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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嗎?這倒是符合他在我心中的印象。但我真的不太想要。太宰治走了很多的商店,服裝、衣帽、鞋子等,幾乎每進一家都會隨便挑兩件買了,似乎還沒有下決定送什么好。我拎著大大小小十幾個袋子和禮盒,跟著他的腳步亦步亦趨。商場的人又不少,我看到他小跑進一家類似美容/按摩店時,想也沒有想也跟著跑了進去。然后,我和太宰治被帶進了那家店里的小隔間,略為高大的工作人員穿著薄荷綠的工作服,笑著看著我們:“請問,哪個是客人呢?”太宰治負著手環視小隔間的環境,笑著說道:“不用問我們哪個是客人,你給我滾出去就是了?!?/br>“……哈?”工作人員一臉呆滯地回看著太宰。太宰基本不理會他,視線投射在房間展臺上的一行工具上,最后拿起一把槍狀工具,自問自答說道:“這就是紋身槍???我借一下了?!?/br>我覺得我有種不祥的預感。“這位客人……”紋身師試圖要牽制太宰治,他的大手幾乎是太宰治手腕的一點五倍大,可以說他比我們兩個細瘦的人看起來更加孔武有力?!斑@不是你過來玩的地方,如果你是故意來搗亂的話,就不要怪我把你扔……”他最后都沒有說完整,聲音就沒了。因為一管黑洞洞的槍口就抵著他的腹部。沒錯,太宰正用一把槍抵著他。我下意識地檢查我的槍,原來早在我不注意的時候,被太宰拿走了。而他現在對峙紋身師的時候,拿的就是我的槍。“我和我家小朋友有點秘密事要做,需要借一下你們的紋身槍。你如果沒有問題的話,現在就安安靜靜地離開這里?;蛘呶椰F在就讓你安靜也可以?!?/br>這句話剛落,扳機的聲音“咔噠”一聲響。十秒后,隔間里面只留下我和太宰治。太宰治同時舉起兩把槍,瞇笑著問我:“你喜歡我左邊這把左輪手/槍,在你身上留下一個洞呢?還是喜歡我右邊這把紋身槍,在你身上留下「綾小路清隆是太宰治的狗」呢?”我就想問,我就讓他這么不shuangma?有話好好說,不行嗎?“有第三種選擇嗎?”我問道。作者有話要說:芥川:我選擇右邊的。綾小路:←_←太宰治明顯公報私仇。第22章第二十一章伊索寓言中早有一則故事,很明白地告訴我們這么一個道理。人不容易與善相見,卻容易每日為惡所傷害。我并不喜歡太宰治,沒有人喜歡麻煩。而太宰治是麻煩中的大/麻煩。我問,我有第三種選擇嗎?太宰治反問道:“我有說過,第三種選擇嗎?”“那右手吧?!蔽沂种赶蛩沂稚系募y身槍,目光順勢移到了隔間最中間的臥床上,說道,“我需要躺上去嗎,太宰先生”在說話間,我的目光已經順勢掃過白色的墻壁,發現這室內并沒有任何攝像頭在。可能考慮到紋身時會牽扯到顧客的隱/私,所以才沒有放監控攝像頭。面對我順從的回復,太宰治也絲毫沒有放下任何心防,用槍口繼續對準我的方向,做出扣動扳機的動作,命令道:“綾小路君,現在舉起雙手,自己貼到墻上去?!?/br>他這句話落下來,我可以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的。在我印象中,太宰治是屬于喜歡惡作劇,開玩笑的類型。他也不在乎玩笑有多大,只在乎能不能得到一絲樂趣。鑒于我向來油鹽不進,我覺得這個時候只需要保持我的步調,讓他很快就覺得開那種二選一的玩笑,很無趣而自動放棄即可。而且,紋身是很花時間的,我寧愿相信他會寫一個「狗」字,也不會寫那么長一句話。太宰治沒有多的耐心。不過,現在形勢明顯超綱了。我挪到墻的正中央,和太宰治站在同一直線上。“綾小路君,想想我為什么會這么對你?”來商場是無計劃的,是心血來潮的,又或者是蓄謀已久,現在找到了一個時機后的順勢而為。“大概是因為我的某些行為招致了太宰先生的不悅?!?/br>然而我想說的是,因為太宰治不喜歡我,看我不順眼,也因為他喜怒無常。“你看起來倒像是逆來順受?!?/br>因為隔間太過安靜了,哪怕我們兩個人都沒有刻意提高音量,聲音依舊傳達得如同面對面說話那樣清楚。我說:“沒有人在受到絕對的生命威脅的時候,還能想著反抗?!?/br>我繼續維持著我高舉手的動作。在說這話的時候,我腦袋里閃現的無數種從太宰治手中奪過槍支,并且將他反手擊殺的畫面?,F在恰好是封閉的環境里面,沒有第三人,沒有監視器,屋子里面有可以分尸的工具。我可以在今天完成「太宰治永遠消失」的任務——在別人看來的,太宰治人間蒸發,不見蹤影。然而,很不幸的是,我不會親手殺人。不是沒有能力。單純只是不想。不是出于對生命的敬畏,只是我討厭那種觸感。whiteroom曾經有一陣子讓我們挑選寵物,讓這些寵物陪伴在我們這些“孤兒”身邊。這與俄亥俄州萊特州立大學的wrence?;?75個樣本,他得出這樣一個結論——「當人類個體陷入抑郁孤獨沮喪不安的困境時,相較于父母以及兄弟姐妹等關系親密的人,寵物給予人的安慰僅次于配偶或者有浪漫關系的對象?!箇hiteroom的這一做法相當于給那些長期生活在高壓,人際疏離的環境中而患了精神隱疾的孩子們一劑藥。我那時候得到發配品之后不久,就選擇悶死了那只狗。它躺在籃子里面深眠,我把枕頭放在它頭上的時候,它依舊毫無防備。當我雙手用力,它狂烈掙扎的觸感以及哀求的嗚咽聲都帶給我難以磨滅的心理痕跡。在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里面,我仿佛是,我把我自己殺了無數遍,從茫然恍惚,到驚恐害怕的拒絕接受,再到掙扎憤怒,到最后無力回天的困頓與接受死亡,基本走完了elizabethkübler-ross的死亡五部曲。我清楚地記得,那時候我全身都是汗,就像是從水里被人撈了起來。這,讓我由衷地厭惡、厭煩、厭倦。……太宰治輕描淡寫地說道:“不,其實,我只是很簡單地想要綾小路君來幫我一個忙?!?/br>“我認為,這不像是請求別人幫忙的方式?!?/br>更像是一種威脅,一種恐嚇。“那么,我們以一個故事開始如何?”太宰治眼瞳直直地望進我的眼睛,這讓我想起廣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