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呢？好像是飯飽思/yin/欲。

杜司洗了冷水澡回房之后聞到那股被封閉在房間內的香味，他有些不敢踏進去。

吳萌正就著燈光看書，整個人斜斜靠著，聽到聲響下意識抬眼往門口看,“怎么不進來？”

杜司正思考著在小寒到來前他和吳萌是不是該分房睡？

吳萌看他愣愣杵在門口,皺皺眉，以為杜司突然身體有什么問題，坐直了想下床看看。

“別，坐著就行了?！倍潘菊f話的時候嗓子有些發啞,連忙清了清嗓子，“說了不許在房間看書的，這燈太過昏暗了，對眼睛不好?！笨上荒茉趨敲让媲包c小火球，肯定會嚇到他的。

吳萌趕緊抓緊時間，眼睛不離書本，邊看邊說，“還有一點點，等我看完就行了，我的眼睛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眳敲缺M量把話說長點，因為……

杜司將書直接拿走，在吳萌看的那頁夾上用來做書簽的干葉子，“沒有下次了，不然連書都不能拿進來了?！?/br>
吳萌只能乖乖點頭，幸好剛才他看得快，今天份的已經看完了。

杜司靠吳萌越近，那股奇異的香味也越濃，濃得讓人招架不住，有些像以前士兵做扛信息素干擾時用的那種。

雖然他已經換了一個身體，不再受這種香味引誘，倒精神上還是有些影響的，幸虧吳萌身上的不是真正的信息素。

他低頭湊在吳萌頸間輕輕嗅了嗅，然后直接將下巴搭在他肩膀上，“你身上的香味怎么越來越濃了？”

吳萌被他下巴上沒刮干凈的胡茬弄得有些癢，笑著縮了縮脖子道，“我也不知道，我問了師父，他說可能與身體有關，有些人多多少少身上也會有些味道，或香或臭，或濃或淡，但是具體的他老人家也不清楚?！毕袼@樣的體質，從小到大他還沒看見過其他人有，也因為這個也一度讓他不敢和別人交朋友。

小的時候這種味道還只有一點點，只有靠得非常近才能聞到，越長大香味越濃，后來他只能每天在身上涂一層有味道的草汁蓋過去。

杜司埋頭在他肩頸處著迷地呼吸著這香味，吳萌又稍微仰了仰頭隨他靠著。

心念一動，突然想起他第一次這樣靠近吳萌的時候對方的反應，他小心地在他白嫩的脖頸出親了一口，吳萌沒有異常反應，他撐著手臂起來看著吳萌的表情，沒有什么排斥的反應。

他想了想還是小心地問道：“你不怕了嗎？”

吳萌正在默默記著今天學到的東西，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看著他，疑惑地問，“怕什么？”

杜司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問，“怕我親你?！?/br>
吳萌這會也背不下去書了，不好意思地挪了挪身體往被子里縮了一點，眼睛骨碌碌地轉，臉卻是紅了，小聲道，“親都親那么多次了，還，還怕什么呀?！?/br>
杜司看著他那害羞卻強裝沒事的小樣，低頭在他露出的脖頸處又親了一口，“我說的是這樣?！?/br>
吳萌抓著被子外緣的手緊了緊，睫毛顫抖著不看杜司，“你，你又沒舔我?！?/br>
杜司看著他這樣子，看來是準備坦白了，他躺回去將人摟進懷里，眼里逐漸刮起風暴，輕聲問，“為什么？”

吳萌額頭抵著杜司的胸膛，閉著眼睛，緊張地把那一段讓他不齒了很久的事說了出來。

“那年我才七歲，有兩個人搬來村里暫住，那是兩個男人，一個看著上了年紀，頭發都有些花白，一個約摸只有三十歲出頭的樣子?！眳敲仁掷锞局潘镜囊路贿厰囈贿呎f。

“因為我經常去割豬草的地方離他們住的地方不遠，慢慢的那個年輕的男人發現了我，他輕聲細語地哄我，給我吃的，幫我干活，那時候我覺得那人真好，我爹娘都沒有哄過我呢，就這樣我就經常去他那里玩，小孩嘛，哪里想得那么多?！眳敲冗@時候想起來那時的事情覺得自己真的是非常蠢。

“我沒告訴爹娘，自己偷偷地過去玩，雖然大家都說不要跟外村來的說話，可那時候覺得他可好了?！眳敲鹊吐曊f著，還有些懊惱。

杜司輕輕拍拍他的背，“然后呢？”

“就這樣，我就很相信他，他讓我進房間的時候我就進了?！眳敲日f到這的時候身體抖了抖，臉色也開始有些不好看，但還是堅持說了下去，“他，他抱我起來，給我講小故事，他一直捏我的手和大腿，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直到他舔了我的脖子?！蹦欠N滑膩膩的惡心感覺他現在閉上眼睛還能想起來。

杜司心里的怒氣簡直要爆出去，那個畜生，對那么小的孩子還下得去手，他親了親吳萌的額頭，摟緊了，“別怕，已經過去了?！?/br>
吳萌白著臉點點頭，“我不怕了，那時候哥哥過來找我了，我覺得那個人太奇怪了，趕緊大聲喊，那人就把我放下了，然后我就趕緊跑，他也不敢怎么樣，畢竟他是外來的，要是讓人發現了肯定要被村里人打死的?！眳敲痊F在已經徹底不記得那人長什么樣了，只是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依稀還在。

杜司的眼睛暗沉下去，看著床頭上跳動的火苗，不知在想什么，“然后呢？你告訴別人了嗎？”

“沒有?！眳敲葠瀽灥?，“我不敢說?！?/br>
“那個人呢？”這樣的畜生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后來我再也沒敢過去，他們在村里停留了沒多久就走了?！眳敲却链了?，“我那時候挺傻的，不過幸虧沒發生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辈蝗凰F在就不會在這里了。

“現在還怕嗎？”杜司沒有追問那人去了哪里，畢竟那時候吳萌一個小孩，那人走了松口氣都來不及，別說追問去哪了。

吳萌點點頭又搖搖頭，“不怕的，只是有些惡心?！?/br>
杜司將他整個人抱著往上挪了挪，讓吳萌和自己面對面，認真地問，“那我呢？是我的話害怕嗎？”現在不論，以后他們走到最后一步的話，那樣的觸碰在所難免。

吳萌猶豫了好一會，不確定道，“我也不知道?！彼€記得他們兩還沒有現在這么親近的時候，杜司是碰過他的，他的反應自己也清楚，那時候是害怕的。

可他不應該害怕杜司，所以他不知道。

杜司捏了捏他小巧柔軟的耳垂，眼里含笑，十分有禮貌地道：“那我能親親你的耳朵嗎？”

吳萌本來還沒怎么，被杜司這么直接一問，立刻臉紅到耳根，視線左右亂飄就是不看杜司，然后小聲地嗯了聲。

杜司也沒太過分，湊過去輕輕地吻了一下就離開了，“真可愛?！?/br>
吳萌立刻閉上眼睛，小聲說：“好困，我要睡覺了，杜哥你也早點睡，不然明天起不來了?！闭f著又把自己滑下被窩，閉著眼睛把被子蓋過頭頂。

杜司把被子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