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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訕訕地說:“這樣,我和其他人開個會——”“您是對條款還有哪里不清晰?我不是在和節目組商量,而是在給您看節目組必須配合我們的條款?!?/br>林奈面色一僵。她看向顧景明,眼神閃躲間還帶著幾絲不悅。顧景明卻仿若未察——項圈和病歷的事情和林奈有多少關系還未可知,節目結束他必然要和銀河娛樂撕破臉,如今沒什么堆笑臉的必要。一旁,段嵊清了清嗓子,目光在顧景明和李夏之間來回徘徊,一言不發。林奈只好道:“……好?!?/br>正待離開的烏翠腳步一頓。她回眸看向所有人的焦點,青年笑得從容,一雙眸子盛放著自信。“烏翠?”經紀人喊她。烏翠茫然:“剛才他們說什么?要做身體各項激素水平檢查?”而顧景明已經和林奈等人前往攝影棚,進行了用于澄清的拍攝。拍攝好的信息素紊亂癥科普視頻在極快的時間內經過處理,在短時間內迅速散播。視頻里,青年換上了一絲不茍的淡灰色襯衫,在鏡頭前端正而又溫和地笑了笑。他一字一句地說著信息素紊亂癥的幾個來源與現象,絲毫不避諱地提及了私生活混亂是占比最大的來源。他手中拿著幾個寫著信息素紊亂癥可能危害的幾個板子,一個一個介紹過去。如汩汩清泉般的嗓音落下,時不時還穿插著一些引人發笑的小段子,一段十分鐘的視頻將這個一直和私生活混亂劃上等號的信息素紊亂癥被毫不避諱地、仔細地講解了出來。最后,顧景明以自己的信息素紊亂癥已經在逐漸康復為終結,結束了這一段視頻。顧景明錄制信息素紊亂癥科普小視頻的話題一路往上,在一開始營銷號的推動下,居然引來了許多路人下場。甚至有很多已經得病、在生活中被有色眼鏡影響的人在話題里發聲。許多官方微博和疾病相關的博主紛紛發聲轉發,在各個學員導師競爭激烈的空檔中,不僅將原來的輿論方向帶離,還給顧景明本人帶來了不少態度積極的粉絲。背后的人暗地里將病歷拋出,最終卻成為了顧景明的墊腳石。輿論時代,正面迎擊,不畏首畏尾作出心虛的姿態,才是成敗的關鍵。——“穿著正裝給大家上課的樣子太好看了,我粉了粉了,小哥哥三觀太正了?!?/br>——“我出生就是先天性信息素紊亂,從小到大一直被霸凌、歧視。真的非常感謝顧景明老師愿意為我們共同的困難發聲。今天我終于可以在社交媒體上光明正大地說:我患有信息素紊亂癥,我積極治療,我不是私生活混亂。謝謝您?!?/br>——“我果然沒有愛錯崽崽你太棒了啊嗚嗚嗚mama好欣慰!我已經去紊亂癥關懷組織捐錢了!”——“剛剛捐錢回來,希望所有患病的omega和alpha都能被溫柔以待。崽崽太棒了,的排名繼續往前沖??!”——“公關手段一流啊,這算是新人?背后資本不俗啊,這個洗白我慕了?!?/br>——“……”仍然有一部分人堅信顧景明只是在掩蓋私生活混亂的黑料,這只是洗白手段。但是這部分人的聲音必然會在明天的直播身體檢查之后完全消失。待到病歷的事情總算熄火了不少的時候,顧景明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門口。節目組的保姆車將他們放下來之后變帶著引擎聲離開,顧景明站在自己家門口,終于率先開口打破了幾個在車里就一直保持的沉默:“我先回家拿一些東西,再來你家做日常拍攝?!?/br>李夏已然走到門前,替顧景明打開了院門。遠天夕陽灑落金色光暈,層云被緋紅浣洗,飛鳥巡空而過,響起一聲悅耳的遠鳴。晚春的風吹起段嵊的發梢,他薄唇展平,雙目幽然,竟是幾步跨上前,橫亙在了顧景明和李夏當中。吳序張了張嘴:“誒這是——”“老吳,”寇向晨一把扣上吳序的肩膀,“走,和我晨練去?!?/br>“等一下現在太陽在西邊啊晨練什么……誒誒誒誒!”“走就是了你話真多……”顧景明斂眸,“怎么?有事?”男人看著他,喉結輕動,嗓音帶著難以抹去的介懷與探究,“有事?!?/br>隨后,段嵊竟是轉過身看向李夏。“段先生,”李夏推了推眼鏡,雙手合抱輕巧地往門邊一靠,“好久不見,我一點也不想念你?!?/br>段嵊眸光一凝,雙拳漸漸握緊:“你在這里,他呢?”“誰?”“秦宣?!?/br>這兩個字像是帶著什么不同尋常的意義一般,段嵊指尖用力扣著掌心,緊繃的脊背竟是微微顫了顫。顧景明閉了閉眼。他在找李夏出來的時候,就知道段嵊必然會有所波動。他不知道最近的段嵊究竟是吃錯了什么藥總要找他,但段嵊注定了再也找不到“秦宣”。“秦宣”這兩個字于現在而言,只不過就是毫無意義的兩個符號。既沒有任何生命,也找不到任何多余的痕跡。李夏嗤笑了一聲:“我在這里,和秦宣在哪里,有什么關系?”段嵊猛地跨向前,alpha用力地伸手抓起李夏那松松垮垮的襯衫領子,嗓音愈發低?。骸八F在——他現在正是最需要陪伴的時候,你已經是他身邊最后的人了,你來這里干什么???這里和你有什么關系?”正待伸手攔住段嵊的顧景明腳步一滯。他那半抬著的雙手驟然一頓,修長直接蜷了蜷,手臂無措地垂落而下。他完全聽不懂段嵊這話的意思了。李夏卻好像明白了什么一般,抓著段嵊的手腕用力至極,語氣發狠:“你作為一個缺席了三年的人,不正好希望他一無所有嗎?”段嵊揪著李夏領口的手發顫得厲害。楊城中心的別墅區寂靜而又繁華,alpha粗重的喘息聲響起,周遭仿若空無一人,卻又車水馬龍。遠處似乎傳來了車輛的引擎聲。這里畢竟是寬敞的大道旁。雖然小區的安保系統不會出事,但畢竟不是無人的地方。“我什么時候希望他一無所有了?他現在在哪里?”“我只是受托來幫助秦宣的——”李夏目光一動,絲毫沒有被人揪著領子的局促,只是視線落在了顧景明的身上,銀框眼鏡微微反著燦金的光,“的好朋友,他在哪里,我怎么知道。但我就算知道,也與你無關。一個缺席了三年的人沒有資格問我這個問題?!?/br>段嵊眉峰緊皺,雙目竟是泛起了隱隱的赤紅,“他在哪里?”“我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