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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刻意的挑撥,不再愿意和我說話,之后看到我的時候,也會直接回避我的視線,或者把我當做空氣來看待。這種狀態維持了將近半個月。我為此還稍微惋惜了一下。畢竟,我對被稱為「朋友」的芥川抱有一定的期待。但,我對這份感情也沒有付出過什么努力,所以過快地夭折,也沒什么好可惜的。交友只是任務的附屬物,是可有可無的。就好像說,你到了餐館要吃飯,是否要再點一杯飲料一樣的那樣可有可無。我要是為這種小事太過糾結的話,那邊已經被森鷗外盯上的坂口安吾可等不起我這么消耗。事實上,坂口安吾現在已經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rou。個人認為,就算是發現了自己是間諜,只要自己表現出價值,那也不至于會走上最糟糕的結局。……“坂口先生,會害怕死亡嗎?”我問道。因為害怕死亡,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存活的機會。此刻,正下著暴雨,我和坂口安吾撐著雨傘站在火車站口。轟鳴而過的列車聲音時不時掩蓋我們的聲音。因為我這句突然的話,抓不住重點,周圍雨聲加上列車聲音過響,坂口安吾不得不偏向我的方向,偏頭聽我說話,試圖聽清楚我在說什么。“你想表達什么意思”“我有方法讓你名正言順地回異能特務科,不過有一定的風險性,可能會死?!?/br>正常來說,政府臥底的工作并不會超過半年,而大部分回來的政府人員也會轉為探員,少有升職,走上政府高層的。即便在日本法律上,包括1948年的第53條,1958年第27條上都分別賦予了偵查機關在毒·品偵緝,武器交易犯罪中使用臥底偵查的合理性,即臥底擁有一定的法律豁免權,但是其實包括意大利、澳大利亞在內等法制法規發展成熟的國家也同樣沒辦法對臥底偵查詳細規制。所以一旦坐實了臥底本身擁有嚴重違法背景,哪怕是為了做任務,很多時候這個臥底也同樣會被政府拋棄,并且不會公開他的真實身份,以保證政府的公信力和聲譽。坂口安吾也有注意,盡量不接觸執行方面的內容,只是負責港黑會計洗黑·錢的部分,但是他確實比想象中要做得更長了一些,并且還被迫將武裝犯罪組織引入橫濱,引起了一系列的動蕩和矛盾。坂口安吾覺得這開始離他回異能特務科的日子越來越遠,而現在被森鷗外把控在手心左右著的日子也讓他感到焦慮。這個時候,我的話讓他眼里閃過一些訝異和驚喜。“你有什么辦法?”我問道:“mimic信任你嗎?”坂口安吾回想著mimic的首領紀德,說道:“把他們引到橫濱租地的就是我,我認為他們是信任我的?!?/br>“我是指有到你被他們當做伙伴的程度嗎?比如說,他們認為你可以當他們在港黑的間諜?!?/br>“這種程度應該還到不了。他們是從歐洲流亡過來的‘亡靈’組織,來這里的目的只是為了尋找可以幫他們解脫的人,并沒有想過和港黑爭權奪勢。如果你要我當他們的間諜,尋求他們的保護的話,我覺得這不是很好的辦法吧?”坂口安吾的話里面指出了他沒有當mimic間諜的必要性和合理性。所有的想法已經在我心里面成型了。我直接說道:“沒關系,我們先讓港黑這邊以為你是mimic的間諜就好了。你簡單地做一件事,我等一下給你港黑武器庫的密碼。說用武器庫密碼為代價趁機尋求他們的保護,整套說辭你自己再想想看。在異能特務科來接你之前,你就在他們那里待著就好了?!?/br>“只要說密碼就好了嗎?”坂口安吾再次確認道,“我不用做其他的嗎?”“我希望你不要多說什么,也不要多做什么。成功后,你記得欠我一個人情就好,我是回不去異能特務科的,但我可能需要你?!?/br>我之所以這么說,一來,我不想橫生枝節,讓坂口安吾只管聽我的話即可;二來,我確實不會回異能特務科,我以后也需要一個人幫我;三來,在坂口安吾聽來,我這話是一場交易,以未來為籌碼的交易。這樣,他會聽我的話去做。我們將近在雨中站了三十分鐘,我之后約了情報員見面,是時候要停下我們的對話了。我和坂口安吾分別的時候,我順口提了一句:“你之后去哪里?”“酒友和我有約,但可能要拒絕?!?/br>因為要去見mimic,坂口安吾要做準備。“你要見誰?”我走程序一樣地問了一句。坂口安吾認為這是私事,起初并不太愿意告訴我,但是見我一直等著他說出答案,他開口說道:“你認識的,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br>臥底在反派組織里面和干部成為有感情的朋友,這并不可取。這大概是坂口安吾猶豫的原因。但我也不計較這個。相反的,我覺得這是個機會。“你就去見吧,”我頓了頓,說道,“如果這次成功了,這可能是你們最后一次見面了?!?/br>這句話明顯說動了坂口安吾,他的眼瞳閃了閃,默認了我的說法。在他離開前,我又囑咐了他幾句話,讓他買點東西再去見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目送坂口安吾離開后,我站在列車的休息站里面,繼續等池袋的情報員折原臨也。等了相當長的時間,在我打算發信息去確認對方是否會出現時,我發現我手機里面有兩條太宰治的來電通知和一條信息——「給我接電話」。短信發送的時間是前三十分鐘。“……”我在想要不要假裝沒看到這條信息,感覺打過去會被冷嘲熱諷半個小時以上,但是不打電話的話,我估計我當晚會橫死街頭,連警察都找不到原因。于是,我還是打電話給太宰治了。“你是耳朵聾了,還是故意沒有聽到?”“外面下暴雨,又是在列車站等,手機還收在背包里面,所以,我沒有聽到電話鈴聲在響?!?/br>太宰治口氣涼涼地說道:“你覺得你的解釋很完美嗎?”已經習慣太宰治這種挑刺模式的我,左耳進,右耳出,只注意到太宰治那里很安靜,偶爾可以聽到輕曼的爵士樂,是已經在酒吧里面了嗎?一個人嗎?“我一個人在酒吧里面?!?/br>太宰治的聲音像是讀到我的心聲一樣響了起來,我下意識驚了一跳,更是一聲不發。“不過,我等一下會有兩個人過來陪我喝酒?!碧字瓮蝗坏靡獾叵蛭异乓饋?,“你啊,估計到十八歲的時候都找不到一個人陪你喝酒吧?”“你指的是,朋友嗎?”要想找人喝酒并不是一件難事,但是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