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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生氣:“不行,你們英語老師這幾天家里出事了,心情不好你撞槍口上了。她課上一半就去和主任哭,我怎么說都沒好使?!?/br>“課都不上?”秦城有點驚訝,課都不上去告狀,這是弟弟行為啊。老許也生氣:“這次連簡恒都得回家,一個老師,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把情緒帶到課堂……”她說到一半停住,擺擺手,“有作業我讓譚棋給你們帶回去,這幾天你們也注意點兒,別惹她?!?/br>兩個人一起點頭。秦城熟練地撿起桌上的處罰通知書,拍拍簡恒胳膊一起出去了。這處罰書三年畢業他能攢一箱子。走到門口的時候老許叫住簡恒:“晚上給我打個電話?!?/br>簡恒點頭。走廊上,秦城把處罰單折成一個紙飛機,邊折邊說:“老許是想讓你避過我,調查一下我的惡行?!?/br>“飛不動,”簡恒拿過半成品飛機,拆了重新折,“你不會疊么?”“我那個也能飛,”秦城說,但還是仔細看著他的手,“你這個手法我沒看過啊,你在哪學的?”“我媽教我的?!焙喓阏酆?,遞給他。“阿姨這么厲害?”秦城拿著飛機上下翻著,折痕整齊邊角堅硬非常有簡恒的風格,一看就是能飛老遠的那種,他有點舍不得往外扔,“你離家出走阿姨不得惦記壞了?!?/br>“她不在了?!?/br>秦城猛地頓住。第17章“那個……”秦城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安慰的話學校走廊怎么看都不是個好地方。“不用安慰,”簡恒說,“很久了?!?/br>秦城干巴巴地啊了一聲。這種事,簡恒能這么輕松地在這種場景說出來,秦城挺意外的。簡恒的表情從頭到尾都沒變過,語氣也很平靜,就像在說一件最普通不過的事。可能是經歷讓秦城敏感,簡恒掩藏的很好,但他還是能從中聽出藏得很深的情緒。活著不都是這樣,表面一個比一個生龍活虎,內里的千瘡百孔只有自己能看見。從某種程度來說,他們兩個還真是有點像。秦城沒說什么,時間地點都不對,只能跟在簡恒后面一起收拾東西回家。路上簡恒的神態動作都很自然,明顯沒在意這句話,秦城也不好提。下車后秦城直接去了簡恒家。秦城不想告訴他媽,連續停課回家怎么說都太完蛋了,雖然他確實有苦衷。一進門秦城就隨手扔掉書包癱在了沙發上,鼻翼間全是沙發上的淡淡香氣,聞著心情都變好了,他閉了閉眼睛,忍不住感慨:“有個鄰居兼同桌就是好,停課都不用擔心沒地兒去?!?/br>簡恒拎起他扔到沙發上的書包掛在了衣柜前邊兒。“哎,”秦城看著他,“易感期過去了我再來你不會再用門拍我吧?”簡恒看他,表情明晃晃地寫著“我拍過你么?”。秦城點頭,伸出三根手指,微笑:“三次?!?/br>簡恒轉過頭走向廚房:“可以來?!?/br>秦城忍不住樂了聲,雖然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樂的,但還是揚著聲音喊:“轉移話題沒用啊我可記著呢?!?/br>“記著吧,”簡恒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喝什么?”“冰可樂有嗎?”秦城問。“白開水和礦泉水,”簡恒說,“選一個?!?/br>秦城一臉無法接受:“我還是渴著吧?!?/br>簡恒端著兩杯水過來,遞給秦城一杯然后坐在了他旁邊。秦城盯著手里的水杯,rou眼實在沒辦法分辨出這是白開水還是礦泉水。余光里簡恒已經兩三口喝完了,正靠在沙發上偏頭看他,眼神懶洋洋又帶著點嚴格。是早晨看著他吃飯的眼神。秦城皺眉:“我想喝可樂?!?/br>簡恒沒說話,半晌,忽然張嘴啊了一聲。秦城愣了一下條件反射地跟著啊,啊到一半簡恒一把握住他下巴,腦袋湊過來看著。秦城嚇一跳,簡恒手勁不算太大他沒感覺到疼,但這種受制于人的狀態讓Alpha下意識汗毛炸起。秦城一手端著水不敢動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口齒不清:“喔烤里趕嘛(我靠你干嘛)?”簡恒看了一會兒才松開手,說:“你有齲齒了?!?/br>秦城使勁揉了揉臉,被掐得發酸,聞言抬頭:“什么,什么齒?你說蛀牙嗎?”“嗯,”簡恒指尖彈了下他手里的水杯,“別喝可樂了?!?/br>秦城自顧自地揉著臉,皺眉:“真的嗎,我怎么沒感覺疼?!?/br>從秦城早上買可樂那熟練的樣兒簡恒就能看出來,這是個把可樂當水的。每天熬夜還天天喝可樂,找死也不用這么敬業。“疼就晚了,”簡恒靠回沙發,“有空去看看牙醫?!?/br>“不去,”秦城喝了口水,“有那錢我干什么不好?!?/br>簡恒沒再勸。秦城像喝藥似的一口氣喝完,渾身上下都在拒絕著這杯白水?!拔乙恢庇X得喝水不喝有味道的就等于沒喝?!?/br>“那就再喝一杯?!焙喓隳弥謾C劃了兩下,像是在回消息。“我謝謝你,再喝一杯我就涼了,”秦城膝蓋碰了碰簡恒,“我有點困先睡一覺,要是長眠不醒五點記得叫我直播?!?/br>簡恒嗯了聲。秦城心情莫名其妙就很好,哼著不成調的歌走到臥室脫了衣服直接趴在了床上。渾身還是疼,但可能是疼習慣了現在也沒多么難熬了。隔這么遠簡大夫的威力也不見降低,秦城下一秒迷糊了過去。客廳,簡恒拿過兩個人的杯子到廚房洗。他確實有點潔癖,也可能是強迫癥。屋子必須一天一收拾,東西必須按照特定順序擺放整齊,衣服必須一天一換,身上的顏色不能超過兩種,帶味道的水只喝茶……可樂當水,在他這除了慢性自殺沒別的解釋。從認識秦城到現在的短短幾天里,簡恒發現他是一個很矛盾的人,很多行為都和話都對不上。直到今天在天臺上秦城說了那些話,簡恒才知道原因。從很多地方都能看出來秦城家里確實困難,但絕對不像他說的那么嚴重——如果真到那個地步,以秦城的性格他電腦桌上的那些東西至少都得降三個檔,怎么可能把可樂當水喝。秦城只是在用這種方式懲罰自己,虐待自己,每天都把自己逼到絕境累到崩潰才能獲得片刻的安慰。這種感覺他理解,他經歷過。所以他沒說什么勸解的話,因為沒用。……秦城是鼻子堵住難受得醒過來的,睜開眼身上蓋了個薄被,肯定是簡恒蓋的。他坐了起來,腦袋沉悶額前一跳一跳的疼,鼻子被死死堵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