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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房間,地面都隱藏著人的尸骨。這實在太可怕了。想到卿桑竟從小在這樣的家庭中長大。想到卿云對卿桑的嚴厲,原以為是對卿桑的栽培重視,是想讓他好好地成為卿家的主人,沒想到,全是利用,謊言,和最最丑陋的欺騙。親人的傷害是最致命的,夏婉兒從小在卿家玩耍尚且接受不了,那么卿桑,他又該如何承受這殘酷的事實呢?浴室里有個巨大的浴缸,夏婉兒被毫不留情丟了進去。她睜著眼,張著嘴,卻說不出話。兩名女仆動作干脆地扒了她的衣服,解開她的長發,她們放水把她淹在了浴缸里,只剩一個腦袋露在外面。一名女仆握住她的手,輕聲感嘆:“不愧是養尊處優的夏小姐,這樣的肌膚,這么白皙,真是難得一見?!?/br>女仆貪婪地露出嘴里的尖牙,她靠近夏婉兒手上的血管,想咬,還是忍住了,只用舌頭過干癮地舔了舔。“好香啊?!迸驼f道,“夏小姐的血液美味可口,切下的皮膚肯定也是最美的,少爺如果用了你的血泡澡,想必對皮膚也會非常好?!?/br>夏婉兒說不出話,但聽得見聲音,看到兩名女仆露出尖牙時她已經嚇得不行,這會兒聽到她們說要割下她的臉皮,用她的血給卿宇泡澡,她心中的恐懼瞬間到達了頂點。卿宇……他根本不是人!他是變態,是怪物,是惡鬼!不要,她還不想死??!卿家全是僵尸,她又中了毒,她該怎么辦呢?夏婉兒驚恐之中瞳孔放到了最大。那些包裹她的水是冰涼的,猶如她此刻的身體。下一秒,一名女仆拿出了一把小刀,她用刀割破她的手腕,讓血像一條紅線似的從夏婉兒的血管中淌出。夏婉兒動彈不得,因為毒藥,她連一絲疼痛都感受不到。她的手伸出浴缸外,女仆用小桶接著,滴答滴答。她就像被放血的羔羊,生命一點點從體內流逝。她的思想從清醒逐漸變得模糊,一股強烈的困意襲來,她的臉險些沒入水中。這就是她的命運嗎,靳言說對了,她會死在無名村,但是,她沒想過是死在卿家卿宇的手里。顧意做的那個夢看來要成真了,她會失血而亡,然后臉皮還得被人切割下來。算了,死就死了,沒什么大不了。死了還在乎什么臉皮呢,只是可惜,這輩子,她還沒正兒八經談過一次戀愛,還沒認認真真地對她所喜歡的人說上一句,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啊……卿?!?/br>“她這會兒已經死了,你不用這么看著我?!?/br>畫室內,卿宇悲傷地抬起卿桑的頭,說:“你可以恨我我不怪你。但別恨久了,因為我是這世上最愛你的人。你如果實在放不下她,我把她的臉制作得精美一些,這樣,她便與我合二為一,你看著我,也是看著她,難道不好嗎?”卿桑渾身冰涼,他蒼白的嘴唇微動,冷冷吐出一個字:“滾?!?/br>“好,我滾,你在氣頭上,不想看見我,我可以理解,你就待在這里吧,等你想通了,我再來看你,到時候,我會貼上你最心愛的畫皮,卿桑,你要等我?!?/br>卿桑眼中滿是血絲,此刻哪里還有聽他說話的心情,他只想救出夏婉兒,無奈身體全被麻痹,他根本一絲一毫的力氣也使不出來。卿宇微笑,微微抬手,他用銀線勾出了卿桑身上所有的木制傀儡,包括小黑。卿宇知道,小黑是卿桑最喜歡的傀儡,平時一定會帶著它,如果讓傀儡留下,他一定有辦法離開這里?,F在,他收了他的傀儡,拿了他的符紙,看他一個人留在這能怎么辦。“你……”“我走了,你好好休息?!?/br>做完這一切,卿宇心情大好,推著輪椅離開。畫室的墻再次挪動,卿桑被關在了里面。他的傀儡都被收走了,但是還有一個,卿宇沒有注意到。也是難怪,卿家從沒用僵尸制過傀儡,氣息自然與那些妖精死魂不同。卿宇的銀線只認卿家傳統的傀儡,幸虧如此,才讓靳言留了下來。卿桑沒有力氣,趁著喉嚨還能發出聲音,他低念了一遍咒語,然后輕聲說:“小言,我有事請你幫忙,你趕緊出來!”咒語奏效,卿桑懷里的傀儡動了動。但是沒有出來。卿桑咬牙,眉間滲出了汗水:“小言,我求你了!”一道金色的光芒閃過。靳言從傀儡中離開,出現在了卿桑面前。只是,他一身狼狽,還維持著剛進傀儡時的樣子,滿臉的污穢血漬,他看著卿桑,剛想說些什么,驀地,吸血的渴望又在體內泛濫,靳言已經嘗過了人血,無法抵御那種渴望,他呼吸錯亂,張開有尖牙的嘴,像只看到獵物的野獸一般瘋狂地朝卿桑撲去,他扒住卿桑的衣服,嘴唇湊近他,他想說服自己,反正他已成了惡魔,殺一群人也是殺,再殺幾個人也是殺,他不求能入輪回,只要能夠發泄心中怨氣,讓人們遭到報應就好,他雙眼血紅,正想咬下一口時,卿桑突然轉頭迎上他的眼,他說:“我可以把全部的血給你,但你要幫我救出婉兒,算我求你。之后,你想怎樣都行,只是,不要把我變成僵尸?!?/br>靳言愣了愣。不知為何,卿桑那一句“算我求你”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拿自己當個怪物,以為自己沒有心了??墒?,在嗜血的欲望瘋狂涌向他時,他還是會因為卿桑的一句話而痛徹心扉。在村外小屋的情景又出現在他腦中,卿桑將他背回了家,給他留下他最愛吃的面包,他的后背溫暖,就像家人一樣,甚至,他成了僵尸,他還給他血,把他收為傀儡,他就算恨透所有人,也沒有資格去恨卿桑。“卿先生……”靳言松開他,他艱難地后退兩步,理智和欲望同時揪扯著他,靳言掙扎時,眼中流下淚水。是啊,他雖然不是活人,但是他還有淚,淚水還是咸味的,那他現在,究竟是人,還是只會吸血的惡鬼?“小言……你過來,幫我一個忙?!?/br>卿桑拼盡全力開口。靳言看著他,一會兒,朝他走了過去。“把我的手,抬起來?!?/br>靳言照他說的做。“放到,我嘴邊?!?/br>靳言問:“你要干什么?”卿桑笑笑,嘴唇蒼白得可怕:“你幫我就是了?!?/br>靳言沉默,仍舊照做。當手放到卿桑嘴邊時,他用力咬破自己的手,卿桑下口太狠,以至于那些血爭先恐后便涌了出來。因為中毒,卿桑也感覺不到疼,只是看著那些血流下,而那些血在靳言眼里是最美味的食物,他眼睛更紅了,喉嚨也上下滾動,不停地吞咽著。卿桑當然知道他的渴望,他的眼神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