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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狗眼,視線在他們身上轉了一圈,溫行已經把手受進了袖子,偏著頭不知道在看哪里。他瞅著葉酌,冷冷的說了一個“呵?!?/br>他們這邊小聲交流,丫鬟們也走近了,透過葉子可以看見兩個女孩子,都扎著小髻,一個帶著素色的珠花,一個沒帶,小聲的嘀咕著什么。帶珠花的道“誒,六少爺最近是不是轉運了,前些日子陳先生收他當徒弟也就算了,這么還有個仙長也來收徒了?”另一個說“也是遲早吧,小時候齊靈官就說他有仙骨來著?!?/br>“說起來大少爺跟著修仙好多年了,都沒有回來看過?!?/br>另一個”前些日子夫人還去給大少爺祈福呢,聽說長舟渡月閣不入道不準下山,夫人去求佛祖保佑,叫他早日學有所成,回來看看老爺夫人?!?/br>葉酌聽著他們說話,嘆了一口氣,江府的大少爺名叫江承玉,是他翻的第四本冊子豎排第七個,朱筆標紅,對應三十九星官中的紫薇,大概已經同宋府的那個小姐一樣,魂魄封入尸體煉為靈物,不知成了何處陣法的一個陣心了。他從草叢里跳出去,把符往珠花背心上一拍,又捂著另一個丫頭把他推到溫行旁邊,暗笑著看他徒弟手足無措,完全不敢上手捂姑娘的嘴,只好自己動手又拍了張符,站定問她們“你們六少爺住哪?”兩人木呆呆的指了指靠墻一個小院落。葉酌順著一看,那里離的很遠,有個小小的籬墻,不像是什么正經的院落,倒像是搭出來的。葉酌問道了想要的,抬手放她們走了。兩人往那邊走了兩步,葉酌道“住這地方,看著這家的小少爺,是真的很不受寵啊?!?/br>他在街上見過這小弟子一面,還要給老師送糖葫蘆,衣著倒是樸素的很。從陳可真那里問出來,這個孩子來歷不夠光彩,說是城主酒后亂性,睡了個粗使仆人,醒了后覺著荒唐,不想認賬,奈何丫頭一夜就懷了,就抬了個妾,陳可真瞧著可憐,收了徒弟,旁人看在他的面子上,善待兩分,也因此那孩子很依賴陳先生。江小少爺的庭院樸素的很,他們往里頭一翻,結果屋里居然還有燈,葉酌一不注意,和個正在拿井水的婦人打了個照面。應該是江小少爺的娘親眼見那婦人似乎要喊叫,葉酌連忙從懷里把陳可真借他的私印拿出來,道“別叫了,陳先生叫我們來的?!?/br>那婦人依舊遲疑“你們是?”葉酌鬼扯“我們是陳先生的朋友,沒有惡意,聽說他收了個小弟子,就想來看看?!?/br>他看了看院子里的燭火,笑道“主要是陳兄同我們提起了令郎,他多年不收弟子了,我們實在好奇,什么樣子的才華,能叫他破例收徒?!?/br>有人夸自家孩子,婦人顯然很開心,連連道“我引你們去看?!?/br>還沒跨入房門,她又些局促的捏了捏手里的衣服“陳先生說他讀書不用功了?“葉酌連忙道“不不不,很用功,不過聽先生聽說,他要和什么仙長去修仙了,陳先生叫我來問一下?!?/br>那婦人一聽,松了口氣,重新抖開衣物,剛想開口,溫行忽然道“退后?!?/br>葉酌道“什么?”溫行來不及回答,只見他劍柄一挑,將那婦人用劍氣護到一邊,而后一把拉住葉酌,帶著他急退三步,葉酌給他拉的一個踉蹌,倉促之下,顯些撞進溫行懷里。“怎么了?”他問“發生了什么嗎?”還沒等葉酌站好,籬墻外邊傳來了女子的聲音,有人道“小夫人,我來給您送藥來啦?!?/br>那婦人便松了一口氣“仙長莫慌,是給我送藥的丫頭?!?/br>與此同時,那婦人口中丫頭自籬墻邊轉過,拿著個漆黑的碗,葉酌瞧了她一眼,頗有興趣的挑了挑眉,道“是你?”先前說這兒有個入道,誰也沒放在心上,不想倉促一見,這個送藥的女子,居然是個熟人。葉酌皮笑rou不笑道“張靈官,闊別多日,你還好嗎?”站在面前的素衣道姑,赫然是用不知名秘法壓制了修為,連形貌也改變大半的妖修張懸,腰間仍然掛著那柄拂塵。那婦人眼見她,居然親近的很,走過去接過碗,連聲道“幸苦你了?!?/br>塔靈瞟了一眼,傳音道“仙君,沒毒?!?/br>這婦人不識張懸身份,溫行兩人卻不敢怠慢,溫行上前一步,錯身將葉酌護在身后,手指搭上了白玉劍柄,張懸急急開口“等等,此間有誤會!”葉酌繼續皮笑rou不笑“什么誤會?你假扮宋章庭欺滿我等,在景城搞事,也是誤會?”張懸見兩人不愿多談,便腰間扯下個白玉腰珮,直直往前一遞,急道”長老應當認得吧,我以百慕靈君的清白發誓,絕不是來挑釁的,這事兒說來復雜,我們暫時化干戈為玉帛,詳談可好?”葉酌從溫行身后繞出來,看著那玉佩,嘖了一聲,心道“這老東西也還沒死呢?“百慕靈君是妖族的修士,論起輩份,比葉酌的資格還要老上很多。他們人族提起飛升的,就廣玉和崇寧兩個,修士們年年說月月說,因為這就是人族的天花板,最能震懾妖魔的金子招牌。但奇怪的是,妖修卻從來不會提自家唯一飛升的百慕靈君。據說這位靈君,脾氣古怪的很,說是妖修,卻根本不會管妖族的事兒,整天高高掛起,每時每刻都不知道在哪隱居,旁人連影子也摸不到。而且別的仙君,多多少少會留下點故事和遺跡,比如廣玉有聞道臺和長舟渡月閣,崇寧有白獄和下泉宮。百慕則是不知道什么地方跳出來的,莫名其妙就成了靈君,新生一代的妖修要么根本不知道他是誰,要不覺著是自家的長輩編出來哄小孩兒的,百慕靈君壓根不存在。不過這位靈君在妖族沒什么名其,在人族中卻異常出名,因為他常年頂替了狼外婆的地位,每天在爹媽的睡前故事里疲于奔命,忙著吃掉一個又一個不聽話的孩子,成為人族父母嚇唬小孩的不二之選,一個正兒八經飛升的靈君混到這個地步,也可謂是達到了大象無形的最高境界。溫行收了劍,他在葉酌身邊還好,再加一個陌生人,那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氣質又冒了出來,葉酌顧及著他的潔癖,就隔著袖子去抓他的手腕,把他扯到身邊,這才對著張懸頷首“行,你慢慢說?!?/br>張懸苦笑“你讓我先理一下?!?/br>葉酌擺手示意張懸自便。他站了一會會,便沒有空關注張懸了,因為他發現溫行的目光又開始,刻意的往他握著手腕上挪,是那種不明顯的,一點一點的打量。“不會吧?!比~酌心道“隔著袖子也嫌棄我,他還是我名義上的弟子和老師呢,既不尊老也不愛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