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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警嗎?可是Alpha有義務幫助Omega度過發/情期,何楚肯定也不愿意被人知道這種事。打電話給吳怒他們,他們也鞭長莫及。再說阮奕到底要干什么?還有何辛,他有沒有被嚇到?為什么一點都不問?方瑜恩對上何辛打量的視線,憋出一個欲哭無淚的表情,說:“方方,你認識那個人?他和你說了什么?”何辛兩條白藕一樣的胳膊垂在懷里的抱枕上,眼睛看著電視上的動畫片,說:“不認識,他說他叫阮奕?!?/br>何辛眼睛從電視上五彩斑斕的畫面上挪過來,看著愁眉苦臉的方瑜恩:“唔,他是我另一個爸爸吧?!?/br>方瑜恩一天之內當了兩次噤聲的鵪鶉。何辛性格比較早熟,照顧他的何楚和方瑜恩,說實話也都是兩個孩子,摸索了這些年,平時對何辛也不像家長。過了好一會兒,方瑜恩才小媳婦一樣蹭到何辛身邊,捏他的小手,不知道說什么,只好嘆了一口氣。何辛安慰似的抓住了他兩根手指,方瑜恩注意到何辛嘴角抿著一個小小的弧度,心中一抖,試探著開口:“方方你是不是很開心?”何辛偎在他身邊,看向方瑜恩的眼睛閃閃動人:“唔,一點點,他不是來找我們的嗎?”方瑜恩鼻子一酸。何辛再懂事,也不過是一個不到四歲的小孩,他什么都不知道,那么無辜。何楚給了他和其他小孩擁有的一樣的愛和陪伴,所以何辛懵懵懂懂地什么都敢期待,什么都敢愛,不會覺得自己另一個從未露面的父親并不愛他們,也不會覺得自己在阮奕面前是一個身份不光彩的私生子。方瑜恩眼淚說來就來,唰地流了滿臉,何辛摸他的臉,問:“怎么了?你很擔心嗎?”方瑜恩搖頭,用手背擦了兩下臉,又哭又笑,開口的話半真半假:“我害怕他會搶走你?!?/br>何辛搖頭:“不會,爸爸在哪里我就在哪里?!?/br>方瑜恩心里沒底,還不知道該怎么辦,往后兩天就有接連不斷的禮物送到他家,都是包裝高級的兒童玩具,想也知道是誰送來的。這讓方瑜恩心里更加惶恐,卻又不敢輕易去敲樓下的門,每天帶著何辛出門前,都會在心里禱告阮奕可以大發慈悲,這么多年過去后已經放過了何楚。何楚的信息素很淡,發/情期本來就不長,只是被高契合度的Alpha誘導,二次標記讓他短暫地清醒后,就一直在混沌高熱的情/潮之中,像是要把之前欠缺的補回來,他在這兩天眷戀又渴望Alpha的氣息。他在第三天的時候,就清醒了很多,昏沉卻也記得發生了什么,躺在全是阮奕氣息的床上,由內而外地困倦,指尖都累得不想動。他只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他之前每天過得都很忙,天不亮就要去鮮花市場補貨,然后回來給何辛做飯,帶著何辛一起去開店,然后在店里搬花、打掃、打刺、包花、拉貨……晚上再抱著何辛回去,每天都被瑣碎的雜事填滿,它們占用了他所有空閑的時間,他滿足于這種穩定的生活,抱著何辛的時候,也覺得很幸福。所以他從來不去想以前的事,更不會去想那些半真半假的感情,和遙不可及的人。只是現在,大概沒有人比他的經歷更荒謬,埋起來的又亂又糟糕的過去,被驟然挖出來,還沒來得及理清楚從哪里說,或者要不要重新藏起來,就被一腳踢回了原地。何楚撐著坐起來,用放在一邊的手機看,才知道已經是三天后。他給方瑜恩打了一個電話,開口的聲音很啞——藏不住的難堪,方瑜恩在那邊很平靜,告訴他何辛在司徒嬴那里,自己下課就帶著何辛回來。“……好?!焙纬D了頓,又讓方瑜恩幫自己帶點藥。掛了電話的時候,像是有什么感應,他抬頭就和站在門口的阮奕對上視線。阮奕在外面接電話,回頭就看到剛剛還昏睡不醒的人在打電話,他猜到何楚清醒后會逃避,心中卻又不是自己想的那么不在意。他走過去,坐在床邊,寬大的手掌摸上何楚的后頸,問:“休息夠了?”不待何楚回答,他就一手環住何楚的肩膀,掐著他的下巴,咬上他的下唇,舌尖抵開他不強硬的反抗。何楚還是他的Omega,何楚拒絕不了他。一切都沒有變,有什么不一樣了,阮奕都會原原本本讓何楚找回來。“不想休息?想談談?”阮奕親了一下他的腺體,把他的衣服拿過來。何楚之前以為自己是明白阮奕的,后來知道是自己自以為是,現在又隔了這么多年,更是看不透阮奕,也不敢再去猜他的心思。在安靜的房間中,何楚突然想到了以前阮奕拿走他衣服,又還給他的那次。那時候他不敢相信,又受寵若驚,如果當時回頭看一眼,是不是就能看到阮奕漠然嘲謔的目光?何楚本來想自嘲一下,偏偏嘴角提不起來,握了一下手心,在心底無聲輕嘆了一聲。阮奕站在后面看著何楚的動作,走過去扳過不轉身的何楚,和他的視線交會了一瞬,躬身把人抱起來:“你不累嗎?別動?!?/br>在外面,阮奕和他面對面坐著,好似談判一樣,面前的桌上還依次擺放著幾份像是專門給何楚準備的文件,背后是迎風搖擺的酢漿草。阮奕拿出了煙盒,問何楚:“介意么?”何楚搖頭,看著阮奕叼著煙嘴點煙,英俊深邃的五官在淡薄的煙霧下依然鋒利冷銳,夾著煙的五指修長,無名指上戴著的戒指素淡低調,何楚看了一眼就想到了阮奕說的話,心里苦不堪言。阮奕漠然道:“談吧。先說你讓藍姝好幫你改了國籍,又找了一個不知所謂的人假裝你出國了的事?!?/br>何楚本來就很緊張,然后被這個太過理所當然的開場白弄得一蒙。阮奕嘴角挑了一下,隔著細煙的眼睛漆亮稠黑,凝著冷光:“對了,她和吳怒都很謹慎,不看病不工作都不會來這里。你是怎么謝他們的?”何楚錯愕地看著他,說:“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無關?!?/br>阮奕淡笑,卻又讓人覺得毛骨悚然:“是么,你是我的Omega,我不該好好謝謝他們嗎?”何楚眼中閃過驚痛:“是你騙我的?!痹诎l情期高契合度的身體背叛了他,生理本能戰勝了感情。“我騙你?”阮奕在坐在這里的時候,就覺得心口發慌,要做點什么恢復成他平時冷靜克制的樣子,何楚的話輕而易舉撕破了他的偽裝,被他忽略很久的病痛發作,雙腿開始隱隱作痛,他在煙盒上碾滅了煙,“難道你要去告我強迫你?那這個呢?”何楚在看到視頻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