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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殺人,他也不知道他殺了多少人,在那段時間,他的大腦是空白的,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殺光所有要他和jiejie死的人,他要為jiejie報仇,為自己報仇,只有這樣,他才會得到滿足,才會有繼續活下去的力量。他覺得自己明明已經死了,可不知為何,當殺人的念頭在他的腦中越來越強烈時,他忽然感到自己無所不能,他的思緒非常清楚,動作也十分干脆利落。他甚至覺得那些人的鮮血十分美味,讓他忍不住地想把他們的皮膚咬開來嘗一嘗,事實上他也真的那么做了。等他滿足了自己的殺意,終于平靜下來,他看到的場景已是尸橫遍野,小虎的父親在他腳下,打他和jiejie的幾位婦女在他腳下,侮辱他jiejie的男子在他腳下,而用jiejie的頭撞墻的男人已經嚇得屁滾尿流,正跪在地上瘋狂地朝他磕頭。可是他怎么能原諒呢,在經歷過那樣的噩夢和絕望之后,在他抱著jiejie的尸體歇斯底里地哭過之后,他整個人就像泡在海底,無法呼吸。他要他們所有人償命,這種念頭連同他今日的記憶都如夢魘一般牢牢地將他纏繞,連他的每一根骨頭都要啃食殆盡。只要他一閉上眼,jiejie被侮辱的畫面,還有最后死去的畫面就會占據他整個大腦,整顆心臟。他發誓,他要報仇。是這個念頭支持他活下來的,無論現在的他是人不是,如果可以重來,他依然會選擇這么做。這般想著,靳言便沒有移開目光,他看著卿桑,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那眼神讓卿桑覺得陌生,他微微地朝前走了一步,胸口就像被壓了一塊巨石,壓得他喘不過氣。有一瞬間,卿桑覺得他看錯了。要么就是這一日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境。他從來不曾懷疑過自己的身世,從來不曾懷疑過家族的名譽,從來不曾想過無名村的村民有朝一日會死在那個單純的十五歲的少年手里??墒?,一切都錯了,一切都在同一日統統發生了。眼前的少年是靳言,卻又好像不是靳言。他站在尸體中,那微微翹起的嘴角,極具挑釁。他血紅的眸中殺意與笑意混合,邪氣至極。他的嘴角血跡干枯,他明明就這樣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身上卻感知不到一絲生氣,他是一具活尸,薄司,沒有說錯。“小言?到底發生了什么,你怎么會這樣?這里的人……”卿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他微微搖頭,下一秒,靳言卻接了他的話:“這里的人,都是我殺的?!?/br>“你說什么?”“既然走了,又回來干什么?!?/br>靳言冷笑一聲,指著他抬起下巴道:“jiejie到死都擔心著你們,可你們離去,一聲招呼也沒有,你們知道,jiejie有多害怕?”卿桑怔然:“你說,靳悅她……”“喏,她就在我身后的大火里?!?/br>靳言側身,看向那熊熊燃燒的火焰,一張狼狽的臉扭曲而又可怕,他眼神帶笑,用嘶啞的嗓音道:“不是拿我當惡魔嗎,想一把火燒死我和jiejie,哈哈,沒想到,他們死在我手里了,我這么做,才是真正的惡魔吧,我不光殺了他們的rou身,我還要吃了他們的魂魄,我要他們永世不得超生!哈哈哈……”靳言閉上雙眼忍不住發笑,他的笑聲如同鬼魅,幽幽的,充滿絕望。他的一腔悲憤需要發泄,那些人命就是他最好的宣泄口,可即便如此,他也痛得鉆心,就像體內有個怪物在不斷撕扯他身體,讓他好疼。“小言……”“他們該死!我不后悔。殺人償命,天經地義?!?/br>靳言猛地回頭,他睜著如血的眸子,流著血的嘴唇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如同魔咒:“他們每個人都不無辜,他們都希望我和jiejie死,既然他們能殺,我為什么不能殺?我的眼睛最后看見的死亡原來就是我自己造成的,哈哈……多么諷刺啊,我竟然還想通知他們,讓他們注意一點,原來,我真的是惡魔,我替他們擔心,卻從來沒有人替我擔心,我最后一次看見的死亡不僅是他們的,還是我和jiejie的,是我自己沒有注意,原來,我和jiejie也在這一天就該死掉了……我再也不會相信我的這雙眼睛是幸運,既然他們說我是惡魔之子,那我成為惡魔給他們看!”“你可知,成為惡魔的代價是什么?”薄司定定地看著他。“代價?”靳言仰頭大笑,笑得眼淚都流了下來:“不成惡魔,我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如今我什么也沒有,我要付出什么代價?”他看著卿桑,血色的眸中有難掩的悲傷:“我曾經很相信你,以為我的力量能夠保護別人,現在看來,我錯了,大錯特錯,他們都說我是惡魔,可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他們想燒死我和jiejie,難道就是對的?他們難道就不是惡魔嗎?”第113章重陽靳言的話讓卿桑覺得心痛,太多的事他一時無法面對。之前夏婉兒受傷,他確實沒有想到那么多,他只想帶婉兒回家治療,然后再通知靳家姐弟,卻沒想,再次見面,竟是這樣的場景。他看著靳言問道:“我走之后,究竟發生了什么?”靳言輕聲一笑:“重要嗎,不過是他們想讓我死,我卻殺了他們而已,他們玷污jiejie,不可饒??!就連這個老太婆,她生下一個罪大惡極的兒子,一樣該死!”靳言身上怨氣沖天,仿佛已經入魔,他逼近夏婉兒,動作快如閃電。夏婉兒護住懷中的婆婆,她朝靳言打出驅邪符紙,卻被靳言狠狠撕碎,接著,靳言一掌打出,夏婉兒生生接住,瞬間口吐鮮血,飛出幾米!“婉兒!”卿桑大喊,夏婉兒顧不上自己,她從地上爬起來道:“快,阻止靳言!別讓他再殺人了!”此時靳言的眼中已沒有瞳孔,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血紅。這是發狂入魔的證明,若不阻止,他還會在無名村大開殺戒。他聽不到任何聲音,看不見任何色彩。只要他的心中一刻充滿仇恨,他就無法擺脫這種被怨念支配的痛苦。這種痛好像螞蟻,密密麻麻,無孔不入,吃他的rou,喝他的血,他不殺光在場所有人,他就無法冷靜!靳言動作輕盈,一躍而起,他的手已逼到老婆婆的心臟,下一秒,一根閃著寒光的銀色絲線牢牢纏住他的手腕,這絲線與一般不同,滲著nongnong的道力,觸碰到他的皮膚,猶如雷電般炸開,“滋”的一聲燙傷靳言,讓他的手不斷冒起青煙,靳言順著那根絲線看去,只見線的另一頭夾在卿桑手中。卿桑穩住力量,咬牙看向靳言:“小言,快停下!”“擋我者死?!?/br>靳言的眸底紅光更甚。他因為沒有瞳孔,一雙眼睛顯得空洞無神,與往日清澈的模樣截然不同。他見掙不脫卿桑的銀線,他大吼一聲,濃烈的尸氣溢出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