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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星野見紀時站著不動,好奇道:“剛才你不是還混得如魚得水,從善如流嗎?現在不過去了?”紀時訕訕道:“不去了?!?/br>商星野忍著笑,調侃道:“你不過去,估計顧簡遲自己也會耐不住,主動找過來?!?/br>紀時就像被踩到了貓尾巴,有些臉紅道:“我出去透透氣?!?/br>“哦!那待會兒他來找你時,我要告訴他,你出去了嗎?”“……”紀時支支吾吾好半晌才道,“隨便!”紀時一說完,就見商星野哈哈笑起來,他被笑得臉紅耳熱,匆匆轉身出去了。因為現在顧家主人正在屋子里見客,所以所有人都已經進屋里了,花園里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紀時在花園里閑逛,他發現顧津康還真會生活,室外不僅有露天燒烤臺,泳池旁邊還擺著按摩浴缸,他沿著泳池旁的小路繞到了后院,漫無目的地閑逛,走著走著,他發現自己不小心迷路了。紀時摸了摸腦袋,他倒是能看見不遠處亮著燈光的主宅,但這花園里岔路很多,他只能憑著感覺往回走。剛穿過一個拐角時,他就聽到前面傳來兩個人對話的聲音,其中一個人的聲音他不用仔細分辨就知道是顧簡遲。顧簡遲和誰在這說話?聽聲音,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比較成熟低沉。紀時猶豫了一秒,還是好奇地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很快,他就看到一棟建在主宅外面的玻璃花房茶室。他走近了,瞧見顧簡遲站在玻璃門邊,對面坐著的男人是顧津康,兩人之間隔著一個老樹根做的茶臺。紀時納悶地想,這兩人什么時候出來了?而且還躲到這地方來說悄悄話?“今天的場面,你都見到了?!鳖櫧蚩底诩t木椅上,眉眼一抬,頗有些古代君王的架勢,“在這個娛樂圈里,還有誰能有我這樣的號召力?顧明棋,你以為你花個幾年打造一個K站,就能和我分庭抗禮了?”顧津康的威嚴的聲音和嚴肅的表情儼然是在質問。紀時聽了這話,心中微微一愣,搞了半天,原來今天的慶祝會不是真的為了慶祝顧簡遲出院,也不是為了對外宣告顧簡遲是霸騰的未來繼承人,而是顧津康給顧簡遲設的下馬威。一時間,難以描述的酸澀感在紀時心里漫延,他心情復雜地看向顧簡遲。比起顧津康的霸道強勢和咄咄逼人,顧簡遲淡定地就像他身后那滿院的白色茶花,就連眸光也是淺淺淡淡的,不見一絲波瀾。顧簡遲平靜道:“我從沒想過和你分庭抗禮?!?/br>第73章:吻顧簡遲否認時,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極為平靜,平靜到像是石頭扔進了深不見底的地洞中,半天聽不見一絲回響,又像是這夜色籠罩下的后花園,朦朦朧朧的,讓人看不清他真實的情緒。然而顧津康并沒有接受他的解釋,反而是冷笑一聲,臉色就像天邊翻來的滾滾烏云,黑壓壓的壓了下來。“你沒想過?”顧津康沉著臉,質疑道,“顧明棋,你當著我的面,還敢撒謊?你真以為自己翅膀硬了,可以飛了?!”“別說現在,就是再過幾年、十幾年,你那狗屁網站也不可能和霸騰并駕齊驅!你顧明棋也永遠只可能是我兒子,不可能踩在老子頭上!”顧津康像頭公獅,焦躁地咆哮著,憤慨地指責剛成年的小獅子侵犯了他的權威。紀時知道顧簡遲和顧津康不合,卻沒想過他們的父子關系糟糕……或者說是變態到這個地步,別人家的兒子如果能有顧簡遲一半的出息,做父親的怕是睡覺都要笑醒,而顧津康卻防自己兒子像防敵人一樣。怪不得顧簡遲不想回去過年,甚至還把他那幾十平米的破爛小窩當成真正的家。紀時心情一時變得復雜起來,他以前以為顧簡遲是天子驕子,生來就站在羅馬,那些所謂的“真情”和“真心”,還有“我把你當家人”之類的話語,不過這個大少爺無聊,想玩玩特殊的罷了。可現在看來,很可能是他的偏見太深了,想當初他提起要買房,并讓顧簡遲跟自己一起去看時,顧簡遲高興的表情,恐怕并不是作戲……紀時復雜的目光落在了花房茶室里的顧簡遲身上,看著他靜靜站在那,高挑的身影居然透出一種孤寂感。隨之而來的,這大半年來,相處的點點滴滴,都像水浸透了紙張一般,無孔不入地鉆進紀時的腦海里,他垂在腿側的手緊緊握了起來。“兒子?”顧簡遲聽到這詞,忽然輕輕笑了。月光映著他毫無血色的臉,這笑也特別慘淡:“你根本沒把我當過兒子,不止是我,就是顧葉晴,顧長帆,顧遠飛也都一樣,你只把我們當成你的棋子,你的武器,你要的是一個可以乖乖聽你話,還能幫你拓展霸騰版圖,讓你當太上皇的傀儡?!?/br>“你要的霸騰不是姓顧,而是永遠叫顧津康?!鳖櫤嗊t眸光冷厲,一語中的。“霸騰是我一手創造的,它當然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顧津康厲聲道,“你以為斗廢了顧長帆,霸騰會成為你的?”“我當然不那么以為,而且我從沒這么天真的以為過?!鳖櫤嗊t冷漠道,“霸騰是你的,它從始至終都是你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br>“你完全可以不交給我,您可以自己cao刀上陣,接管公司大舵。哦,對了,您不是還生了個小兒子嗎?您完全可以再培養一個傀儡,就是不知道這個新傀儡會不會如您的意,不過不急,二十年后,你就可以看到成果了?!?/br>“或者說,您怕一個傀儡不夠,就再努力努力,多生一個傀儡好了?!鳖櫤嗊t挑釁地道,“我看您身子骨挺硬朗,多生一個兩個不是問題?!?/br>這話里話外便是看誰能熬得過誰了。顧津康哪會聽不出這話里的諷刺,更重要的是,這諷刺實打實地戳到了顧津康的軟肋,他雙掌一擊,紅木椅發出沉悶的響聲。只見憤怒地站了起來,指著顧簡遲罵道:“你這個不孝子?。?!”顧簡遲冷笑中透著一絲嘲諷:“那你很不幸,我的確不孝,但我偏偏是你現在唯一有用的兒子?!?/br>“你……你……”顧津康咬牙切齒地連說了好幾個“你”字,一股怒火卡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最后他抄起古董花瓶里的雞毛撣子就打了下去。顧簡遲身上還有傷!躲著的紀時情急之下,抓起花圃旁邊的麻袋就沖了上去,從背后套住了顧津康,然后用麻繩纏了好幾圈,他想著剛才顧津康天大地大我最大的人渣爹嘴臉,實在氣不過,于是又踹了顧津康一腳。“誰?。?!”套住顧津康的是個裝大蒜的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