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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到江堤來牽手,反而等到了歡雀跑到他們身邊的同班同學。“嗨,江堤,你哥哥來接你啊?!?/br>江堤看到來人心就提起來了,不安的抓住裴綏之的手,“走了啊?!?/br>見人終于牽了手,裴綏之微微頷首,視線一轉落在那個女生身上,“你好?!?/br>“你好啊,裴總你好帥啊?!迸⒆幽樕霞t撲撲的,緊緊的捏著手機,面露羞澀扭捏著,“可以加你微信嗎?”被問微信了。裴綏之捏捏江堤的手,像是在詢問江堤的意見。江堤又猛地想到今天早上的情書,不安恐慌涌上心頭,如芒刺背的恐懼讓他選擇避而不談。可裴綏之不放過他,他攬著江堤的肩膀,語氣平淡夾著無奈,“這要問弟弟了?!?/br>女孩子又轉頭看向江堤,“可以嗎?”“……”江堤攪動著手指,指甲扣著手指上的嫩rou,神色明顯的慌張,落在裴綏之眼里那就是不愿意的表情。他正準備拒絕女孩子,誰知,江堤慢吞吞地說,“可以?!?/br>可以?你再說一遍?裴綏之渾身的氣場驟然降至冰點,他側頭盯著江堤,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端倪。可江堤低著頭,伸手接過女孩子的手機,“快加吧?!?/br>加完就可以回家了,快加吧。江堤好像被人控制了一般,手指輕輕顫動,眼里明顯的拒絕身體卻不聽使喚,腦子里想的是可以不加嗎,說的卻是另外一番話。裴綏之探究的盯著他,江堤卷翹的睫毛抖個不停,舌尖抵著齒,他接過來女孩兒的手機。然后迅速輸入了一個電話號碼,遞給那個女生。旋即,拽著江堤轉身就走,絲毫沒有剛才的溫柔體貼,江堤只能小跑才能追上他,他知道裴綏之在生氣,很生氣。所以裴綏之把他扔進車里,一言不發的轟鳴踩油門的時候,江堤只敢緊緊的拽著安全帶,紅通通的眼里抱著一汪水,又不敢落下。裴綏之接連闖了幾個紅燈,車一停下,他就拽著江堤進門,大掌錮著江堤的手腕子印下深深的紅印。江堤吃痛的哭出來,他被裴綏之摔在地上,還沒緩神刺眼的燈光打下來,懷里書被裴綏之砸在身邊。甚至從里面掉出信封粉色的一角。江堤驚呼,想過去搶已經來不及了,裴綏之先他一步拿到了那封信。粉色的信封上寫著:裴綏之,我喜歡你。旁邊還有好多奇奇怪怪的愛心。“這什么?”裴綏之沒打開信封,半蹲著捏住江堤的下巴,面色陰狠地質問他,“你包里為什么有給我情書?是不是還打算回家給我?”剛才江堤讓他加別人微信的舉動就惹惱了他,他本以為小孩兒是被欺負慣了,多寵寵多疼疼就好了,再冷的心也該熱乎一點了。可面對外人,江堤毫不猶豫把自己推出去。這封情書加上江堤抗拒自己的舉動,讓裴綏之堅信江堤并不是有陰影,他只是不喜歡自己。江堤哭的傷心,大顆的眼淚砸下來,他只能愣愣的看著裴綏之,喉頭像是被卡住了,什么也說不出來。他張著嘴,想說不是,他不打算把信交給他的。可裴綏之眼睛發紅,像頭被惹怒的獅子,狠的讓江堤戰栗,他可能哭,哭的更傷心點,更委屈點興許裴綏之就不會怪他了。“江堤,怎么偏偏就喂不熟呢?!?/br>信被裴綏之捏成一團扔到一邊,他把江堤提起來抱在懷里,在他給江堤一個機會驗證,他親江堤的嘴,吻他的淚,江堤均不動。他又一瞬間看到了希望,可手指剛剛挑開他的衣服,江堤就劇烈掙扎起來。啪——這一巴掌把兩個人都打懵了。江堤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一時間忘了哭,“對不起……對不起……我,對不起”裴綏之偏著頭,冷峻的臉上出現了淺淺的紅印,他用舌尖頂了頂,猝然失笑,再抬頭去看江堤時,眼里的冰激的江堤渾身一顫。“我不是故意的……”他生氣了。江堤跪在地上要去捧他的臉,抖著細軟的嗓音跟他道歉。裴綏之冷眼瞧著他,將江堤的手甩開,起身倪著江堤,“你做的很好?!?/br>江堤愣了愣,沒明白什么意思,下一秒裴綏之就轉身離開了。碰的一聲被甩上的大門,在寂靜的夜里震耳欲聾。50江堤恍然了一天,裴綏之一晚上都…江堤恍然了一天,裴綏之一晚上都沒有回來,從他走后,江堤蹲在地上哭了很久。他顫顫巍巍的拿出手機想給裴綏之打電話,可手機卻沒電了,他又去給手機充電,死死的摁住開機鍵祈求手機能快一點開機。等待開機的這兩分鐘是江堤過得最漫長的時間了。終于開了機,他翻到了裴綏之的電話,即將撥出的那一剎那,腦子里一閃而過的畫面讓他頓住了。給裴綏之打電話,讓他回來,然后呢?江堤茫然的看向四周,然后自己能做些什么呢?他試圖尋找能和裴綏之提起的事物,他拿著手機站起來,眼神慌亂的在四周亂瞟,最終他看到落在垃圾桶旁邊的粉色紙團。他怔楞的看著紙團,十多分鐘前發生的一切歷歷在目,他拒絕了裴綏之,還讓裴綏之加了別的女孩兒微信,他還不讓裴綏之親——裴綏之對他那么好,給他買衣服,給他住的地方,接他上學,給他開工資,還讓他不再懼怕他的觸碰。江堤真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忘恩負義。但想給裴綏之打電話的手卻怎么也落不下去。他在沙發上抱著抱枕,靜靜的等待著裴綏之回家,他覺得自己應該利用裴綏之離開的時間好好想想,好好想想自己應該怎么辦,應該怎么跟裴綏之說。等裴綏之回來,等他回來就可以告訴他。這一夜別墅燈火通明,直至晨明都不曾熄滅,但一夜未眠的江堤緩緩的抬頭看向窗外。裴綏之沒有回家。——江堤拖著滿身的疲憊和重力回到學校繼續上課,他一夜未眠,一到上課時卻打起了瞌睡。教授在前面講的唾沫橫飛,江堤在下面睡得正香,終于教授還是注意到了他,點了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