒,接著更加大聲地罵道:“放你娘的狗屁,死騙子?!?/br>嘴上說著話,手上也沒閑著,他臉一陣紅一陣白,路過的人紛紛側目,俞嘉木與他比起來平靜多了,這讓他找不回面子來,他臉色一陣發青,用力抬起攤子的一角,向俞嘉木這一側掀過去!俞嘉木迅速側了個身,盡可能地往后退,暗自用了些法術,讓攤子向反方向傾斜,他本意想抵消反方向的力,但情急之下用力過猛,攤子蹭著他的胳膊向左側傾斜過去,他剛要松口氣,忽然瞥見他沒喝完的大半袋豆漿呈拋物線,一瞬間就與障礙物狹路相逢——他抬起頭看了過去,是一個年輕男人,他的攤子七零八碎地躺在他的腳邊,距離攤子一寸之外是豆漿袋的殘骸。男人比俞嘉木還要高一些,長相很出挑,好看得很扎眼。他身上那股冷峻含在青黑色的瞳里,也掛在不茍言笑的嘴角。他戴著一條淺灰色的圍巾,著一件長款大衣,而此時他胸口處的大衣布料被侵濕了,那不是別的,正好是俞嘉木沒喝完的豆漿。一點都沒浪費全部灑在了年輕男人的大衣上,空氣里蔓延開來的豆漿味一舉壓制了烤紅薯的甜味。“你沒事吧……”說完他覺得自己這話有些招人恨,半途收了聲。年輕男人看向他,冷峻的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個不耐的弧度。第3章面試顯而易見,這人是一個被殃及的無辜路人,若非要追究他的罪過……只不過是路過的時間選得不好,有些太不合時宜。俞嘉木額角突突直跳,現在要怎么辦?對此他毫無經驗,他從沒遭遇過這樣尷尬的局面。找茬的壯漢半途見不小心波及到了別人,氣也撒了,總體算是滿意,他不想惹一身禍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冷哼一聲撐著場子,丟下滿地的狼藉供死騙子糟心,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俞嘉木額角突突直跳,對于這種情況他毫無經驗,他在天界根本不會有這種弄臟衣服的小糾紛,他從沒遭遇過這樣無比尷尬的局面。所以現在的狀況要怎么解決?給他換件新大衣?弄掉豆漿汁?還是賠錢?前兩個選項,他只要稍稍抬抬手,略施法術就能解決,可是有管理條例橫亙在中間,但是第三個他更是千千萬萬個理由叫囂著不樂意——他擺攤兒的半個月里,賣出去的姻緣繩十個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賬戶存款仍然光榮保持著入不敷出。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他都能準確地判斷,他賠不起。他否定了最后一個選項,打起另外兩個的主意。雖說有管理條例,但規矩是死的,他是活的,只要不被別人看到不就結了。“我幫你洗干凈,很快,你等我五分鐘?!?/br>離這里最近的商場,往返只要五分鐘,只要一個封閉空間沒人就能快速解決。他說著話拉開羽絨服的拉鏈,想著要和年輕男人交換。對方卻沒動,他抬頭看過去,發現年輕男人盯著他看,對方身上那股子冷氣把周遭的空氣冰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