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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染上了點笑意。走到吳許身邊,李堯測了一下對方的脈搏,人還活著,但訓話是不可能的了,“先把他送回君家,讓君家處理吧?”“好?!本逅僚牧艘幌伦约旱募绨?,一直偷瞄瞄躲在李堯身后的龐古不情不愿的跳到了他的肩膀上,之后隱在了他的納戒之中。看著躺在地上的吳許,君清肆喚出劍用劍鞘挑著他的腰帶,一用力將他挑了起來。插在地上本就有些活動的利箭跟著吳許的胳膊一起提了起來,昏迷中的吳許疼的一哆嗦。“走吧?!本逅凉潭ê?,兩人抬腳,縮地成寸。趕著早飯的時間,回到了君家。適時君家發現家主,五位長老和若干仆從橫死內院,大亂。老家主臨時從后院出面,以一人之力鎮住君家,君鑰被他隱隱推向家主之位。家主之妻跪在大堂內,面上倒無懼色。大堂上老家主坐在主位,君鑰坐在側位,旁邊站著一些管事。大堂外跪著晚上被李堯放出去的仆從。正要審問,一個人形物體飛進大堂,“噗通”落在家主妻子旁邊,血水濺在她的長裙上,嚇得她忙向后坐去,爬了幾步。“哎呦,趕上了!”人未到聲先及,君鑰聽到這聲音,只覺太陽xue突突直跳。李堯身著一身青袍飄飄然的從大堂門口飛了進來,“噠噠”兩聲,落在地上,君清肆斂聲跟在后面,乖的像是他的侍衛,而非徒弟。男人抄著手,走到大堂前,笑瞇瞇的對著老家主抱了抱拳,“前輩早啊,吃了嗎?”老家主臉色一變,在眾人以為他要動怒的時候,哈哈笑了幾聲,“你把我這院子搞的一團亂,我哪有時間吃飯?”“我這也沒辦法,被欺負了總得欺負回去,不是嗎?”李堯聳了聳肩,“冤有頭債有主,他們搞事的時候,就應該做好被搞的準備嘛?!?/br>“那他們也罪不至死吧?!”站在左側之首一模樣孔武有力的男人瞪著一雙銅鈴眼,質問。李堯一皺眉,“我說他們是被我們弄死的了?”“當時在場的只有你們,外面的仆從都可以作證!”“陸生?!崩霞抑骱傲艘宦?,那男人只得把嘴閉上,低下頭,面上還是不忿。剛被男人調動起來的浮躁氣氛也瞬間安靜了下來。老家主喝了口茶,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些,“我相信你,不是你殺的便不是你,更何況他們死的時候,你在我院里,我就是你的證人。但,我無法證明君清肆,所以,你有什么要說的?”李堯看了眼老家主,然后仰頭湊近君清肆,一只手遮住嘴,掩耳盜鈴的問:“人誰殺的?”君清肆指著不知是死是活的吳許,“他?!?/br>李堯點點頭,跟著君清肆指著吳許,“人他殺的,其他不關我倆的事,我倆就揍了一下他們,沒殺他們?!?/br>陸生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忍不住又開口,“僅憑你們一人之詞,哪有證據可言?!”“聽聞君家有一提魂珠,估計可測他話中真實?!比巳褐型回5膫鱽硪粋€嘶啞難聽的聲音。李堯順著聲音望去,入目是一罩著黑紗的男人,旁邊還站著個刀疤男,是昨天吃面的時候,遇到的那兩個人。緣分啊,這都能碰上。那他口中的小姐是……家主妻子?君鑰瞥了他一眼,抱歉的笑了笑,“君家確實有此物,不過幾年前已經丟失了?!?/br>“那他的話豈不是無法證實?”陸生冷笑,幸災樂禍的看向李堯二人。李堯沒搭理他,抄著手看向老家主,“那提魂珠長什么樣子?”“與蚌珠相似,外表有一層黃色的線,里面是流體精華,藍色的?!本€代替老家主道。“哦~”李堯從戒指里掏出來一顆珠子,上面插滿了糖葫蘆,他露出來一個小小的略帶不好意思的笑,“是這個嗎?”“我看著它跟個海綿似的,挺適合放這個的……”李堯快速的將糖葫蘆拿了下來,提魂珠上留下來的孔洞瞬間恢復了原貌。暴殄天物!太暴殄天物了?。?!君家之物皆有君家的符印,故此當李堯拿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提魂珠時,因為上面沒有符印,再加上李堯這人本身的神秘感,暫時沒人懷疑這珠子的來歷。只是……心疼。頂著一眾人心疼的眼神,李堯莫名有些心虛,舉著提魂珠呆呆的站在原地,“嗯……咋用?”“咳?!崩霞抑鞲煽纫宦?,示意君鑰過去幫忙。陸生逮著機會冷嘲熱諷,“真是明珠投暗,給你有什么用?!”“插糖葫蘆啊,不然呢?給你,你供著傳承子子孫孫千萬代?”李堯一臉理所應當的說道,氣的陸生漲紅了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君鑰接過李堯手中的提魂珠,注入靈力放在吳許的頭頂。脫離君鑰的手后,提魂珠自行飛了起來,飄在半空中,轉了一個圈后,自中間裂開,里面的精華從中流出來,繞成一個圈。圈內慢慢浮現出當天晚上以吳許視角的場景。根據需要,顯示的是直接從家主幾人被害時的時間段開始的。鏡頭先是晃了晃,有些昏,視角主人先看了眼君清肆,之后走向跪在地上的仆從,那仆從抬頭,有些期望的看著他,叫了一聲:“許哥……”話音未落,吳許手起刀落,數位仆從連喊叫都沒發出,一片血紅映在眼前,數張臉上都布著驚訝。接著視線移向五位茍延殘喘的長老身上,被廢了修為的他們,更是毫無還手之力,想呼救都沒有辦法。殺了他們后吳許速度加快,似乎在此時他修為突然提高,視線看到的東西更加明確清晰,君清肆站在家主面前,聽不清在問什么。他悄悄湊上去,一刀過去,家主的頭直接被他砍了下來。最后一個鏡頭停在君清肆滿是驚訝的眸子上。“怎樣,看清楚了嗎?人是吳許殺的,我倆除了打個人,其他的真的什么都沒干?!崩顖蛞荒槦o辜。他還扭頭問了一下君清肆,“你說對吧,徒弟?”“嗯?!本逅僚浜系狞c了點頭。“嘶——”老家主有點懷疑當時他為什么會覺得將孫兒交給李堯是個好事?“就算如此,君家人豈是你可以隨意打的?!”李堯摸了摸鼻子,抬眼看著陸生,“你是不是嫉妒我比你帥???怎么總是在挑刺兒?我問你,現家主勾結魔族嫁禍給前家主該不該打?五個長老明明知道事情原委卻為了一己私利去追殺被污蔑的前家主,導致他被廢修為下場凄慘,你說該不該打?!”話語間,李堯的話鏗鏘有力,一句句一步步的接近陸生,最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