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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說話,不知道是不知道怎么回應,還是突然出神,沒聽到我的話。反正過了相當一段長的時間,久到我幾乎可以判定為他并不想說話了。織田作之助放下手剎,回頭看我。“你吃咖喱飯嗎?”“…吃吧?!?/br>我看向窗外,發現我們停在海邊的洋食館,可以聽到風將遠處的海潮聲送到耳邊。織田下了車,帶頭走在我的前面。“這里很不錯?!蔽乙娺^無數照片里的海,僅靠顏色我就可以斷定湖水所在的地理位置,但是我卻沒有真正見過一片真實的海,說道,“我喜歡海?!?/br>或者說,我喜歡真實的東西帶給我的新體驗。“我也是?!笨椞锫牭轿业脑?,順著我的目線望向海天交接處,“我想過以后買一個可以望見海的屋子?!?/br>“會有的?!蔽艺f道。這句話剛落,我見到性格溫吞木訥的織田臉上少有浮出少有的笑意。“承你吉言?!?/br>織田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你暫時還沒有工資,吃飯又是困難的話,或者想看海,你可以來找我?!?/br>“織田先生,你真是好人?!?/br>在選擇直率地接受好意而道謝,還是贊美織田上,我選擇了后者。畢竟,比起感激來說,贊美的話更叫人印象深刻吧。而且仔細想想,無論是歷史還是宗教,亦或是民族,贊美詩篇總比感恩詩多得多。宗教里面還有專門的詞匯給教徒敬拜神明,贊美神明的詩,還有以此衍生的職業,比如專門寫贊美詩的職業,叫做詩歌作者,學習寫贊美詩的學生是“贊美詩學生”,甚至還有被稱為“詩歌學”對詩歌、贊美詩作者和贊美詩撰寫譜曲的學術研究,。我這么說的同時,有試著給我的話里面增加點感彩,但失敗了。此刻,我覺得太宰治的性格應該就很好用了。要是我是太宰治,我早就把眼前這個人的聯系電話都拿到手了。然而我只是綾小路,學不來社交性格,只能靠冷讀術慢慢拉進彼此關系。此外,能彌補我語氣的缺憾的,唯有我的認真。所以,我看到織田動容地閃了閃澄澈的藍瞳,最后回了我一句:“其實我并不是好人?!?/br>“……”這個要怎么接。第3章第三章我是假裝沒聽到。這種在別人肯定他的時候,他還說出否定的話,要么是矯情,要么是深藏秘密。前者沒必要附和,后者得不到回答。所以,我假裝沒聽到,而是假裝因為天氣太糟糕了,而被天空吸引了注意力。我說,雨變得更大了,我們進店里吧。織田也注意到雨勢變大,跟著應和了一聲,帶著我推開門。然而進門的一瞬間,我就頓住了腳步,因為我在洋食館吧臺邊坐著一個熟悉的背影——是太宰治。“…………”從我身邊走過的織田,他的身影正好擋下我整理思緒的表情。為什么這個人會出現在這里?我下意識地思考他在這里的原因。我自然是有事先調查后,才進入港黑。我也知道,港黑底層人員織田作之助是干部太宰治的朋友。但昨天才過了拷問,今天又碰到他。這是冥冥之中的巧合,還是有備而來的“意外”,得看之后太宰怎么說了。“你怎么來了?”織田輕車熟路地對他打招呼。這種日常的場景一定會讓其他港黑成員驚得掉下巴。這可是太宰治,五大干部之一的太宰治啊。然而,太宰治也沒有故意擺架子,就像是鄰家少年一般跟著言笑晏晏,手心抵著側臉說道:“你還帶小朋友過來???難得啊~”說完之后,太宰治朝著我的方向瞟了一眼,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織田大概知道我頭上的傷便是太宰間接弄的,想著我可能會忌憚害怕他,全程像是老母雞護小雞一樣,幫我擋著太宰投射過來的視線。“工作地點離這里比較近,就過來吃飯了?!笨椞锊换挪幻Φ亟忉?,“從早上八點半到現在三點,再開兩個小時回市區再吃也太累了。倒是你,怎么在這里?”太宰治見織田維護我,也沒有繼續在他面前針對我,而是開始進入朋友模式,忽視我的存在一樣,懶洋洋地說道:“沒事做,就過來轉轉?!?/br>太宰治那么說,我仿佛看到了聽到這話而哭暈在廁所的首領。怎么可能會沒有事情做?當然,我沒有見過森鷗外,只是隨意想了一下。森鷗外能那么放任太宰治自由,一定是知道他關鍵時期不會掉鏈子;此外,還有一只老黃牛還在勤勤懇懇地工作,維持正常的工作秩序。織田嘆了一口氣,有點無可奈何地說道:“其他人都忙得腳不點地,你說沒事做,過來轉轉?”“他們不懂時間管理?!碧字紊酚薪槭碌刎Q起手指,說道,“我是能用百分之一的時間處理百分百的事情,正常人都達不到我這種程度?!?/br>“……”織田說不出吐槽他的話,直接對著老板要了兩份咖喱,一份辣的,一份——織田看向我,藍眸透出溫潤的光,問道:“你吃什么程度的?”“我第一次吃咖喱,不清楚情況,我聽你的?!蔽冶硎驹敢馀浜?。“那就跟織田一樣,來份辣的吧!”太宰治興致沖沖地幫我們做了決定,催促著店老板快去做。這個時候的太宰治給我一種被寵壞的小孩子的任性的既視感,明明白白地惡作劇給對方看。我敢肯定那份咖喱一定有陷阱。果然,那份咖喱辣到我的喉嚨和舌頭都在發痛,尤其是舌頭,感覺像是在烤架上烤一樣。但我還是全部吃完了,吃完后,我才發現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兩個人都在看著我。我反應慢半拍,問道,“怎么了?”“我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吃變/態辣,連水都不用喝的?!?/br>織田有些驚訝。他旁邊的水瓶已經空了四分之三,連杯子也空了。而我杯子的水還是滿的。但,我覺得這種夸獎絲毫沒有鼓勵到我。“好吃嗎?”太宰治此刻就像是朋友一樣,擺出熱情的態度笑問道,鳶瞳閃爍著澄澈的笑意,絲毫沒有昨天用手抵著我頸動脈測謊時的冰冷,仿佛這里的太宰治和昨天的那個干部只是長得一樣而已。然而我并不會因為他態度友善,而忘記他本身是什么人。“辣到感覺不到其他味道?!蔽胰鐚嵳f道,“但,這是不錯的體驗?!?/br>最后一句我是來博織田好感的。畢竟我是打算和他長期經營關系,該有的場面話,我也會說。不過,我也說的是實話。我來自一個封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