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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向他表明心意,也許他就會記得自己了,為什么當初不能更主動,也許他就會看見自己了。可是沒有當初……許棠看他這表情,腦海浮現一個大膽的猜測,“呃,這個,不會是你送的吧?”他依稀記得沈澤說過他們以前認識。不過他朋友太多了,實在是記不住每個人,尤其是像沈澤這種性子內斂,和他交集不多的,更是在他記憶里消失的干干凈凈了。“嗯,”沈澤聲音聽起來很低落,“你過生日的時候,我送的,你還說很喜歡?!?/br>其實沈澤也知道,那不過是一句客套話,換成誰都會這么說,可他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總是忍不住想,萬一是真的呢?他把這句話完完整整地記在心里保存了十年。許棠有點尷尬,“是,是嗎?抱歉啊,人老了,記性不好,你別介意?!?/br>許棠的目光落在了他手里摩挲的哆啦A夢上。小陶人表面都有點掉漆了,但還是能看出是制作的人很用心,眼睛嘴巴,每一個部位都惟妙惟肖。沈澤看著小陶人,鼻子酸酸的,突然有了落淚的沖動,他花了三個晚上,一點一點親手做的,絲毫不假他人。沒想到,它還在,這是不是暗示著他和許棠有緣?手里的小陶人是他青春的任性,眼前的許棠是他青春的追逐。時光不老,一切都還在,一切都還來得及。沈澤一伸手,把許棠連被子一起抱在懷里下巴在他頭發上蹭來蹭去,嗅著他發間洗發水的香味。“我很受傷?!鄙驖烧f。許棠自覺理虧,也沒推開他,捂在他懷里悶聲說,“你也不閑扎的慌?!?/br>“不會,很軟?!?/br>許棠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沈澤抱了好半天都不撒手,許棠在他懷里扭了扭,忍無可忍地說,“差不多行了啊,抱個沒完了還?”沈澤這才把人松開。許棠瞪了他一眼,“鑰匙找到了嗎?”沈澤攤開握著的手,手心赫然放著一把銀晃晃的鑰匙。“找到了啊,那你拿著吧?!痹S棠翻了個身躺下,“你自便吧,我困了,先睡一會兒,一會兒小竹過來送劇本,你再叫我吧?!?/br>“好?!鄙驖蓭退戳艘幢唤?,輕輕帶上門出去了。小竹來的時候,沈澤正在許棠書房看書。他的書房有很多書,武俠,靈異推理,散文詩集,還有不少劇本,全是他拍過的各種戲,上面標注了密密麻麻的筆記,有的地方還寫了些許棠碎碎念的吐槽。沈澤看得津津有味,許棠對角色的揣摩很認真,一字一句,盡顯演員的自我修養,他一頁一頁翻著,看著這些他沒來得及參與的許棠的人生,忽然就有種陪他度過了漫長歲月的感覺。沈澤聽見客廳有動靜,開門走了出去。小竹看見沈澤,瞪圓了一雙貓兒眼,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枚雞蛋,手里的劇本都掉了到地上。她手忙腳亂地撿起來,看著沈澤,結巴道,“沈,沈,沈老師,你,你怎么,在,在這?”沈澤皺眉看了她一眼,“小聲點,學長在睡覺?!?/br>小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用氣音小聲說,“我是來給哥哥送劇本的?!?/br>“我知道,”沈澤說,“你把劇本給我吧?!?/br>小竹聽話地把劇本遞了過去,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沈澤。沈澤見她還沒走,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可以走了?!?/br>“哦,好?!毙≈窈锖康赜蛛x開了許棠家。門外的小竹還在蒙圈中,至于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沈澤拿著劇本躡手躡腳地打開許棠的房門走了進去。床上的人抱著枕頭睡的香甜,臉紅紅的,沒有面具,沒有憂傷,像個純真的嬰兒,對外界毫無防備。這樣的許棠讓沈澤絲毫沒有抵抗能力。沈澤俯身吻上了他微張的嘴,在他柔軟的唇瓣上輕輕舔舐著,舌尖從他的唇縫劃過,然后侵入他的口中與舌共舞。也許是不舒服,睡著的許棠本能地躲避著沈澤的野蠻入侵,沈澤嘗了甜頭,怎么肯輕易放過他?霸道的唇舌緊追不放,勾住許棠的舌頭交織,纏綿。嘖嘖的口水聲,在安靜的臥室里響起。每次和他說話,看見他半開半合的嘴里,鮮紅的丁香小舌,沈澤都想這么做,想的快要發瘋了。睡夢中空氣被奪走,呼吸困難,許棠睡不安穩,皺起了眉,嚶嚀了一聲,好像馬上就要醒了。沈澤連忙把人放開了,萬一學長生氣了,就不好了。許棠因為呼吸不暢,臉紅紅的,頭發也被他睡的亂蓬蓬的,嘴角還掛著幾絲似有若無的水痕。看起來……分外柔軟可欺。沈澤身體里血液加速,一下子覺得褲子緊了幾分,慌慌張張地就朝浴室跑去,不小心在柜角磕了一下,疼得他悶哼一聲。他前腳剛進浴室,后腳許棠就悠悠轉醒過來。第14章許棠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他剛才好像做了個什么不得了的夢,大概也算得上是……春/夢?夢里他被人壓在身下狠狠親吻,那吻來勢洶洶,親得他差點喘不過氣來。許棠心里好笑,不知是誰家的姑娘,這么豪放。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是心底無法言說的欲望,難不成自己內心深處喜歡的是這種類型的?可是親著親著,壓著他的人身形逐漸清晰,雖然看不清臉,但……怎么看那都是個男人!許棠驚恐萬分,偏偏又動彈不得,只能老老實實躺著,任人輕薄。說好的,誰的夢誰做主呢?騙鬼呢。許棠心如死灰,隨他去了,好不容易那人肯放開了,他急促地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還沒喘勻呢,那人又壓了上來。他一下子從夢中驚醒,嚇出了一身冷汗。好險,差點晚節不保。說實在的,他好多年沒有做過這種夢了,這兩天是不知道怎么了,不僅做春夢,對象還是男的?先是對著男人的腰犯花癡,又做春夢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這也太反常了。難不成是他周圍女性朋友太少了?不會啊,他們劇組,每天都那么多女演員,個個長的美若天仙的,怎么說,也不應該對個男人有沖動吧。許棠捂臉,還是得盡快找個女朋友啊。沈澤在浴室,開著花灑,讓水流嘩嘩地落下,掩蓋住他壓抑不住的,溢出口的細碎呻/吟。他手上動作越來越快,滿腦子都是許棠,穿衣服的,沒穿衣服的,笑著的,哭著的,醒著的,睡著的……“唔啊……”沈澤靠在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