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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一下阮時昌的商人本性,他不會讓顧星眠去坐牢,昨晚的事自然也不會對阮奕造成什么威脅。他毫不在意的樣子,和昨天在阮家時完全是兩個人,何楚有些訝異:“你昨天就知道會是這樣嗎?”阮奕目光頓了一瞬,昨天他有一瞬間是被沖昏了頭,要是身邊沒有一個人拉住他,他可能真的就要顧星眠償命。他看向何楚,對他勾手,讓他坐在自己大腿上,嘴唇貼著他的后頸。因為何楚昨天晚上說的話,那種迫不及待想要標記他的心情前所未有地強烈,阮奕想要這個人完完全全屬于自己。如果去醫院檢查出何楚的發情期還在后面,阮奕會選擇把之前何楚從藺家帶回來的藥用在他身上。不過,現在不用了,只是再過幾天,這也都還在阮奕的計劃里面。三天后,何楚也沒有感覺哪里不一樣,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阮奕不讓他繼續做兼職。方瑜恩從他爸那里知道后,就來問何楚,又看到何楚在向老師請假,連畢業演出都不參加了,吃驚又困惑。何楚說自己要去柏林的學校參加面試,和這邊時間撞上了,只好錯開,他有些遺憾,畢竟他為畢業演出準備了好久。“柏林的學校?你要去那邊上學?”方瑜恩先是一喜,又迅速低落,“你為什么沒有告訴我?”其實何楚也是才知道的,阮奕把這個決定告訴他的時候,何楚也很措手不及。他本來就沒有想過繼續上學的事。雖然方瑜恩總是和他說去國外大樂團的事,但其實何楚都沒有當真過。很簡單,他之前連參加比賽的報名費和路費都沒有,更不可能支付得起學費,還有在學校那邊的開銷。何楚又不是不切實際的人,按照他以前的規劃,離開藺家后,他就去找吳怒,然后找工作,運氣好還可以進一個當地的樂團。阮奕那么一提,他心口難以克制地熱起來,有點局促地捏了一下手心:“好多Omega都是上完國育之后就出來工作了?!?/br>普通人在十八歲以前接受的教育,有一部分教育資金來自國家資助,不管是私學還是公學,國家都會資助到每個家庭。但是國育結束后,高昂的教育費用就由個人承擔,而且每所私學招生都有標準,家庭背景也是審核的一項。精英權貴家庭的孩子有背景有勢力,獲得最好的資源,讓父輩的資本和地位,幾乎是毫無懸念地完成一代又一代的交接。平滑垂直的階級壁壘,牢牢把每個人固定在了自己該站的位置。像何楚這樣的孤兒,如果是待在孤兒院,在他這個年紀也應該沒有在上學了。那天去醫院檢查后過了兩天,阮奕就讓他選學校,幫他把一切猶豫不決的事都決定了,還幫他聯系了柏林那邊樂團的首席。方瑜恩聽到他說完,很快就接受了,就是有點悵然若失:“好快啊,一點準備都沒有?!?/br>“是有點快,我感覺像做夢一樣?!焙纬θ钷葹樽约鹤龅氖掠行┦軐櫲趔@,現在在方瑜恩面前露出了有些忐忑的心情。“你本來就值得?!狈借ざ骺此谎?,“你不是覺得你二哥很好嗎,那你也要加油和他一樣?!?/br>何楚對他用力點頭:“嗯?!?/br>方瑜恩有些傷感:“你多久回來???”“一個月左右?!?/br>“這么久?”何楚不好意思說,這是因為算上了他的發情期。方瑜恩又馬上想到他的生日也要被錯過了,猶豫了兩天,是提前給禮物,還是等他回來給,然后在何楚最后一天來學校的時候,把禮物拿給了他。送何楚上車的時候,方瑜恩想和何楚抱一下,被阮奕攔下,提醒了一聲:“他在發燒,小心傳染?!?/br>何楚這幾天體溫時高時低,臉也比之前紅了點,像是真的發燒了一樣。方瑜恩只好放棄,和何楚客氣地握了一下手,依依不舍地看著他跟著阮奕離開。出發的時候,何楚體溫已經有點高,但是除了這些并沒有什么異常。倒是阮奕聞到他信息素變濃了些,在機場過安檢的時候,被其他人多看了幾眼。阮奕在飛機上給他后頸貼了抑制貼片,藏住了那股甜甜的信息素。別人聞不到了,阮奕還能捕捉到那種甜絲絲的味道。像是專屬于他的一樣。何楚在飛機上睡了一路,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有點發燒,往阮奕懷里蹭,耳尖都紅紅的,夾著雪花的冷風一吹,他稍微清醒了一點,在車上看著外面陌生的城市,不自覺靠著阮奕。他們是傍晚到的,在車上依稀能看到不遠處雪山上繚繞的云霧,何楚指尖在車窗上描著,像是想摸外面凝著的霜花。下車的時候,他接到了一片雪花,暈熱的腦袋又清醒了些,對阮奕暈乎乎笑了一下:“涼的?!?/br>阮奕帶著他去住的酒店,臥室對著陽臺,在陽臺上可以看到外面白雪皚皚的雪山,圈著一泓湛藍的湖水。阮奕在外面看了一下行李,去臥室的時候,就看到何楚站在陽臺,低頭看融化的積雪從指間滴落。阮奕走過去,關上窗戶,從后抱著他。何楚不想動,他感覺身體像是裝滿了水,晃晃蕩蕩地要溢出來,又不自覺主動靠近阮奕的氣息:“有點熱?!?/br>阮奕撕下了他后頸的抑制貼片,在殘留的冰雪冷風中,聞到甜膩的信息素,阮奕親上他凍得發紅的手指,說:“不是熱的?!?/br>何楚對著他眨了一下眼睛,虹膜澄澈純凈,像是養在溫泉水里的玉。阮奕把他抱進去:“想吃什么?”何楚搖頭,在阮奕要走的時候,何楚莫名有點想哭,手指勾著他的衣服:“別走?!?/br>阮奕把自己的外套拿給他抱著,何楚才像得到了一點安慰一樣,臉在沾著他氣息的衣服上蹭了蹭。阮奕去拿了送過來的吃的,回來的時候覺得房間里的信息素又濃了些,在他走到床邊的時候,何楚環住了他的腰。何楚感覺自己連指尖都是軟的,貼著阮奕的時候才能有點力氣一樣,太奇怪也太陌生的感覺來得洶涌又突然,讓他覺得不安。蓄著水的眼睛看向阮奕:“我要不要打點抑制劑?”阮奕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極輕地挑了一下嘴角,手指順著他細膩的臉往下,手掌握著他的脖子,感受到不正常的搏動,拇指只是按著腺體,何楚的手就抱緊了他。阮奕坐上床,床微微塌下去一點,何楚的心也跟著沉了一下,在被滿是侵略性的氣息籠罩住的時候,他往床頭靠了一下。阮奕捏起他的下巴,目光鎖著何楚,拇指摩擦過水潤的唇,何楚在他的目光下,像是受到了什么蠱惑,前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