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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你是魔族妖邪,所以才不敢想起來嗎?”“荒謬!”秦非淵捏拳就要打碎鏡子,可就在即將觸碰到鏡子的剎那間,他忽然恍惚一瞬。待秦非淵在抬眼時,鏡中之人已然消失,倒映出來的就只是一個剛洗漱完畢,頭發半濕的少年。定是錯覺。雖這般想著,秦非淵的內心卻十分不安,他快速穿好衣裳,看著鏡中面色陰沉的少年……師尊,不喜歡魔族。他,也不會是魔。可。有個聲音在警告他。莫要天真妄想。一道黑霧籠罩在秦非淵身上,鏡中又倒映出男人的身影,帶著低啞陰冷聲線一同出現。——“殺了他?!?/br>驟然黑霧消散,秦非淵驚駭的望著鏡子,看著鏡中同樣震撼的少年。恍惚中。他忽然明白一件事。原來。從未有過魔族妖邪蠱惑他。這兒一直。都只有他在自言自語而已。……青瀾小筑正殿。楚無玥剛出關沒多久,尹士彥不知從哪兒聽到風聲,就匆匆趕了過來。對楚無玥一陣噓寒問暖。張嘴閉嘴都是師叔祖長,師叔祖短,聽得楚無玥煩悶,又不好意思說他,就保持著低頭安靜喝茶,將尹士彥的話全都左耳進右耳出,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他有些感嘆。要知道在原著中,尹士彥為風云宗掌門,卻凡是親力親為,是脾性極好的老實人,待人友善,為人正直。是個很完美的掌門。楚無玥萬萬沒想到,這樣的尹士彥……居然是個隱形話嘮。然而此時的尹士彥已經絮叨了近半個多時辰,楚無玥實在忍無可忍,扶著額角叫他:“閉嘴?!?/br>世界清凈了。在看尹士彥臉上,還掛著親和力十足的微笑,等安靜一陣后。他又笑問:“不知近日師叔祖可有空?”楚無玥看他:“又有何事?”他總覺得尹士彥肯定哪兒又出了什么岔子。尹士彥也發覺這一點,有些不大好意思的低下頭去,掩飾性輕咳一聲緩緩說道:“弟子的書閣中藏有不少劍法書籍,以師叔祖如今修為定然是用不上,但小師叔方才入道起步,定有些是合適的,士彥想著叫師叔祖去為小師叔挑上幾本……”挑心法劍訣?楚無玥不大在意道:“你直接叫非淵去便是,該練什么他心中有數?!?/br>倒不是楚無玥對秦非淵的實力有多大自信,而是……男主挑選的心法,有過差的嗎?他是對男主有信心。這話恰好就讓端著甜點入門的秦非淵聽到,內心一陣感動之余,又是一陣對自我唾棄。他斂下眸中情緒,將一碟杏仁豆腐擺到楚無玥面前,又把另一碟果子送到尹士彥手邊。楚無玥順水推舟道:“他來了,你帶他去吧?!闭迷琰c走,讓他獨自享用甜點。“也好?!币繌┬卸Y辭別后,便帶著秦非淵一塊走,秦非淵臨走前轉過身子看了眼楚無玥,收到楚無玥一個鼓勵的眼神和微笑后,才又回頭跟上尹士彥的腳步。誰知楚無玥剛放松下來,打算享用杏仁豆腐時……單驚風又跑了過來,手里還拎著兩壺酒,一臉冷酷道:“師叔祖,我從霄南峰挖出了傳道長老藏起來的老酒,味道醇厚,絕非凡品,您一定喜歡?!?/br>楚無玥:“……”他記得,霄南峰的傳道長老是個笑的慈眉善目的白胡子老頭,叫杜秋德,他藏起來的酒……楚無玥光想想,就覺得定然滋味甚好。不行。他有原則。原主不喜歡酒味,他不能喝。楚無玥心痛拒絕:“此番好意,我心領了,將東西給人家送回去吧,傳道長老也不容易……”話說一半,單驚風那邊就先打開酒塞,剎那間室內飄來一股醇厚酒香,清冽如泉,勾人饞蟲。楚無玥不說話了。他看著單驚風。單驚風也看著他。楚無玥:“……”單驚風:“……”·另一邊。書閣。這屋子之所以被稱作書閣,其實只是硯正峰上,專屬與尹士彥的藏書之地。所有人都知道掌門愛收集心法劍訣,但次屋鮮少對人開放,偶爾掌門才會帶天資聰穎的弟子,來挑一兩本心法。屋子不大不小。密集的排滿了書架,字畫掛在墻上,還有幾只箱子擺在地上,充滿書香之氣。尹士彥將秦非淵帶到書閣后,對他說:“此閣內的心法劍訣,小師叔可隨意挑選,帶選完后小師叔可自行離去,或有不懂亦可來尋問我?!?/br>說著,尹士彥便在屋子中央款款坐下,在秦非淵應聲后,他方才執起本書,低頭靜看。秦非淵繞過一排排書架,看到書架上擺放著本本心法劍訣,頗為心不在焉。他近日睡覺,總夢到兩個月前,與師尊同睡時,他所做的一舉一動……秦非淵說不清是什么感受,他對師尊分明是崇敬的,便總是迷茫,也有些彷徨,深夜時也總驚醒,他覺得那樣做是不對,卻也有些小小竊喜。沉思著,秦非淵眉頭深鎖,目光從書架上一一掃過,隨手就抽出本書來。書封上寫著四個字:——月下劍訣。月。他覺得這個字很襯師尊,露出笑意后緩緩打開……秦非淵笑容僵住。并以極快的速度面上覆了一層薄紅,這層紅暈一路延伸到脖子。秦非淵捧著書,不知所措慌亂。在尹士彥察覺異樣詢問時,他背過身去,回答一句‘無事’后,鬼神使差的就將這本書,和一本心法秘籍疊在一塊。尹士彥毫無所覺。……挑選完心法劍訣后。秦非淵辭別尹士彥,便趕回畢懷山,路遇林雨正費力扶起一個身穿勁裝打扮干練的藍衣男子,那人低著頭,看不清面容,像是昏睡過去了一般。他問:“這是……?”林雨微笑著嘴角顯現出倆梨渦,恭敬道:“回小師叔祖,這是西慕長老,在尊者那兒喝醉了,如今神志不清,還在尊者面前撒潑,尊者叫我把將他抗回鹿武峰去?!?/br>喝醉……秦非淵趕緊問:“那師尊呢?”林雨道:“不知,弟子并未見到尊者,西慕長老是被尊者從屋內丟出來的?!?/br>秦非淵頷首,給林雨讓開道路便繼續向前走,步子加快許多,后頭的林雨也并未迅速離去,而是又回頭看了眼秦非淵,微微瞇眼,仿佛在思索著什么。這時。單驚風忽然皺眉,平日里冷酷的臉上寫滿不悅,口齒不清唔囔著道:“放開我……我還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