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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了浴室,清洗完后又抱著他躺回床上。“這床躺不下你?!彼就皆赎P燈的時候聽見蔣舟沙啞的聲音,“沙發請吧?!?/br>第三章蔣舟難得做了一個夢。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司徒允的時候。那一年在所有國民印象里都很深刻??偨y杜月華的獨生子杜笙被跨國恐怖分子綁架,叫價兩千億贖金和一部分政治庇護。蔣舟那年十歲,開學該上四年級,坐在奶奶家缺了一只腿的木凳上,含著奶奶自制的鹽水冰棒,睜著大大的眼睛看灰白電視里熱熱鬧鬧的國際新聞。大概過了半個月,華夏聯合A國成功鎖定綁匪的藏身地,擊斃綁匪救出小公子。這件后來稱為七二二事件的綁架案一度在國內傳得轟轟烈烈,在小縣城里口口相傳,后來奇跡般地銷聲匿跡。十月末的深秋,寒風凜冽。西部縣城里最不起眼的希望小學里轉來一個好看的男孩子。胖胖的短發女老師笑容溫和,把男孩推到講臺上:“歡迎我們的新同學!來給大家做個自我介紹吧?!?/br>男孩眉眼冷漠,惜字如金,張口只說了三個字:“司徒允?!?/br>蔣舟低頭偷偷寫作業的手停了一瞬,抬頭看了他一眼,心里盤算著他看起來不太好相處,不如課后帶男生們去招呼一下新同學。他是班長嘛,總要帶頭維護班級和諧。教室后方空出來一張雙人課桌,蔣舟覺得他大概會坐在那里。沒想到班主任猶豫了一下,指著他說:“蔣舟,讓司徒同學坐你旁邊好嗎?你是班長,學習上要多幫助他?!?/br>蔣舟的同桌季童童嘴角一瞥,滿臉都寫著不高興。蔣舟偏頭看了看快要哭出來的季童童,又看看班主任。他快速收拾好自己的書包,懂事地說:“好的?!?/br>司徒允背著包在他旁邊坐下,從包里拿出包著牛皮紙的課本,書皮上科目的名字工整大氣,一看就是父母所寫。蔣舟看了眼自己用了四年的泛黃塑料書皮,悄悄把書本向左移了一點點,避免玷污他的精裝本。班主任開始上語文課,蔣舟挺直了背,昂頭努力去看黑板上的字。他從小就有點營養不良,個子矮了一點,坐后面很難看清黑板。蔣舟感覺到司徒允的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徘徊,只是他想好好上課,不想讓一個插班生影響學習。寫課堂作業的時候,司徒允用胳膊肘戳他,帶著毫不遮掩的惡意說:“那個女孩在哭?!?/br>蔣舟往左前方掃了一眼,季童童把臉埋在臂彎里,肩膀一聳一聳的。過于寬大的灰色毛衣包住她的上身,看起來像只圓滾滾的皮球。蔣舟裝作沒看見,低頭繼續寫自己的作業,課堂作業寫完又拿出輔導習題來寫。“你很有意思?!毕抡n鈴響起時司徒允對他微笑,“我們交個朋友吧?”“好?!笔Y舟匆匆回答了一句,站起來組織同學們到門口排隊站好。大課間跑cao開始了。蔣舟氣喘吁吁地帶隊跑出cao場,喊了一嗓子解散,扶著行道樹大口喘氣。他身體不好,瘦得跟麻稈似的,但是成績好,為人又嚴格自律,從不借著班長職權以檢查衛生的名義偷懶。因此班里的同學大多都很照顧他,即使他是班上眾多小女孩心中的結婚對象。有個子高挑的男生幫他把班旗扛回去,讓蔣舟可以自己慢慢挪回教室。然而他剛挪到教學樓,一只腳將將邁上樓梯,就看見季童童狂奔下樓,對他大喊:“蔣舟!你的鉛筆盒被人砸了!”蔣舟一驚,扶著樓梯爬上四樓,看見他的鉛筆盒凹陷下去一大塊。所有的鉛筆都被折斷了,橡皮也被掰成兩段,臟兮兮地像在地上滾了八十多圈。司徒允被一眾男生圍在墻角,每個人臉上都是咬牙切齒。蔣舟撥開人群擠進去,司徒允俊秀的臉上已經腫了一塊,不知道哪個氣沖云天的豪俠先行打抱不平。蔣舟俯視著他,顫聲問道:“你干的?”司徒允嘴角一咧,大大方方地承認:“是啊?!?/br>群情激昂。蔣舟站在揮舞著拳頭的男生之間,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過了許久,他艱難地把這幫又高又壯的男生往回推:“算了算了?!?/br>上課鈴響了。蔣舟拖著疲憊的小腿走回座位上,從折斷的鉛筆里挑了一只還能用的,用小刀將筆頭刮尖。過了許久,兩顆淚珠滴落在沒有打開的塑料書皮上,發出啪嗒的脆響。司徒允也坐了回去,充滿惡意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徘徊。蔣舟吸吸鼻子,立刻有鄰桌的小姑娘給他遞上紙巾。蔣舟低聲道了謝,把眼淚擦干,挺直腰板上課。傍晚放學的時候,蔣舟和輪值的女同學換了班,留班做打掃衛生。有人打了小報告,司徒允被班主任喊過去談話。等他回到教室的時候,發現蔣舟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上,旁邊擱著他豪華頂配的鉛筆袋。司徒允所有的鉛筆都是高檔自動鉛筆,只有縣城里唯一的購物城有賣,宰客價二十四塊錢一支。蔣舟把它們全部拆開,踩斷了中間的塑料管。然后他坦坦蕩蕩地坐在那里,平視司徒允。夕陽的余暉照進玻璃窗,折射出炫目的光暈。破舊不堪的教室里,男孩洗得發白的綠色校服和臉上的堅毅神情,突兀地刻在他的瞳仁里。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司徒允忽然垂下眼,低低地笑起來。然后他抬起頭,臉上洋溢著難以言表的愉悅:“我道歉。對不起?!?/br>蔣舟低頭把收拾好的書包一背,轉頭出了教室。路過司徒允的時候,他輕聲說:“沒關系?!?/br>蔣舟醒了。堅硬的木板床膈得他脊背發痛,無論多長時間過去,他還是睡不慣這床。司徒允說他嬌氣,其實一點也沒錯。只不過人窮氣短,沒有嬌氣的命,過一天是一天罷了。蔣舟扶著腰下床,司徒允昨晚cao得太狠,這會兒疼得他額頭青筋直跳。他簡單洗漱了一下,推開房門就聞見一股濃郁的蛋炒飯香味。裸男司徒允將金黃的炒飯端上桌,在上面撒上切碎的火腿腸,粉嫩金黃煞是好看。蔣舟側眼看了一眼那張表皮剝裂大半的暗紅色真皮沙發,暗道還不傻,知道自己搬床被子。他默不作聲地拉開椅子坐下,司徒允這會兒倒是乖覺,溫馴地跪在他腳邊。他的背部青紫交錯,全是蔣舟留下的鞭痕,估計沒有個五六天消不了。蔣舟回憶了一下他昨天剩在電飯煲里的飯,只夠做出他面前這一碗。他沒有說話,沉默地吃完飯,抬手看一眼時間,準備下樓上班。收拾形容的時候手腕被抓住,司徒允不知道什么時候貼了上來,拿著什么東西往他手里塞:“給我帶上好嗎?“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