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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肩并肩走出來,江衍睨他眼,目光緩慢上下打量他的正裝造型。倒是男人先笑著開口了,“你好,我是小夏,江少的朋友,是XX樂隊的鼓手?!?/br>程見渝微笑看他,不動聲色,江衍心里挺不爽,拍拍小夏背,似笑非笑地說:“走了,別到處搭訕,他喜歡當影帝當醫生的,搞音樂的他不喜歡?!?/br>程見渝挑挑眉,聽出種莫名的陰陽怪氣,朝著小夏點點頭,轉身向電梯走去。小夏想跟著走,剛走步,江衍抬手揪住他后衣領,硬生生將小夏拽回身邊,電梯合上瞬間,程見渝聽到江衍有點沙的嗓音,帶著冷笑,“會不會認主?見人你就跟著走?”他心里好笑,江衍居然學會拐彎抹角,借題發揮了。這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拋開他兩扯不清的關系,他對江衍其實沒什么意見,江衍家境優越,切富家子弟的臭毛病無不缺,像江衫說的,從小野蠻生長,無人管制,養成無法無天的性格脾氣,長大了進娛樂圈,有才華有天賦,老天爺賞飯吃,這讓他更加心高氣傲,為所欲為。程見渝唯贊同江衍身上的‘坦蕩真實’,即使這個特點有時候很傷人,這也是江衍和溫岳明唯共同點,來自于日復日富裕生活里養成的自信,他們身上沒有傳統化恥感,幾乎沒有讓他們尷尬羞恥難堪的事情,這也體現在他們為人處世,不論面子,只論道理。他邊琢磨,邊拉開車門,彎腰坐進駕駛座,正要發動汽車,擋風玻璃窗外,江衍大步徑直走過來,施施然坐到副駕駛,手肘擱在車窗上,看著他道:“我也去殺青宴,送我程?!?/br>程見渝沒接話茬,他開車時無趣,既不聽歌也不看手機,雙手把握方向盤,目光直視前方,像駕校的模范學生。江衍拽了下兜帽的帽繩,瞬不瞬看著他,彎曲的食指時不時敲著車窗,以前應酬他喝了酒,也坐過程見渝這輛破爛大眾幾次,那時候坐在后面,透過后視鏡能看到程見渝修長標志的頸部線條,白的澄凈的皮膚下隱藏淡青血管,有種脆弱至極的易碎感,像只要用力就能捏死他。等紅綠燈時刻,他踢腳駕駛座凳子,程見渝會乖乖趴在駕駛椅,回過頭看著他,他稍微回憶下,就能想起吻上去的滋味,不止是脖頸,程見渝的嘴唇,掌心下顫抖的薄薄眼皮,還有那種有氣無力撒嬌的氣音,清晰的不可思議。可現在再也不會有了。程見渝愚弄他,拋棄他,背著他和別的男人睡,他無法原諒,也咽不下這口氣。江衍換個更舒服坐姿,邊敲車窗,邊假裝漫不經心的說:“我昨晚累了,睡會,到了叫我?!?/br>“嗯?!背桃娪咫S口答應。江衍抱起手臂,仰靠著副駕駛,微微瞇瞇眼睛,故意挑釁,“找替身的感覺不錯,不過他不如你,不如你腰細,腿也沒你長,倒是挺愛叫,昨晚沒打擾你吧?”程見渝看也不看他,視線看著前方,淡聲道:“不要和我說這些?!?/br>“怎么,吃醋了?”江衍心暗喜,瞥他眼,有模有樣的半開玩笑問。程見渝輕笑聲,認真地說:“我覺得,和前任討論現任,這是對現任的不尊敬?!?/br>江衍臉上神色微滯,程見渝壓根不在意他和誰睡和誰好,夠絕情,夠無情,他搭在車窗上的手慢慢捏成拳頭,壓抑著情緒,“你和你現任都睡了,你們準備什么時候結婚?”程見渝反應了下,才明白他說的這個現任是指溫岳明,他淡定“嗯”聲。“嗯是什么意思?”江衍咄咄逼人。程見渝毫不含糊,聲音清晰簡潔,“還沒確定時間,怎么,你等不及赴宴?”江衍手腕青筋暴起,深吸口氣,轉頭看著窗外倒退景色,嘴唇硬生生地抿著,酸溜溜地說:“你和我舅舅結婚,當然要風光大辦,不過威尼斯、夏威夷、北海道不用考慮了,你和前任去過的地方,和現任再去度蜜月,不合適?!?/br>“承蒙你的提醒,不說我差點忘記了?!背桃娪屣L輕云淡的四兩撥千斤。江衍胸怒火燒旺盛,微垂下頭,嘴角冷笑凝結,“你最近縱欲過度,記憶力消退了吧?”程見渝側睨他眼,微微笑,態度不置可否。江衍越想越惱火,程見渝不說話是默認了吧?畢竟是程見渝心心念念五年,不惜找代替品的男人,個擁抱就能讓程見渝含羞帶臊,像個懷春少女,何況是最親近的行為呢?呵,程見渝不知道多快活呢!車停在飯店門口前的廣場,江衍率先下車,離開令他憋屈的車內空間,氣勢洶洶走進大廳。殺青宴除了劇組工作人員,也邀請了導演和兩位主演的業內好友前來助陣,鐘路年此時西裝革履,站在宴會廳門口,正在和友人閑聊,看見江衍走過來,溫和地笑笑,友好伸出手說:“江衍,你好,歡迎……”話音未落,江衍隨意從旁服務員托盤拿起只筆,刷刷幾筆在鐘路年手背上,動作流暢簽下簽名,揚揚下顎,“下次拿要簽名至少拿張紙?!?/br>他說完,手腕半轉,將筆撂回托盤,留下幾臉懵逼的眾人。鐘路年看看手背上不羈的字跡,懵逼上加懵逼,他又把怎么江衍怎么了?不帶這么欺負人的吧?程見渝到宴會廳時,人到的差不多,清色的正裝如山,烏壓壓的坐滿,他依舊坐到主創桌,簡約休閑的白襯衣清爽干凈,臉頰清瘦,鼻梁窄挺,劇組監制是頭回看見他,眉頭皺,指指旁邊桌,“你坐錯了,演員在那桌?!?/br>旁邊導演組的人笑了,“這是編劇,程見渝?!?/br>“啊,程見渝,真不像?!北O制撓撓后腦勺,在座其他人見他次,辛酸次,都是藝工作者,憑啥程見渝像個水靈靈的小蔥,其他人和土豆樣,對比,真不夠看的。程見渝輕輕笑笑,拉開椅子坐在監制旁邊,自在從容的緩和尷尬氣氛,“我不像編???還是不像演員?”“你都不像?!辩娐纺陸晖昱笥?,真巧路過,笑瞇瞇打句岔。程見渝漫不經心別過頭看他,鐘路年雙手架在椅背,仔細琢磨他的臉,好看的確是好看,但不是電視劇或者電影臉,程見渝長相端莊寧秀,配上時刻掛在臉上淡然高雅的神情,讓人覺得他經歷深厚,不好親近。鐘路年想了想,真誠地說:“你像富貴人家流落在外的貴公子?!?/br>桌人全哈哈笑了,程見渝端起水咽了口,余光瞥到鐘路年手背殘存筆記,遞了個抱歉的眼神,鐘路年笑著搖搖頭。恰好此時,有女孩驚喜高聲的喊句,“哇!是江衍,他要唱主題曲了!”整個宴會廳瞬間沸騰起來,寫歌和做章樣,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首好歌組夠個歌手吃輩子,但江衍是個例外,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