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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來。恍惚了剎那,燕其才咽了口水,直視過去:“真的,沒騙你,身上沒有傷,不過我靈力虧耗得厲害,所以暫時不能動武,得過段時日才能恢復了,放心吧,不嚴重?!?/br>他說得言之鑿鑿,陸謎縱使還在半信半疑,但心里那股戾氣消失之后,卻也不敢再唐突地去扯燕其的衣衫了。陸謎遲疑了片刻,沒有松開手,依舊保持著那個看似禁錮的姿勢將燕其困在兩手之間,低聲道:“你如今身體不好,我不能丟你一個人在這兒?!?/br>燕其怔了一下,樂了:“怎么你覺得我是那種孤身一人行走江湖的劍客嗎?本王好歹是個王爺吧,沖鋒陷陣的事情又不用我去做,城主府和輯妖司的兵力也都能隨意調動,況且......府里丫頭還有幾十個呢,輪得著你來伺候?”說到后頭,還揶揄地帶著些調笑的心思。陸謎氣得咬牙切齒:“什么伺候?我那是照顧!那是......”“怎么照顧?”燕其笑瞇了眼睛打斷他,“暖床?”“暖,暖床?”陸謎的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那股子若有若無的沖動似乎重新浮現,他松開右手,摟緊燕其的腰,額頭抵著額頭,低低說了一句:“那也不是不可以?!?/br>然后狠狠地堵上了那張嘴。溫潤的唇瓣貼得緊緊的,燕其一下子懵了。他沒想到一句玩笑話居然會讓陸謎直接失控,腰間的手臂勒得他生疼,而壓過來的唇瓣雖然用力,卻帶著絲小心翼翼,不敢越過那道防線。呼吸濕熱,燕其的眼神暗了又暗,終于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輕緩地摩挲著陸謎的后頸,慢慢安撫,再微微張了嘴,濕軟的舌頭靈巧地在陸謎的唇角舔舐,耐心地引導著他過來。這樣羞臊的事情是他第一次做,明明是在撩人,卻先把自己羞恥得渾身發軟,雙眼迷亂。好在小豹子是個......勤懇好學且天資聰穎的年輕人!陸謎非??焖俚囟怂囊馑?,反客為主得一點都不含糊,撬開燕其的雙唇后便風卷殘云地掃走了里面的空氣,狩獵獵物一般地纏住那條柔軟的舌頭,再反復地吮吸、輕咬,樂此不疲。“唔......”燕其全身都酥麻了,無力地靠著,內耗過多之后又來個這么磨人的小祖宗,耳邊都是微微尖銳的嗡響聲,一絲力氣也沒有了。“王爺?!?/br>這個吻不知持續了多久,燕其才隱約地聽到門外丫頭的聲音。戀戀不舍地分開,周圍的空氣重新涌進肺里,心臟快要跳出來似的,燕其靠在陸謎身上低低地喘息平復。他蹙著眉,輕飄飄地瞥了眼房門,天剛亮,照理說并不是丫頭平日里來伺候的時辰,但或許是陸謎進來得匆忙,忘了將房門閉攏,丫頭看見開了個縫隙,便以為他醒了吧。“今天不用進來伺候,下去吧?!毖嗥鋺醒笱蟮亻_口,由著陸謎一臉懊惱地將外袍裹在他身上。“冷不冷?都怪我......”“這都入夏多久了,還冷?我又不是雪做的?!毖嗥涞吐曅?。陸謎揉捏著燕其堆雪似的細軟脖子,嘴里嘟嘟囔囔:“那倒也不一定,你剛剛都快融化了......”“你說什么渾話吶!”燕其瞪他。陸謎哼唧兩聲,磨蹭著他的脖頸沒有說話,倒是屋外的丫頭誤會了:“???奴婢沒有......”“不是說你,怎么還沒退下?”燕其頭又暈起來,語氣稍稍不耐煩。誰知門外的丫頭確有要事稟告:“是有一位紅線姑娘,拿了王爺的府牌來,說是王爺在都城的貼身丫鬟,奴婢不敢怠慢,已讓她在正廳候著了,王爺要見她嗎?”紅線來了?她好好的為什么會來南境?燕其臉色微變,難不成是都城那方出了什么事?他不露聲色地瞥了眼陸謎,見他沒多想,才沉聲道:“你讓她暫且候著,我過會兒就去?!?/br>“是?!?/br>等門外的腳步沒聲兒了,燕其才裹緊了陸謎的外袍道:“這下放心了吧,你看我都讓紅線過來了?!?/br>陸謎嘆了口氣:“紅線jiejie照顧了你多年,她我還是信得過的?!?/br>“這聲兒jiejie倒是叫得甜......”燕其勾了勾嘴角,在陸謎的唇邊又啜了一口,才將他推開了點距離:“既然紅線都進來了,城門這時候肯定也已開了,你趁早走吧?!?/br>想到西界的情況,陸謎的心情又變得沉重起來,他深深吸了一口燕其頸邊的冷香,站直了身體,手指在燕其眼角的紅痣上摩挲片刻,認真地盯著他的眼睛,臉頰還帶著抹羞澀的緋紅。“我說......都親過了,那你就是我的那......那什么了??!你要等我!說定了??!”嘖!還是只青澀的豹子!這種時候怎么蠢萌蠢萌的?燕其暗自偷笑,輕柔地摸了摸陸謎的耳垂,鄭重地點頭。“知道啦!”————————————————不愿搞那種依依惜別的戲碼,燕其便說不送他,等到陸謎一步三回頭地消失在回廊盡頭之后,燕其關了房門,嘆氣,手指伸進衣襟里,摸到胸口處的繃帶,再拿出手時,意料之中地看見了手指上淺淺的血色。作者有話說:??!在一起啦!第35章心頭血繃帶是隨手綁的,城主府沒有燕其的親信,這種傷他并不愿讓別人知道,好在紅線居然來了,雖然估計不是帶來的什么好消息,但也可以解除他眼下的窘迫了。稟了心思,燕其喚來侍女,將紅線帶到他房里來。沒過多久,紅線跟著侍女匆匆進屋,一眼便看見燕其半倚在榻上擺弄著胸口的繃帶,臉色微微一變,遣走侍女,迅速地關上門,快步走過去。“王爺!奴婢沒聽說王爺受了傷啊,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賬東西這么大膽,敢傷了您!”燕其淡淡地瞥她一眼,又垂眸撥弄兩下繃帶,漫不經心:“是本王自己?!?/br>紅線呼吸一窒,訕訕著說不出話來,接過燕其手上的動作,仔細地將傷口重新包好,眉頭卻越皺越緊。那刺傷在心口處,口子雖小,卻刺得極深,即使灑了滿滿的止血藥粉,還是在慢慢地滲出來血絲。燕其閉著眼任她伺候,啜了一口煙斗,細密的煙霧在身體中去轉悠一圈,胸膛起伏,泛起縷縷燒心的疼痛。“是取的心頭血,去藥房配藥的時候記得劑量要加大?!?/br>紅線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看他,聲音輕顫:“心頭血???是為了......陸公子?奴婢聽府里的人說,陸公子前幾日受了重傷,可方才看他出門的時候卻不像是身上有傷的樣子?!?/br>燕其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