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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放的酒壯膽,一腳油門沖了過去。給司機轉錢的是離岸賬戶,追蹤不到是誰。出這種事也并不奇怪,尤其是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阮氏核心高管層震動是因為管理權之爭。但是展欽不能像阮奕當初一樣,沖到阮家去把人揍一頓,再說當初那件事就被阮時昌不了了之,他只把司機吳春庭關了進去。而且展欽預感阮奕是有準備的,阮奕雖然謹慎,但是普通Alpha都打不過他,所以平時頂多帶兩個人在身邊。這次……展欽瞥了一眼周圍,除去他帶來的人,這里就有六七個阮奕自己的人。展欽捏了一下眉心,從剛開始的提心吊膽里回過神,余光瞥到了坐在一邊的何楚——剛剛展欽讓他去找醫生看看,也把臉擦一擦。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的,要不是臉擦干凈了,抱著阮奕衣服的姿勢還讓展欽誤以為他就沒有動過。作為阮奕的朋友,展欽存著私心偏向阮奕,也習慣性地做比較稱量,心中一直不看好這兩個人的感情。阮奕和何楚這樣的AO組合,又有超高的契合度,在生理和心理上都能得到最完美的契合。但是如果雙方沒有感情,基因上的契合,不過是場凌駕自我的謊言。而阮奕一向厭惡身為Alpha的生理天性,偏偏又沒有逃開這種命運。一直認為阮奕放不下何楚,只不過是不能放過他自己的展欽,現在認真看了幾眼何楚,又看了一下時間,快五個小時了。他走過去,對何楚說:“你不用擔心他,Alpha的自愈能力都是很強的?!?/br>何楚點頭接受了展欽的安慰,干凈的一張臉毫無血色,明明只是虛虛抱著阮奕的衣服,展欽卻感覺他整個人都如一根緊繃的細弦。無端地,展欽突然想到了很多年前,何楚跪在地上用衣袖給阮奕擦臉,小聲問阮奕難不難受的樣子——他是連阮奕喝醉難受都要心疼的人。展欽差點就問了,他以前怎么能走得那么干脆。阮奕的對錯,他們外人不好評價,唯一能指責阮奕的人,當初又干脆利落地走了。所有人都覺得,柔弱被動的何楚曾經被強迫著接受阮奕的感情,阮奕對他來說更像一種絕境里的依靠,別無他法時的選擇,而阮奕結婚,只是他離開的一個借口。說到底,還是不夠愛。只是任何人都有選擇的自由,阮奕想要去換一份重量不對等的感情,作為他的朋友,除了替他不值,也不能多說。所以展欽閉上嘴巴沉默了。阮奕的傷在頭部,很要命的顱內出血,還有程度不輕的腦震蕩,阮奕手術結束后就直接被推到ICU。展欽跟著過去,剛剛安排好守著病房的人,回頭沒有看到何楚,心里一梗,以為何楚放下心就又走了。展欽差點就要跑去找人,何楚瘦削的身影就從轉角急急忙忙跑了過來,他對展欽說:“我剛剛找醫生談話了,手術完醫生會和家屬約談情況,他說二十四小時內如果阮奕恢復了自主呼吸,會給我們打電話?!?/br>展欽掩飾性地咳了一聲,隨口說:“你挺熟悉流程?!彼犎苏f阮奕的術前準備和術前談話都是何楚一個人去做的。何楚剛才是跑過來的,胸口起伏,嘴唇的顏色還是很淡:“我兒子以前住過院,程序都差不多?!?/br>展欽還沒有見過何辛,阮奕護眼珠子一樣護著他們父子,要不是這次意外,展欽可能也見不到何楚。展欽還有別的事要忙,看何楚也不是想離開這里的樣子,但還是不敢放心,阮奕還在里面躺著,要是醒來發現自己的Omega又不見了,展欽都覺得傷。展欽離開的時候特意交代了一下何楚:“現在情況有些特殊,你身邊得有人跟著,有事給我打電話,有人找你,就讓這些人擋著。別太擔心?!?/br>他讓人送了晚餐過來,又給何楚在酒店訂了房間,不過他后來聽說何楚沒有去酒店,一直就在病房外。兩天后,阮奕轉入普通病房,在展欽小心謹慎地運作下,用直升機把阮奕接回自己的私人醫院。在直升機里,中間一塊被空出來,平放著阮奕的病床,周圍立著幾臺醫用儀器。何楚的位置在阮奕旁邊,他偏頭盯著阮奕蒼白虛弱的臉看了一會兒,就把視線挪開,落在阮奕的手上。阮奕的手很漂亮。骨節分明的五指修長干凈,乍看就知道是養尊處優的人的手,細看又能看到指節上練拳留下的繭,蒼白手背上的舊疤和青筋。“何楚,你要不要看看阮奕的戒指?”防噪耳機里突然傳來展欽的聲音。何楚抬頭,坐在對面的展欽抬了一下下巴:“就阮奕手上的那個?!?/br>剛才展欽注意到何楚一直在看阮奕的手,以為他是在盯著阮奕手上的戒指看,展欽心里清楚阮奕這個蚌精不可能告訴何楚這些事,又怕何楚誤會,就忍不住開口提示何楚:“你摘下來看看?!?/br>何楚以為戒指上有什么機密,動作輕柔小心地把它從阮奕手上摘下來。阮奕的戒指戴了挺久,無名指上都有一圈小小的痕跡。何楚看了一下那枚素雅的銀戒指,突然意識到這是阮奕的婚戒,想不通展欽讓自己看什么,干巴巴地說:“挺好看的?!?/br>“你仔細看看上面有沒有刻什么?!闭箽J就像是焦急的監考老師看到學生寫錯答案后,急吼吼地直接就給出了正確選項。何楚仔細看了一下,在戒指上找到兩個陰刻的字母,因為展欽的樣子,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心重重跳了一下。剛準備仔細辨認,展欽就迫不及待地說:“是你的名字。這是五年前定制的,做好后阮奕就先放在我這里,他本來準備那天晚上把你接過去,就給你?!边€有教堂和交響樂團,都有為何楚準備。畢竟在阮奕這里,婚姻一向是什么都不能代表的,沒有感情,也不會有責任,阮奕也一直沒有把這個交換的籌碼放在眼里。只是何楚在意,阮奕就心懷歉意,想用不怎么高明的手段補給他。“你沒有等他和你說這些,就走了?!闭箽J沒有要責怪何楚的意思,沒有去看何楚現在的表情,移開視線,“他就是這種性格的人,很多事他都不想說的。你知道的,只要你問,他就愿意告訴你?!?/br>半個小時后,直升機垂直降落在醫院樓頂,等候的醫生過來圍著阮奕,在回到病房后,又馬上進行緊張的檢查。何楚站在病房外,緩慢消化著展欽的話。突然有人抱住了他的腿,聽到何辛用很委屈的聲音叫他,送何辛過來的路業洲站在不遠處和展欽說著什么。在出事后,何楚就打電話拜托了最近的路業洲幫忙把何辛接走。雖然這兩天何楚都有和何辛打電話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