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
這是裴總第一次表白。江堤的表情實在太過正經又震驚,嚴肅的好像在跟裴綏之探討什么法律條規,一時竟讓裴綏之有些手足無措了。江堤表情認真的看著裴綏之,眼睜睜的看著裴綏之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眼底的小心翼翼被陰霾代替,好半響,裴綏之才壓抑著聲線和沖動,咬牙切齒的憋出兩個字,“江堤?!?/br>可江堤的表情實在太過奇怪,認真的讓人不忍心呵斥他,裴綏之嘆了口氣,再一次面對江堤純凈到琉璃一般的眼神無奈的xiele氣。“算了,你只要知道我喜歡你就行?!迸峤椫虉逃职缘赖男?,放棄了讓江堤給出回應,直接下達命令才更能讓江堤接受一點。江堤心虛的耷拉著眼睫,悄悄用被子蓋住了上揚的嘴角。66村長住院江堤傷的腿,磕破了皮,本來上個藥纏個綁帶就能回家了,可裴綏之不放心按著江堤里里外外檢查了個遍,非要等傷好了才能出院。江堤在醫院里住了兩天,每天裴綏之都在醫院陪他,江堤輸液睡覺他就辦公,江堤醒了他就陪他一起看書看電影,原本以為裴綏之是說說而已,沒想到還真的能做到。江堤感覺自己也有那么一丟丟喜歡這樣平易近人的裴總了呢,畢竟每個進來的小護士jiejie都在夸他男朋友好貼心。他雖然一邊抿著唇解釋,卻悄悄的看著裴綏之,裴綏之一抬眼,他又像驚弓之鳥一般彈開。江堤都是小傷還得快,收拾收拾就能準備出院了,裴綏之遞給他一束花讓他抱著,然后把其他東西往車上搬,江堤就坐在醫院外面的長廊上等著裴綏之叫他。可沒等到裴綏之叫他,他卻突然聽到熟悉的一聲方言。“江堤?”這聲音也過于熟悉以至于他不需要回頭就能猜到叫他的人是誰——村長的老婆。江堤機械般的轉過頭,果然看到村長的老婆和兒媳婦兒直直的朝自己走過來,江堤心尖一顫,下意識的去看裴綏之,見裴綏之還沒過來,忙往旁邊站了站,這時村長老婆和兒媳婦兒已經走到他面前了。她們高高的皺著眉頭眼神像毒蛇一樣,打量著江堤的穿著和手里的花,一開口滿嘴的冷言冷語,“你怎么在醫院?你是來看你叔的?算你還有出息——”“姨——”江堤小心翼翼的捧著花,見她們伸手來拿,下意識的躲了一下。“哎呦呵,什么意思啊你,不是來看你叔的?”他姨立刻驚聲叫起來,犀利的眼神要把江堤刺穿,“沒良心的東西,你叔對你那么好?!?/br>江堤默默挨罵,咬了下唇,“叔,住院了嗎?”“那可不是,前幾天就住進來了,我就跟你叔說你在城里混得不錯吧,那老東西還不信,早知道就直接找你了?!?/br>村長兒媳婦兒注意到江堤的穿著,在不了解名牌也能看出幾個眼熟的標致,就江堤腕上的表都得值幾千塊錢,一時間眼神變得犀利又譏諷。“我...我...”江堤張了張嘴,他想著村長住院了自己是應該去看看,可這花式裴綏之給的,他不太想給。正在江堤為難之際,肩膀突然被人攬住,耳邊隨即傳來裴綏之沉穩的聲線,“熟人?”江堤回頭看了他一眼,慢慢的垂下頭點了點,“是村長的家里人...”他伸手拽了拽裴綏之的衣角,不太想讓他和她們接觸,有些無措驚慌連聲音都是小心翼翼的,“你去等我吧,我跟他們說幾句話?!?/br>裴綏之抿著唇,扭頭看著面前明顯不善的兩個女人,卻依然尊重江堤拍了拍他的肩,朝停車場走去。裴綏之一走,江堤才松了口氣,他咽了咽口水,指甲抵著指腹摳著,“姨,對不起,那是我朋友,我今天也才出院,明天我再來看叔好嗎?”“那是你朋友?”村長老婆這才看到江堤腿上露出的傷疤,撇了撇嘴,忍不住問江堤,“你什么朋友啊,看著挺有錢的?!?/br>“普...普通朋友...”江堤咬著口腔內的嫩rou,壓抑著不適感,“那我先走了,明天過來,對不起?!?/br>江堤逃也似的跑開了,手里的花莖被他摳爛隱隱的滲出根液,他憋著一口氣跑出他們的視線范圍才猛地靠著墻喘了口氣,平復了幾秒回頭那兩個人已經不見了。江堤這才徹底松了口氣,朝停車場走去,裴綏之在車里等他,見他上了車幫他把花放到后面,江堤才恍然自己滿手的黏液,慌張的抽了幾張紙狠狠的搓揉著手掌。一直到手掌泛紅,裴綏之輕輕捏住他的手腕,他才停下來。67‘不是我的錯’阿姨早早的就來家里做好了飯,江堤捧著一束花進門,阿姨還露出了明了的笑容,接過花束去打理花枝了。他們收拾了一番才下樓吃飯,江堤食不知味,吃飯時還微微出神,直到嘴邊沾上一點黏膩,他才看著裴綏之張嘴吃掉他給喂得菜。裴綏之把他的袖子挽起來,邊說,“過兩天可以去學校了,這幾天拉下的功課,需要補一補?!?/br>江堤點著頭,余光悄悄打量著裴綏之,隨著他的動作放輕了呼吸,但裴綏之僅僅是幫他挽袖子,隨后給他夾菜讓他多吃點補補。絕口不提醫院遇到的那兩個人。江堤咬下一口醬汁濃郁的蝦rou,斂著眸嘴角微壓。吃過飯裴綏之就趕去了公司,這幾天為了陪江堤,積壓了不少工作量,處理到半夜才回來。進門后便放輕了動作,從外面還能看到江堤房間燈亮著,裴綏之徑直上樓去敲了江堤的房門。“有事嗎?”江堤捧著本書光著腳跑來開門。裴綏之疲憊的積壓瞬間被化解,他捏了捏江堤紅紅的耳垂,“很晚了,早點睡?!?/br>江堤這回沒避開,垂著腦袋,“嗯...你也是?!?/br>他和裴綏之在醫院的時候都是睡在一張床上,除了zuoai時江堤不敢把腳踝露出來,裴綏之好想知道什么似的,每次睡覺都把他的腳裹在腿間,任他怎么掙扎都無濟于事。裴綏之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江堤也還沒有關門的打算,他便用手肘抵著門,說,“要不要陪你?”江堤捏著的手收緊,下意識拒絕,“不...不用的?!?/br>裴綏之眼底一閃而過的失望,不舍得碰了碰江堤的嘴角,輕聲念著,“晚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