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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第三十七代長公子,才華橫溢,溫潤謙和,當年在尚城可是風頭無兩,不知道是多少深閨少女的夢中郎君?!?/br>白澤抬頭看向秦執惜,道:“秦姑娘,秦嶺,這個名字有印象嗎”秦姑娘在聽到那名字的瞬間,眉頭微微蹙了蹙,好似十分疑惑,又十分痛苦,她煩躁的從屋檐上飄下來,在空中晃來晃去,焦躁了片刻后忽然停了下來,抬頭望著屋檐,低聲道:“我的秋千呢?這里應該掛著我的秋千啊……”“誰家把秋千掛屋檐上?”白澤道:“別想秋千了,秦嶺,這名字有印象嗎?”秦姑娘半點也沒有理它,中了蠱一般,焦躁的圍著那屋檐飄來飄去,嘴里不住念叨著:“我的秋千呢……我的秋千怎么不見了……”莫無看了片刻,那姑娘沒有半點平緩下來的勢頭,但好在也沒朝著失控的方向去。莫無突然看向白澤,道:“我這幾天動身去一趟凌城,秦家那個遺孤小六爺在那,他應該知道不少事情?!?/br>“行啊,”白澤道:“那我帶點符紙?!?/br>誰知莫無卻搖搖頭,道:“這次你留在這,我和丞相過去?!?/br>白澤一愣,溜圓的眼睛眨眨,“干嘛不讓我去?!”莫無朝秦姑娘的方向抬抬下巴,道貌岸然道:“你得看著她,萬一我們不在的這幾天她又瘋一次,難不成用方圓幾里的老百姓給她喂食?你能看的下去嗎?你的良心不會痛嗎?”頓了頓,又加上一劑猛藥:“……還是你打算讓沒了法力、凡人之身的丞相,去對付她這個能力凌駕在鬼王之上的厲鬼?”“那自然不行!”白澤一瞪眼睛,急道:“我留下來!”莫無滿意的點點頭,偏頭看向仙君,眼角含笑,道:“表兄看如何?”“聽你的罷?!毕删郎\淺的笑了笑,無奈的搖搖頭。莫無眼里笑意更濃,將秦家族譜往懷里一揣,哼著小曲往自己屋子走去。白澤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的背影,疑惑道:“去查個人而已,怎么這么高興?”仙君望著莫無的背影,嘴角彎了彎。他那笑容很淺,眼中神色卻宛如春風扶柳,若是此時有人看到他這眼神,定會在這暖而溫柔的眼神里醉死過去。可他隨即好像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眼神黯淡下去,對著莫無已經關上的屋門立了片刻,這才也站起身,有些落寞的往自己屋子而去。第二日兩人起的都早,吃過飯收拾了些東西,兩人便踏上了去凌城的路。說是收拾東西,其實也沒什么能帶的,莫無抓了些符紙和銀票揣著,連破刀都放在了家里。仙君更是輕松,包里放了一身和現在這身一模一樣的換洗衣裳,還放了本書。那書莫無離遠掃了一眼,只看見封面上有三個字,具體是什么也沒看清。臨走之時,莫無拉來兩匹瘦馬,兩只馬低頭耷腦精神萎靡,尾巴一甩一甩,十分懶得理人。莫無拍拍那馬,笑嘻嘻朝仙君道:“坐騎?!?/br>仙君看了看那馬,還未等說話,白澤先撲了上去,一翅膀拍莫無腦袋上,叫喚道:“這點銀子也要???!貔貅嗎你?!”莫無捂著腦袋躲了兩下,“懂什么你?你別看這馬看起來沒那么高大威猛,但是它勝在持久!馬夫說了,這馬雖然走得慢,但是距離比別的馬走得還遠呢!”白澤又一翅膀揮過去,:“你怎么不坐王八殼上爬過去呢!能走一千年呢!”莫無眼睛忽然一亮:“好主意?!?/br>一人一鳥緊接著又掐起來。仙君無奈扶額,等了半晌還沒見那一人一鳥掐完,翻身上了其中一匹馬上。那馬瘦小羸弱,縱使價錢便宜,也少被人挑走,此時身上忽而多了個人,頓時焦慮起來,羸弱的蹄子不安的刨著地,仙君伸手輕撫了兩下,那馬不過片刻便平緩下來,蹬蹬蹄子晃晃腦袋,看起來還挺高興。莫無見仙君上了馬,不再戀戰,翻身上了另外一匹,和白澤做了個鬼臉,而后朝仙君一笑:“表兄,走吧?”第50章仙君點點頭,腳跟碰了碰馬腹,兩人朝著遠處而去。此時正是初夏,草木蓬勃,鳥語花香,陽光灑下來,美的醉人。兩人一路上過得不錯,莫無很是老實,同仙君聊聊山聊聊水,聊聊這些年遇到的趣事,誰也沒說越界的話,誰也沒談那天的事,就好像那天莫無在屋子里同仙君說的那些,那個半真半假、似是開玩笑卻隱含真心的發問并沒有發生過一般。莫無不提,仙君自是更不會說,兩人各懷心思,路上的時光居然眨眼之間便過了。幾日之后,兩人到達凌城。凌城沒有他們來的尚城大,也靠山,人口看起來沒有尚城多,莫無找人打聽秦府,問了沒多久便有人給指了方向。莫無道了謝,轉身就見仙君拎著個紙包走了回來,手里也沒牽繩,那看起來就不怎么精神的馬就那么溫順跟著他,看起來十分和諧。莫無一臉復雜的看著那馬,“它怎么這么聽話?”而后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韁繩和身邊不停尥蹶子的那只,疑惑道:“馬和馬的差別怎么那么大?!”身后那只一邊尥蹶子一邊白了他一眼。“萬物有靈,馬很通人性,你夸夸它就好了?!毕删咽种屑埌耙贿f,“粘糕?!?/br>莫無眼睛一亮,笑嘻嘻的接了過去,往嘴里扔了一個,眼神瞄著仙君,道:“表兄這么體貼,仙界九天玄女們傾心的該有不少吧?”仙君一頓,想起當年長白追著女天玄女牽媒拉纖的事情來,淺淺的笑了笑,道:“吃你的粘糕吧?!?/br>“果然,”莫無心說,撇了撇嘴,“我就不該問?!?/br>仙君滿腦子都是長白當年那個氣鼓鼓的模樣,也沒聽到莫無這一句嘟囔。兩人溜溜達達的穿過市集往前走,不多時便到了秦府外。大門緊閉,野草叢生,看來是荒了很多年。莫無把最后一個粘糕扔到嘴里,感慨一聲,“哪里的秦宅都是這樣,你說秦家老祖宗愁不愁得慌?!?/br>說罷不等仙君說話,自己嘆口氣,道:“他愁不愁不知道,反正我是挺愁的?!?/br>仙君笑了笑,也沒在意他這句沒什么可信度的牢sao,剛好有人路過,仙君便客客氣氣的去打聽了一番。“秦宅?怎么?你們是來投親的?”說話的是個拄著拐棍的老大爺,皺紋多胡子長,愛說話,見仙君點頭,便不停的說起來。“這秦家啊,真是不好說?!崩洗鬆斦f的搖頭晃腦,“我們凌城人,大多都是靠山吃飯,山里和城里都有住處,年輕人呢去深山里挖藥材寶物,然后回到城里等著買主來買,年紀小的,還有像我這樣年紀大沒力氣了的,就穩穩當當住在城里。那位秦公子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