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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拿點東西?!?/br>‘馬上就走’沒來得及說出口,陳子侑聽不下去地朝他走來,不可忽視的壓迫感逼得歐陽黎不得不站起身,下一秒便被勒緊了手腕,推回房間。合租的日子不短了,對方總是一副不溫不火的表情,無精打采地叫困,很少見他真的動氣,以至于大部分相處的時間里,一些小事歐陽黎是忽略不計的——比如陳子侑比他高一些,摘下眼鏡的瞳孔是淺淺的棕色,睡眠不足的時候非常具有攻擊性,力氣大得驚人。用了相當兇狠的力道,歐陽黎抽手嘗試推開,然而水平和初中相比并無長進,一如既往地無法入眼,差點踩到散亂攤開的箱子,被一把推搡到墻邊。幾個動作發生在瞬間,陳子侑單手利落將他按在墻上,摔上門用極度起床氣的惡霸語氣,啞著嗓子問:“你往哪去?”熟悉又陌生的異樣直逼胸口。骨骼間的心跳聲聲打在鼓膜,亂雨落在他頭上。tbc.作者有話說:下一章微博見w39第39章“你不是喜歡我嗎?!?/br>字數:545更新時間:2020-05-2113:55:35光源隔絕在門板之外,世界又還原為初始的混沌。雨勢浩大,溫度空冷,陳子侑和他視線交纏,悄悄錯開便能熱吻。歐陽黎心里打鼓,可對方看起來并不急迫,落力沒有半分松懈,目光死死鎖在他身上。陳子侑眼里有他無法解讀的東西,起碼暴戾和兇狠都太不像他。奇怪的是,明明印象里沒有被粗暴對待的痕跡,歐陽黎卻莫名覺得熟悉這種空氣的逼仄。相貼得近,歐陽黎雙手被按過頭頂,對方膝蓋卡在他兩/腿/之/間,身體禁箍著動彈不得。一個完全下位的糟糕姿勢,歐陽黎維持著表面的若無其事,好聲好氣地說:“你先放開?!?/br>陳子侑置若罔聞,熱息貼著臉側,讓干什么偏不干什么,膝蓋惡意往上頂了頂,暗示性地磨蹭著腿根,陌生又危險。“放開!”歐陽黎一個激靈,他哪兒受得了這個,不住地掙動,滾了兩下喉結,口氣明顯不如剛才和緩了:“陳子侑你放開!好好說話!”是教訓犯錯的學生才會擺出的神態,多日的乏累積攢,失了往日的清爽,故作嚴肅更顯得好欺負,色厲內荏得可憐。“現在你想說話了?”陳子侑怒極反笑,眼底陰沉:“是不是只有我這樣,你才肯聽我說話?”(剩余部分煩請微博搜索@勺堂相關微博評論區,觀看本文精髓′_>`)(看似針鋒相對實質你情我愿的angrysex,文里只為了我寫得爽不具備參考價值,陳歐是錯誤典型,不要學?現實一定要做好前/戲和帶/tao。)40第40章我必須握緊字數:3636更新時間:2020-05-2214:30:26D市的秋一直不太像秋,白日溫熱多風,溫度要靠下雨才肯降下一點,染上冬至的幾分寒凍。離高考只剩一百多天,模擬考在即,早讀時間學生忙著刷題,整條走廊靜悄悄的,只聽見細微的筆動和翻書聲。穿過走廊上三樓醫務室,老張掏出鑰匙沒轉一半,衣角就被猛地抓住了:“大夫……大夫救命?。?!”“……”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高三樓里頻繁跑醫務室的就那幾個,現在拽他衣角求救的更是???。隔三差五來一趟,時不時頂著淤青進來,捂著臉喊疼,嬉皮笑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疼。有時候午飯都在這吃,醫務室搞得跟在自己宿舍似的。“上課時間又去哪兒野了?過來我看看?!?/br>老張本想處理完傷口打發他趕緊回去上課去,白大褂都沒披,讓人坐下卷起褲腿一摸膝蓋:“哎呦祖宗,大早上又作啥妖摔成這樣???”白晟抖凈校服上的干葉子:“睡過頭校門關了,翻墻進來沒發揮好,不小心磕的?!?/br>話說出來老張壓根不信:“得了吧,翻個墻能弄成軟組織挫傷?”對方底氣不足:“所以說……翻車了嘛?!?/br>附中最晚七點十分到校,鎖門后學生會風紀在校門口守著,遲到了影響出勤率,要扣德育分的。壓線進校這種傻事白晟肯定不能干,萬一玩呲了,再不幸遇上哪個領導挨頓數落,太虧,再說不就一個校門,這點困難能困住他?——沒翻過墻的高中生涯是不完整的。誰想這次沒踩好,腳滑跌進南墻的灌木叢,軟組織輕度挫傷,韌帶也傷了。噴了藥要冷敷,毛巾捂上來白晟笑模樣端不住了:“哎哎哎您輕點輕點!疼、疼!”“知道疼呢?還好傷得輕,不讓你去醫院拍磁共振就不錯了,忍著點?!崩蠌堖叞呎f:“一會和你們班主任打聲招呼,最近別做激烈運動了?!?/br>“不跟班主任說還沒這事呢……”白晟嘟囔。可能對自己的翻墻技術過于自信,白晟一手蹬上石磚,一手撥通班主任的電話,借力輕巧躍上,剛接通一秒,沒等那邊說話他先開始了:“喂喂?歐陽老師是我,我是白晟!對不起對不起老師我今天睡過頭了……但是這樣的,昨兒我做了個夢,夢里陳老師讓我幫忙,您說我哪敢不從是吧?然后因為太沉迷陳老師布置給我的任務,一不小心就起晚了?!?/br>“……”沉默的時間有點久,白晟先把書包丟下去,反手攀住墻沿,正要往下跳,忽然聽見另一頭陰森森地開腔:“哦,敢情你平時就是這么忽悠你們班主任的?”臥!槽!白晟頓時激起滿背的雞皮疙瘩,腳滑沒蹬住,失去平衡向右栽去。幸虧墻體不高,加上灌木叢及時緩沖,只摔了膝蓋,臉被樹枝刮了一下,跌坐在書包上時白晟還在懵。聲線平淡,一開口白晟就認出來了。他們班的化學課也是陳子侑給他們上,他又在辯論隊待過一段時間,帶隊老師的聲音不至于分辨不出來。但他不敢認,甚至不敢說話——白晟已經不想追問給歐陽黎打電話怎么打到陳子侑那去了,這年頭怎么還有不想吃瓜還硬往人嘴里塞的?剛放下手機沒一會,黎離的電話又打進來了。陳子侑手指觸上屏幕頓了頓,掃了眼熟睡的人,掩上門,才出聲:“喂?!?/br>張口的聲音不對,黎離奇怪地看了眼屏幕,清清嗓:“我找歐陽黎?!?/br>“知道,他接不了?!标愖淤Э吭谏嘲l上漫不經心地應。另一頭愣了愣,忽然打通神經:“……你是不是陳子侑?”他和陳子侑從沒正式見過面,連聲音也沒聽過,卻微妙地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