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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碑前,一身紅衣,十分美麗,獨獨少了一雙人類的腳……林銘害怕開口:“我們為什么要去那里,直接回家不好嗎?”“我要知道她的怨氣到底有多重?!?/br>薄司話音一落,突然,顧意睜大眼,低聲喊了起來:“白諾!”他看到白諾了!墓地是在郊區,此刻車子正在一條小路上行駛著,路上沒有人,只有兩旁有一排排昏暗的路燈,路燈往后,就是一片片的菜地了,而白諾,就站在那昏暗的路燈之下,紅衣飄揚,長發微漾,一張蒼白得沒有任何血色的臉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他們的車子。顧意往下一看,發現她果然是沒有雙腳的。她單薄的身影飄在空中,此刻接近夜晚,昏黃的燈光打照在她有些透明的軀體上,她沒有影子,臉上也沒有表情,可當車子從她身旁駛過時,隔著車窗,顧意與她對上了眼,那一刻,他分明從她眼中感到了nongnong的悲傷。“白諾!是白諾!”林銘顯然也看到了她,他嚇得大喊起來,薄司皺了皺眉,道:“別回頭看?!?/br>但他說晚了,林銘已經回了頭,而且還一手指著后方不斷倒退的白諾的身影,滿臉驚恐地喊:“她盯上我們了!我們不該到這來的!上次我也是到這來,才把她惹回家的!”薄司太陽xue跳了兩下,有些惱怒地道:“你大爺的,叫你別回頭看,你還給我一邊看一邊指,真是浪費我的時間?!?/br>第8章救我“怎么了?”林銘還沒明白薄司的話,又驚聲叫了起來:“白……白諾!”白諾又出現在了車前!還是剛才的模樣,還是剛才的地方!她毫無血色的臉,還是那樣直勾勾地盯著他們。“怎么會這樣?”林銘難以置信道,整個人都癱在了座位上。薄司冷笑道:“所以我叫你別回頭看?!?/br>顧意問:“是鬼打墻嗎?”他在中看過,如果夜晚一直在一個地方走不出去,很可能就是遇到了鬼打墻。薄司道:“說不定是,她想阻止我們,小子,罵句臟話試試?!?/br>“……???”顧意一愣,“罵臟話干嘛?”薄司瞪著他:“破鬼打墻啊?!?/br>“……老板,還是你罵吧,我不知道罵什么?!?/br>“你大爺,我像那種會罵臟話的人嗎???”“……”顧意頭頂黑線。不是像,根本就是好不好?“成,我真是怕了你們這些年輕人?!?/br>薄司從懷中抽了張符,搖下車窗,隨手丟了出去。那符接觸到外面的空氣,很快燃起一股淡藍色的火焰,夜色中望著,還挺美麗。但顧意發現,薄司的符紙和他以前在電影中中見過的不同,別人的符紙都是黃色的,要么也是金銀兩色的,只有薄司的符紙,竟……是粉紅色的。而且還是少女心十足的那種粉,符紙的右下角還有一個萌萌的Q版草莓圖案。想起上次他給他喝的符水好像也是草莓味的,這個男人,是對草莓有什么執念嗎?顧意收回思緒,看了看前方,果然,薄司的符紙燃盡之后,車前的白諾也消失不見了。顧意有些失落,但白諾,終究已經死了。薄司一邊開車一邊道:“小崽子你記住,以后晚上看見這些東西不要回頭,叫你也不要回頭,遇到鬼打墻算輕的,要是把陽火給你滅了,你就會鬼氣纏身,到時候,我可只有解雇你?!?/br>顧意想了想,輕聲問道:“如果是白諾,她也會害我嗎?”薄司笑道:“你不要以為鬼跟人還能一樣,鬼只是一股執念,誰妨礙它,它就要除掉誰,它可能還有感情,但感情大不過仇恨的時候,它們往往六親不認,要不人怎么會怕鬼呢?”說話間,墓園已經到了。三人下車,直接朝里面走去。這片墓園設在郊區,周圍幾乎全是荒地,遠看,還有廢棄的鐵路從地面穿過。這里的風明顯比城內的風還要大,兩旁的樹木沙沙作響,像小孩的哭聲。走進一扇鐵門,里面便是墓地,一排排整齊的墓碑,下面大概也是一排排整齊的骨灰盒。三個人一踩進墓地,薄司便感到這周圍陰風陣陣,顧意也覺得很冷,還好離開棺材鋪他換回了自己的衣服還添了件薄外套,否則夜晚走在這里真的受不了。天上沒有一顆星星,四周都是黑漆漆的,能聽到一些蟲子的叫聲,薄司走在前面,很快,他找到了白諾的墓碑。那是一塊嶄新的墓碑,剛立好沒多久,碑上的照片還是白諾的笑臉,純凈美好。薄司站在碑前,“到了?!?/br>顧意走了上去,看著照片上的白諾,一抹悲傷又占據了他的心底。林銘自是不敢上去看的,他就站在離墓碑不遠不近的地方,其實從走進這個墓園,他就感覺渾身都不舒服,也許是他做了虧心事,也許是他知道,白諾的鬼魂已經纏上了他,總之,事情沒有解決前,他是萬萬不敢面對她的。薄司側眸,看著膽小如鼠的林銘,諷刺道:“你夢寐以求的女孩就在這里,你不過來看看她嗎?”林銘拼命搖頭:“不……不用了,我就在這看看就好?!?/br>薄司冷哼:“沒出息的東西,你活人都不怕,還怕一個死去的人,你對一個女孩做了那樣的事,你可知,你比鬼更可怕?!?/br>林銘羞愧難當:“我……”“不用說了,說再多也是廢話?!?/br>薄司抬起手掌,在他掌心之中憑空綻開一股藍色的火焰,火焰愈燃愈烈,驀地,四處狂風大作,鬼氣逼人。樹葉搖晃的聲音更加劇烈,像是一陣陣慘痛的悲鳴,林銘受不了這樣的聲音,已經嚇得倒在地上,襠前溢出溫熱的液體。這樣的狂風好像能把人掀翻在地,顧意站在薄司身后,迎著風問道:“老板,你這是在干什么?”薄司道:“我在招鬼啊,你沒感覺到,她已經來了嗎?”“??!”突然,林銘慘叫一聲,他指著白諾的墓碑,近乎扭曲地喊:“血……有血!墓碑,流血了!”顧意和薄司看過去,果然,那塊嶄新的黑色的墓碑此刻正涓涓往外滲著鮮血。那血在夜色中格外刺目,天已黑透,樹葉的悲鳴像潮水般此起彼伏,林銘承受不了,抱著頭痛苦地蜷成一團。這風撕扯著顧意的身體,突然,他左眼傳來一股劇痛,就像他之前的那種痛,生不如死。“??!”顧意大喊一聲,想用手捂住眼睛,可是來不及了,血已經從他的左眼流下,染紅了他的瞳孔,燒灼之中,顧意好像看到了一些場景,很破碎,而且畫面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