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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破爛爛的燈有什么好看的?!大難臨頭了還不知,就那幾個看門的,怎會攔住李堯,只知道沉迷酒色玩樂,難擔大任。還不如那君鑰看著有家主的樣子!若不是簽了契約,他五人早走了!正郁悶著,為首的那個老者臉色一變,“有殺氣!”“殺氣?”坐在他旁邊的一下子緊張起來,“是他們來了嗎?”“哈哈哈哈哈,青長老你們太敏感了!”君家家主一手舉著酒樽,另一手捧著一個金絲編織的荷花燈,醉醺醺的笑道。他抿了一口酒,道:“我這里有這個大陸最好的符咒師,門口的符咒誰都進不來,就算有人來,我肯定會知道的。你們就放心吧,好好看花燈不好嗎?還有一炷香的時間,羽江就要點燃了?!?/br>君家家主笑著,眼里布著醉意,深處藏著讓人摸不透的黑暗,看的青長老頭皮發麻。能成為君家家主,能力不會太過廢柴。青長老暫時閉了嘴。羽江外貌像是一根三米多高,光禿禿的樹干,實際上是一個巨大的火器。點燃后,會從中間噴出碎雨梨花般的火星子,旋轉著四散而落。最終形成一個大型的發光燈籠,極其好看。過程很簡單,奈何它夠大,當它旋轉起來時,剩下的便是震撼了。此次君家家主只邀請了較為親近的兩東家,還有就是自己的妻兒,族里供養的修士。老家主因為身體受不了太吵鬧的環境,沒來,君鑰陪著他也沒來。君家家主坐在正中間最高的位置上,右側坐著五位長老,左側坐著丹藥師和體術師,再向下,是自己的妻兒,三兒子和五兒子還在冬晟派學習,無法回來。再外兩側站著一排仆從,每人手里提著一個燈籠,一直延伸到將羽江圍著,成一個圈。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到了,仆從中走來一人,現場捏了一個符印,點燃了羽江。但見羽江的外表自下而上爆出一道道紅色的裂痕,紅光將整個樹干全部映成亮紅。裂痕一直亮到頂部,“噗!”的一聲,一簇星光般的火星子旋轉著噴了出來,如同炸開的紅花一般。接著紅花下垂,隨著慣性向下甩去,終形成一個巨大的燈籠,地面上掉落的火星彈跳著蹦到遠處,而后悄無聲息的熄火,抹去自己存在的痕跡。眾人看的盡興,心中的恐懼和顧慮在這一瞬間皆已忘卻。也正在這時,一道青影飄散落下,腳踩在噴出來的星火上,點點紅光映著人,天上的星辰撕碎了落在他的眸子中,比這羽江還要好看幾分。“哎呦,燙腳?!崩顖颉八弧绷艘宦?,從這大火星噴泉上跳了下來。看清了來者的臉,幾位長老的手同時一抖,像是看到什么怪物一般,臉忍不住有點抖。“他怎么會來?!不是門口施了符咒嗎?!”君家家主完全沒聽他的話,舉著酒樽喝了一口,望著李堯,“你,是誰?”“你就是君家現家主?”李堯抄著手,一只腳慢慢搓了搓地面,之后又換了一只腳繼續搓地面,“上一屆家主你熟不熟?”一提上一屆家主,現家主的臉直接黑了,手中的酒樽被他砸的稀爛,“把人趕走,好好招待?!?/br>話音剛落,青長老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君家家主道:“他不能動!你知道他是誰嗎?”“我管他是誰?”君家家主正在氣頭上,誰的話都不聽,他向后靠在椅背上,雙手一搭,道:“趕!”“別動?!边@聲音區別于其他人,冷靜又沁滿了寒意。冰冷的匕首不知何時架在了君家家主的脖子上,稍微一動一道血口子就被劃開,鮮血直接從中流了出來,再深一點他這條命就要交代在這里了。性命攸關之際,哪還管得了別人,君家家主當即大喊:“都不要動他!全都住手?。?!這位修士且把刀放下,有什么事坐下聊?!?/br>“我坐著呢?!甭曇魪木壹抑鞯念^頂傳來,眾人小心的看去,發現在他們家主所坐的椅子靠背上,還坐著一個樣貌俊朗的青年。青年長腿一伸,兩腳踩在家主搭在椅子兩邊的手上,半彎著腰,一手握著匕首,放在他的脖子上,渾身散發著十分危險的氣息。家主現在只覺得腦內一陣陣的眩暈,鮮血已經浸透了他的衣襟,手背的疼痛和脖子上的疼痛讓他想要尖叫。他忍不住略帶怨恨的看了一眼距離自己最近的青長老,身為大乘期,怎么連個人都發現不了?青長老也處于震驚之中,他之前見的君清肆和現在一樣,都是元嬰期修士,按道理說如果他用隱身咒出現在自己周圍,他是肯定會發現的。可事實是他沒有發現,那最有可能做手腳的是面前的李堯。他現在沒有半分想要打架的念頭,滿心想著如何逃跑,活得越久修為越高越是惜命。當初他五人還沒有現在這樣的修為,他也只是一個困在合體期大滿即將氣運枯竭的修士,另外幾個甚至才合體期小滿。后來他們被君家現家主邀來,以豐富的靈藥和上好的待遇,來換得他們對同在合體期大滿的前家主,君墨的全力追殺。最后君墨爆體自毀修為帶著他唯一的孩子脫離,雖說沒有致死,但也活不長久。那時小孩已有八歲,已經是記事的年齡了,可惜他們一時大意,留了這樣一個后患。君清肆看了眼青長老,又看向其他表面淡然,實則已栗栗危懼的另外幾位。低頭問:“君墨和魔族有勾結嗎?”“君墨與魔族勾結那是眾人有目共睹的事!”君家家主梗著脖子說道。“我父親向來本分,甚至于死板,他待每個人都極好,除了對我?!本逅撩嫔蠋Я诵┍春突谝?,“我幼時怎么過的,修為能這么高全是因為我父親瘋了一樣的訓練,我曾一度怨恨過他。后來他為了我自廢修為,為我乞討整整五年,連最后身體都涼了大半了還想著給我暖著熱包子?!?/br>君清肆聲音幾度哽咽,眸中卻擠不出一點淚了。“他將自己的大半生都交給了君家,后半生交給了我,他憑什么還要擔負著與魔族勾結的罪名?!”君清肆手中匕首再次向前遞進,他雙目赤紅,滿是執念。“他說了,他沒有勾結魔族!但你們沒有一個人信!”“父親?呵,原來是君墨留下來的種,當初我就不應該派他們幾個過去,我應該親自動手!你父親沒有勾結魔族又如何,反正人都已經死了!”現家主對前家主的怨恨幾乎已經到了瘋魔的地步。他趁著君清肆被他挑起怒意,調動身體里的靈力震開對方,反手就是一掌。眼見著要打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