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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問候語一樣?!?/br>「那你的朋友應該是跟你開玩笑的,他騙了你,這一句話,在中文中是用來表示愛意的,按照這個國家的傳統,這種話單獨講出來,是要對心愛之人的?!?/br>「是嗎?那幸好,我還沒有給除你之外的其他人講過這句話?!?/br>......是他太愚蠢了,竟然沒有發現這些,他和曾經的舊情人之間的那些爭論,和徐子河的交談,和容卿的討論,那些他以為墨洛溫聽不懂的話其實他全部都知道。他自以為掌控著這場拉鋸戰的速度,自己決定開始,選擇結束,可事實上,事實上,有人裝出坦誠真摯的外衣,觸碰他驕傲的骨骼,然后心里笑著做戲。莫辭給予墨洛溫的所有特殊性,在這一刻忽然潰散,讓他自己都覺得浪費了那些少見的真情,憤怒、挫敗又可惜。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他看到上面的號碼,頓了頓,然后接起來。“喂?!?/br>“莫辭,抱歉,我家里出了些事情,昨天走的急,我要請一段時間的假?!?/br>“不用了?!?/br>“莫辭?”“你不用來了,有你的鏡頭已經拍完了,你有事就處理事情好了?!?/br>“可是Y先生的那幅畫......”莫辭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那個畫架,然后打斷他的話,“我想過了,那幅畫最終的結果不會出現在電影里面,畢竟想象力才是支配著人心中關于最完美這個定義的唯一答案?!?/br>“我感覺你情緒不太對?!?/br>“是啊,我情緒不太對?!蹦o靠在沙發上,“我忽然想到了一首詩,打算念給你聽?!?/br>他沒等墨洛溫同意就開口——“我給你貧窮的街道、絕望的日落、破敗郊區的月亮。我給你一個久久地望著孤月的人的悲哀。我給你我已死去的先輩,人們用大理石紀念他們的幽靈:在布宜偌斯艾利斯邊境陣亡的我父親的父親,兩顆子彈穿了他的胸膛。蓄著胡子的他死去了,士兵們用牛皮裹起他的尸體;我母親的祖父——時年二十四歲——在秘魯率領三百名士兵沖鋒,如今都成了消失的馬背上的幽靈。我給你我寫的書中所能包含的一切悟力、我生活中所能有的男子氣概或幽默。我給你一個從未有過信仰人的忠誠。我給你我設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不營字造句,不和夢想交易,不被時間、歡樂和逆境觸動的核心。我給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個傍晚看到的一朵黃玫瑰的記憶。我給你對自己的解釋,關于你自己的理論,你自己的真實而驚人的消息。我給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饑渴;我試圖用困惑、危險、失敗來打動你?!?/br>他用的是中文念的這首詩,但肯定不是在講情話,墨洛溫顯然聽的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也用中文回復他?!澳o,我可以解釋?!?/br>莫辭嘴角帶上諷刺的弧度,果然,是優美流暢的中文,不帶一丁點異域的奇怪腔調,估計比一些華國人還要標準動聽。“工資最開始就已經打到你的卡里了,你留在酒店沒來得及帶走的東西我會讓人幫你打包好放到酒店里你有時間來取,你還有什么其他的事可以聯系徐子河?!?/br>“再見,藍斯·墨洛溫?!?/br>莫辭停頓了一下,笑了笑,“不對,不是再見,我們應該沒必要再見面了?!?/br>莫辭說完這句話就掛了電話,并且將號碼拖進了黑名單。他將那個本子合起來放到桌子上,從沙發上站起來,大步離開了房間。“你來了,墨洛溫人呢?”徐子河看到莫辭“他跟我請了假回法國了,和他有關的鏡頭也沒有了,我索性就給他徹底放了假,他應該不會再過來了?!?/br>徐子河注意到莫辭冷著臉,估摸著肯定發生了什么大事件,可是直接問又不太好,畢竟這一位最驕傲,能讓他這么生氣的恐怕也是有人想要或者已經折損了他的驕傲,而且這個人,估計就是他剛才提到的人。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墨洛溫的來電,不過他選擇的是直接掛斷,然后抬起頭來對莫辭說,“那行,一會兒還是按計劃拍,我去跟場務說一聲?!?/br>“嗯,去吧?!?/br>莫辭回應了他之后忽然感覺一陣冷風吹過來,讓他忍不住攏住了大衣的領口,然后抬起眼睛看天空,佛羅倫薩的天很干凈,他看到了幾片形狀優美的云,或許還會有飛鳥的羽翼,只不過沒有出現在此刻而已。他收回目光,然后往前走。第18章Y的畫作一年后。金鱗獎前一天。莫辭看著徐子河忙前忙后手里電話沒停,靠在沙發上搖了搖頭。對于他來說金鱗獎不過是試個水,顯然不應該放在只有華國人自己關注的小舞臺小打小鬧。“誒,莫辭,你買什么東西了嗎?上面留的怎么是我的電話?”莫辭想了一下,“我最近沒買什么東西?!?/br>徐子河最近忙的不行,外加上今天看了個沙雕視頻,愣了一下,“不會是什么炸彈之類的東西吧?”莫辭笑起來,“老徐,你是不是得了被害妄想癥,而且我也沒有得罪人得罪到別人要把我直接弄死的程度吧?!?/br>“害,我剛才不是忙昏頭了嘛,也是,應該沒人會那么恨你,除非他是個變態?!?/br>“那應該也不至于,如果真是變態應該不會想這么搞死我?!?/br>“......”徐子河懷疑他在搞黃色,可是他沒有證據。莫辭從沙發上起來,“算了,反正我這會兒沒事,我出去取吧?!?/br>莫辭披了件長外套就往外走,快遞員拿了一個不算太厚但是很大的長方形快遞,他看到那個形狀愣了一下,然后勾起嘴角,不好說是喜悅還是其他情緒,“國際快遞?”“對的?!笨爝f員點了點頭撕下上面的單子。莫辭拿著那個快遞走回去,一月份的平京很冷,料峭的寒意順著莫辭露在外面的指尖往里面滲,飛快地讓手掌冰涼。回到別墅之后莫辭將快遞放到沙發上,然后拿了手機回鐘昇的笑意,看樣子是沒打算拆。“什么東西啊這么大?”徐子河問。“放心,至少一看就不是炸彈?!蹦o一邊回消息一邊道。徐子河被這個留著自己電話的快遞激發起了好奇心,“到底是啥啊,要我幫你拆嗎?”莫辭沒回他的話,好像沒聽見一樣。徐子河也感覺到他情緒好像有點不對,也沒再問,繼續他的激情工作,等到又一個電話打完之后,聽到莫辭道,“那你拆吧?!?/br>“行嘞?!?/br>徐子河拿了剪刀過來剛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