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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不放棄我之前的想法,我會一輩子遭遇不幸」。事情是永遠沒有結束的一天的嗎?……我在整理思路的時候,收到了清武的信息,時間已經早就到了約定的下班時間——五點半。因為他的職位關系,清武除非有首領傳喚,是不能夠自己上來找我的。我從辦公室離開的時候,剛好看到森鷗外也走出辦公室大門。他身上穿著他一貫的外出服——醫生打扮的白大褂,內襯是暗紫色的襯衫,兩件都已經是穿過并且清洗過很多次的搭配。所以,森鷗外穿這身打扮的時候,總覺得像是哪個破舊小診所里面出來的醫生,又或者像是已經被炒了魷魚卻仍然不愿意放棄自己人設的退休醫生。而他旁邊的愛麗絲卻是清新靚麗的小女孩,不僅相貌精致,而且衣著光鮮。兩人這么一搭配,特別像人販子要試圖拐帶富人家的大小姐。但是我一句話都沒有說,眼觀鼻鼻觀心地幫他們按了電梯。“綾小路君,在心里想什么呢?”森鷗外含著笑意的聲音在我的背后響了起來。我忍不住這么想著。“…………”森鷗外見我被噎住,他心情愉快地說道:“如果晚上去活動的話,換件浴衣會比較好玩哦?!?/br>“對,我們會去換一套衣服?!?/br>雖然不能完全說,現在就是玩的時間,但是我既然把清武帶出學園都市了,總覺得還是有些義務帶他四處逛逛。神經太過緊繃也不好,即使我覺得清武他根本就沒有神經緊繃的概念,他已經見過無數復制人的死亡了。在學會抗拒「死亡」之前,他已經知道要先學會「接受」,并且是無條件接受眼前的一切。而我該如何說呢?其實我雖然應著太宰治的建議,和復制人們重建關系,但是到底是我對他們心有隔閡,所以很難親近起來。至于他們接二連三倒下的時候,我當時想到的也是「迅速反應,及時止損」。換做是我倒下了,其實他們的反應也大概和我做的差不多。我覺得這是一種聰明的做法——「保護自己」永遠是最重要的。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我看到樓道里站著一名黑發金眸的少年,穿著墨綠色的衛衣,像是植物一樣面對著墻柱一動不動。若是不知道的,以為現在的時間已經禁止了。他就是清武,因為我們太像了,為了好區分,他去染了黑發,并且換了發型。而聽到電梯門打開的時候,他的頭頂無意識地冒出金色的小電花,背著手看著我們走出來。我這里得提一下,我們的墻柱用的是非常光滑的黑色天然大理石板,可以充當鏡子用,所以在我的視角,可以看到清武背著我們的手正揪著自己背后的衣服。“清武君?!?/br>森鷗外對著他打了一聲招呼。清武對穿著白大褂的人一向都沒有免疫力,第一天見到首領,就認為森鷗外是一個好人。我不得不跟他說,不要跟森鷗外靠得太近。所以之后,他就自己拉著自己的衣服,假裝有人在拉著自己,不要和森鷗外走太近。“……”清武對著森鷗外欠了欠身。森鷗外也不計較,揮著手跟他們道別說道:“你們兄弟兩都好安靜啊,晚上玩得愉快點哦~”話音剛畢,清武的頭上又冒出一個小電花,就像是轉瞬即逝的一簇金色煙花。幻想御手事件結束之后,清武的「絕緣電阻」等級直接拔高到了level4,再加上有看過御坂美琴的戰斗路數,清武更偏向于將自己的「磁力」轉化成「電力」來使用。他一般做事都很投入,所以一有空也會自己在練,偶爾就會爆電花,但森鷗外說,這是清武心情起伏的標識。那時候,我覺得我明明應該比森鷗外更了解他才對的,可我又偏偏覺得森鷗外說的是對的。這個時候又看到電花,我便下意識看了一眼清武。然而就在他發現我在看他之前,他要扭過頭,我又立刻別開臉。突然,我感覺自己有點奇怪。出總部大樓之后,我遇到樋口一葉小姐。她說知道哪里可以租賃和服,可以帶我們去,所以昨天就約好了。話說上次她說她生日的時候,我送了一束玫瑰花,把她給嚇了一跳,她那時候只是想要我回一句「生日快樂」就好了??傊玫蕉Y物之后,她就很照顧我,經常給我轉發一些美食推廣和打折的折扣券。發完之后,她每次都會再發一個「豎起大拇指」的表情包。后來我問,為什么一直發這些給我?是因為我看起來很貪吃嗎?樋口一葉說,感覺我太老實,很容易被人騙,也許還會被賣了數錢也說不定了,所以想要多照顧我一些。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只能順著她的話應了下來。當然,因為我也用不上,就后來把這些折扣券轉發給江戶川亂步了。我和清武兩人穿得是同款的浴衣,浴衣上都印有林燕,只是我的顏色比較深,是深色系的,而清武的是淺色系的。走出租賃屋的時候,我腦袋里還想著樋口一葉說的話。她說,「這樣看起來就更像是兄弟的感覺了,不然總感覺清武像是我的影子?!?/br>兄弟嗎?其實我對復制人的感情很復雜。如果沒有曾經的一號三年前做了那件事,我大概生命里就不會把他們當一回事,他們做什么都與我無關。但是正因為一號,我認識到了他們的存在。而他們也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情緒的時候,這讓我產生一種壓力。我帶五號出來,只是他能夠感知周圍的電磁波信號,可以幫助我規避危險。當初他能夠在六個人當中安然無恙,就是因為他察覺到空氣中電磁波的異樣。畢竟,獅童正義想要使用「異世界導航」,是用的通訊器作為載體。我從來都沒有把他們當做我的兄弟,也沒有想過把他們當做我的朋友,不會把他們當做一起奮斗的伙伴,也從未是相恨相殺的仇人。我甚至在事后回想起,當天對一方通行說救他們的事情,也覺得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隱隱地,我又覺得他們對我來說,是重要的存在。哪怕不是家人,不是朋友,不是伙伴,不是仇人。意識到這點時,我總覺得有種壓力,而非慶幸,這也讓我沒辦法完全對清武親近起來。樋口一葉帶我們到夜市入口之后,就讓我們自己逛了。我才跟她揮手道別,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不是那種刻意的碰撞,而是那種打招呼的力度。結果我才一轉過頭,就被一張眼小嘴尖的桃面丑八臉面具從上到下地逼近。對方冰涼的面具用力地壓著我的額頭。還沒有開口,對方嗤笑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