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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低聲道:“起碼別讓兩位美人一道侍寢,這多……不好?!?/br>“咳咳咳……”葉舒正躺在小榻上喝水,聽言險些嗆個半死。兩位美人侍寢???昨晚的事已經被傳成這樣了?他驚愕地看向晉望,后者同樣神情空白。這也不能怪馮太醫。昨天晉望直接將獻來的美人接到養心殿,一夜沒送出去,仍誰都會以為那位美人已經被陛下臨幸。加之先前,晉望一直謊稱皇妃仍住在養心殿。這兩邊一結合,可不就是一夜幸了兩位么?想清這其中的來龍去脈,晉望默然無語片刻。還享齊人之福呢,他分明一個也沒碰到。晉望沒法解釋,只好聲好氣地答應了,讓人將馮太醫送走。葉舒終于憋不住,笑得在小榻上打滾:“陛下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真是羨煞旁人哈哈哈……”“葉祈安?!睍x望拽住他腳上的金鏈,威脅地晃了晃。葉舒連忙止住笑。晉望問:“想不想去御花園?”葉舒翻身靠進小榻另一側,扭頭不看他:“不去?!?/br>昨天不讓去,今天他還真不去了。“……”晉望臉上的神情僵了片刻,俯身解開他腳上的金鏈,耐心問,“那你想去哪里,孤都陪你去?!?/br>葉舒眼眸微亮,依舊沒回頭:“去哪兒都行?”“對,哪兒都行?!?/br>葉舒:“我想出宮?!?/br>晉望沉默下來。葉舒與他對視片刻,低落地收回目光:“果然不行,那還是算了吧。我哪兒也不去,你繼續鎖著我吧?!?/br>他蜷起雙腿,整個人在小榻上縮成一團,看著十分委屈。偏偏馮太醫剛說要讓他心情愉悅。晉望嘆了口氣,妥協道:“行,孤陪你出宮?!?/br>葉舒一秒變臉。他從小榻上站起身,飛快走進內室更衣。……竟是連演都懶得演了。晉望覺得十分受挫。他原本是要把這人關在養心殿禁足,哪兒也不讓他去,好讓他長個教訓。怎么幾句話下來,就被這人忽悠得要帶他出宮了?晉望一言難盡地望向內室,反思自己是何時將此人慣得如此得寸進尺。不行,再這樣下去,他要騎到孤頭上來了。不該答應他出宮,孤還沒消氣呢。晉望這么想著,起身朝內室走去。他要告訴葉舒他們不出宮了,再怎么哭求也沒用。還沒等他走進內室,卻見葉舒大步往外走,二人險些撞個正著。晉望下意識將人接住,問:“你又怎么了?”葉舒從他懷里掙脫出來,笑嘻嘻地舉起雙手。他左手握著人.皮.面.具,右手舉著掩面白紗,仰頭朝晉望笑起來:“陛下今日出宮,是想要皇妃隨行,還是新來的美人呀?”晉望被他這笑容晃了眼,忽然忘了自己先前要說什么,失神道:“都……都好?!?/br>第23章長安街上人群熙攘。晉望命人將馬車停在一處僻靜窄巷內,也不帶隨從,牽著葉舒下了馬車。葉舒最終選擇了易容。理由是:陛下既然收了美人,便不能讓那群大臣失望,須得好好寵幸才是。但晉望知道,他就是故意添亂。巴不得外界都將他當做朝三暮四之徒。當真是其心可誅。晉望默默地想。“我們去那邊看看吧?”葉舒扭頭看他,雙眼明亮含笑。葉舒當初易容的這張臉也很美,但比起他原本的模樣就清淡了許多,更偏向清秀。看慣了傾城國色,這等容貌晉望根本看不入眼。可現在知曉了這副皮囊下是何人之后,竟連這張臉也變得順眼起來。晉望一時晃神,葉舒沒等他回答,直接拉著人走入長安街。還是白天,街上遠不如夜間熱鬧,但也不差。道路兩側攤販叫賣,街上行人川流,三五結伴,一派祥和盛景。作為帝王,看見自己治下這太平盛世,當是欣慰才對??捎猩砼赃@位祖宗在,晉望半點欣賞民間風貌的心情也無。他跑這么快做什么,不知道有身孕須得慢行嗎?還專往人多的地方擠,萬一被磕著碰著怎么辦?又甩開孤的手,當心下次孤不讓你出來了!晉望用力牽過葉舒的手:“抓穩孤?!?/br>葉舒回頭看他,恰好對上晉望陰沉的臉色。二人無聲對視片刻。葉舒一笑:“出來玩開心點嘛,板著臉做什么?喏,這個給你?!?/br>他塞了串糖葫蘆到晉望手里。晉望怔了一下,恍惚問:“你……你給孤買的?”“是呀?!比~舒自己手里也握著一串,伸出舌尖在糖衣上舔了舔,“陛下往日可沒機會吃到這些吧,嘗嘗,很好吃的?!?/br>晉望低頭咬了一口。入口酸甜,像極了此人的信香。不對,山楂多了分澀口,比信香差遠了。等等,山楂……不久前太醫剛囑咐過,坤君孕期禁食山楂。這人又在作死!葉舒正一口咬在糖葫蘆上,晉望閃電般伸出手,抓住了他糖葫蘆的簽子。葉舒:“?”晉望面無表情:“吐了?!?/br>葉舒乖乖張開嘴。晉望將糖葫蘆拽出來:“這串孤要了?!?/br>葉舒:“???”葉舒問:“你不是有嗎?”晉望蠻不講理:“可孤想吃你的?!?/br>“……”葉舒默然片刻,攤手:“也罷,給你吧,誰讓你是陛下呢……”他這話或許并無其他意思,可晉望卻忽然想起,在過去那段最苦的日子里,葉舒也總把最好的給他。處處讓著他,從不爭搶。晉望一時失神,可葉舒很快又被新的東西吸引注意,拽著晉望快步往前走。他們很快來到一座小樓前。第24章二人很快帶著少年離開春江閣,葉舒想給他些銀兩,讓他自由離開。“這怎么可以?!鄙倌陥詻Q不肯收,“恩公救了我,我不能再收恩公的銀兩?!?/br>葉舒問:“你要回家嗎?”“我……我不回家了?!鄙倌険u搖頭,“我自幼與父親生活,可我父親賭債累累,不惜將我賣入青樓,我不會再回去了。我想在京都尋一處住下,想辦法找些營生?!?/br>少年眼眸清透明亮:“恩公可否告知名諱,假以時日我賺夠了錢,必然償還恩公?!?/br>無論是葉舒還是晉望,都不方便透露名諱。葉舒道:“我們也住京都,你如果一直住在這里,我們會有機會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