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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將自己一對剛剛成年的雙胞兒女送了過來。待長麓丞相誕下皇子的消息傳到西夏王城時,車隊已經走了大半個月,想攔截是不可能了。西夏王瘋了,在路上的姐弟倆瘋了,提前得知消息的晉望也瘋了。“西夏王絕對是想挑撥孤和諧幸福的夫妻關系?!睍x望憤憤道,“不能讓他們進城!”高進默然片刻,道:“可是陛下,西夏公主與皇子已經在城外住下,現在下令不讓他們進城是不是……”……晚了點?晉望:“……”晉望果斷道:“不能讓阿舒知道這件事?!?/br>.“下江南?還是我帶著小葉子自己去?”深夜,葉舒剛哄睡了懷里的崽子,聲音壓得極低,“為什么呀?”晉望多年為君鍛煉出的心理素質非同小可,只見他淡定道:“不是你自己去,是你先去,我處理完手頭的事,隨后就到?!?/br>“可是……”晉望打斷他:“京都冬日太冷,葉兒還這么小,去南方過冬更合適?!?/br>葉舒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晉望在南部濱海也有一座行宮,京都冬日皚皚白雪時,那里還是艷陽高照,暖如夏日。做皇帝的,就是會享受。葉舒有點動搖:“你說得也有道理……”晉望不給他反悔的機會,立即道:“我已經吩咐下去,你們明日就啟程?!?/br>“這么快?”葉舒皺了皺眉,“可我聽說西夏的使臣就快到了,我還要……”晉望道:“有我在,這些事不需要你cao心?!?/br>“那……”葉舒抿了抿唇,小聲道,“那你什么時候來找我們呀?”晉望被他這模樣看得心都軟了,低頭在他額前親了親:“等我處理完京都的事務,一定快馬加鞭趕過來。正好現下天氣還不太冷,你們行水路下江南,可以邊走邊玩?!?/br>一提到玩,葉舒眼神亮了亮:“好!”想帶葉舒和小崽子去南方過冬并不是臨時決定,只是在晉望原本的預期,該是一家三口乘渡船而下,沿途開開心心玩過去。現在這樣……都怪那該死的西夏王。葉舒看上去倒是很開心,他在京都憋了這么久,早就想出去逛一逛。葉舒吧唧一口親在晉望臉上,卻感覺到什么,皺眉往后挪了挪:“把你信香收一收?!?/br>“嗯?”晉望一怔,這才注意到空氣中不知何時彌漫開一股酒香。葉舒耳根有點燙:“崽子還在呢,瞎撩什么?!?/br>氣氛逐漸變得有些曖昧,晉望不自在地別開視線:“我……我去沐浴?!?/br>他真不是故意的。乾君原本沒有求.歡期,可標記坤君后,出于繁衍本能,乾君每年會有一到兩次求.歡期。乾君的求.歡期并不礙事,只是在被自己標記的坤君面前會忍不住釋放信香,試圖勾引對方進入雨露期。若時常行房事,倒是可以控制,可近來小崽子越來越黏人,每晚都要葉舒哄著睡覺。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機會……晉望捧著水洗了把臉,重重地嘆了口氣。.翌日清晨,葉舒帶著小崽子離開京都。午后,城門大開,是為迎接大軍凱旋,亦是迎西夏使臣進京。主帥左越騎馬走在最前,跟在他身側的,則是蕭煥。幾個月過去,蕭煥眉宇間變得成熟了些,氣質也沉淀許多。他身騎一匹烏云踏雪,英姿勃發,不愧為令西夏聞風喪膽的少年將軍。晉望親自上前迎接,蕭煥視線卻是朝晉望身后一掃,不悅道:“我葉舒哥哥呢?”“阿煥,不得對陛下不敬?!弊笤胶戎沟?。蕭煥張了張口,小聲嘟囔句“是”,回了原位。晉望頗為詫異地看了眼左越。左大將軍比晉望年長幾歲,第一次上戰場時卻比蕭煥如今的年紀還小,一戰成名。當初晉望讓蕭煥去給左越做副將,的確有讓左越代為管教之意。效果好得有些出乎意料。西夏使臣緊跟在大軍之后進了城。西夏雖是戰敗國,但長麓素來注重禮儀,一路上沒有為難過他們??蛇@并不代表兩名質子就能放下心來,相反,他們已經快要嚇死了。晉望在外的名聲不好,在西夏就更加不好。這位異國國君在西夏人眼中無異于洪水猛獸,什么兇殘暴虐,嗜殺成性,最喜生食血rou,長相仿若羅剎在世……總之,傳言一個比一個嚇人。西夏公主與皇子路上聽了無數傳聞,被扶下馬車時已經緊張得快要暈過去。姐弟二人根本不敢抬頭,被一路指引著見到面前的玄色衣擺,便哆哆嗦嗦跪下去。晉望:“……”孤有這么嚇人么?“……都起來吧?!睍x望面色淡然,心頭卻著急萬分,滿心只想趕緊將人打發回去,他好去找自家丞相和兒子。那姐弟倆有些緊張過頭了,互相攙扶著站起來,西夏公主起身時腳下一軟,朝前傾倒。晉望下意識扶了她一把。“啊啊啊啊啊——”恐懼在被晉望觸碰的瞬間達到頂峰,西夏公主一聲尖叫,竟就這么昏厥過去,摔進了晉望懷里。城門口人聲嘈雜,晉望卻敏銳地捕捉到馬車駛來的車輪聲。他循著聲音望過去,一輛馬車恰好行到城樓前。馬車的帷簾被人掀開,葉舒抱著崽兒,兩道目光如出一轍,靜靜注視著他。而晉望還抱著那位嚇暈的西夏公主。晉望:“……”孤不是,孤沒有,孤什么都沒做。.養心殿。葉舒一手抱著崽,另一只手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悠悠抬起眼皮。在外面被傳得兇神惡煞,人間羅剎的長麓國君站在他面前,心虛地低著頭。“難怪陛下要臣帶小葉子下江南,原來是為了支開臣,去見西夏來的兩位美人啊?!比~舒冷笑。晉望:“我不是我沒有……”“那是什么?”“我只是……”晉望張了張口,又不知怎么解釋,道,“我只是怕你生氣?!?/br>葉舒:“我現在就很生氣?!?/br>晉望朝前邁了一步,半蹲下身,小聲道:“那要如何你才能不生氣?”葉舒最受不了這人這么說話,神色當即就軟了點,移開視線:“撒嬌沒用,我告訴你,我——”空氣中彌漫開一股濃烈的酒香。葉舒神情一滯,呼吸頓時重了幾分。“你——”這股信香比先前聞到的還要濃烈,葉舒耳根飛快紅起來,氣惱道,“你說不過我就勾引我?”“我不是我沒有……”“出去!”“阿舒……”“出去?。?!”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