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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了味道,變成了擔憂和恐懼——那一刻開始,他就不再期望李鄴到自己的身邊了。當然,這些事都是林半夏自己想的,也不知道是對是錯,他回到了酒館里,看見李鄴還在慢條斯理的喝酒,謝爾蓋卻已經倒下了。謝爾蓋趴在桌子上,嘴里喃喃的念叨著一個同樣的字節,林半夏不懂俄語,朝著他投去了疑惑的眼神。“伊蓮娜?!迸赃叺睦钹掗_了口,“他在喊伊蓮娜的名字?!?/br>林半夏啞然失笑,有點難過又有些心酸。幾人又喝了一會兒,大概又喝了一瓶多,林半夏徹底不行了,腦袋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渾身軟綿綿的。“還喝嗎?”李鄴問他。林半夏搖搖頭,示意自己不行了,他蹙了蹙眉,用最后的理智道了句:“你在生李穌的氣嗎?”李鄴面無表情的看著林半夏,沒應聲。“你不該生他的氣?!绷职胂恼f,“他很難過?!?/br>良久的沉默,李鄴那雙綠色的眼睛像一塊冰冷又清澈的琥珀,。沒什么情緒,他靜靜的凝視著林半夏,似乎想要從林半夏的臉上看出什么。林半夏毫不退縮的同他對視,兩人四目相對,最后還是李鄴先移開了目光,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表,道:“走吧,宋輕羅差不多也該回來了?!?/br>林半夏說好。謝爾蓋徹底喝趴下了,李鄴攙扶著他,幾人從路邊攔下一輛出租,回到了之前住的民宿里,林半夏一進屋子,就看到了坐在客廳里的宋輕羅,宋輕羅換了身衣裳,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什么也沒做,像是在發呆。“我們回來了?!绷职胂拇舐暤?,“你干嘛去了?”“去喝酒了?”宋輕羅說,不問也該清楚,因為幾人的身上,都透著nongnong的酒氣,謝爾蓋被李鄴攙扶著,還在鬧騰。“是啊,第一輪,第一輪,休息一會兒,咱們晚上再去喝點?!崩罘d笑瞇瞇道,“怎么樣,那東西能封存嗎?”宋輕羅搖頭。屋內的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李穌臉色微變:“那怎么辦?這個東西要做應力釋放……恐怕……”宋輕羅說:“他們正在進行應力釋放的地點選址?!?/br>應力釋放的概念之前宋輕羅解釋過了,如果一定要用通俗易懂的話來再翻譯一遍,就是你要把一塊石頭放進木盒子里,但是石頭被火燒的guntang,所以你必須找個地方或者用什么方法,將石頭放涼了,才能成功的裝入木盒,不然就有可能會出現其他更嚴重的后果。李穌非常的煩躁:“釋放失敗的結果考慮了嗎?”“正在做計算?!彼屋p羅道,“具體的數據,之后才能拿到,不過,和我們也沒什么關系了?!?/br>“為什么沒關系?”林半夏有些不解,“這不是我們封存的東西嗎?”“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部門?!崩罘d說,“這只是一次合作而已——所以這東西目前已經被他們接手了,具體是個什么情況,只有他們內部清楚?!?/br>林半夏說:“還能這樣?”李穌攤手:“就是這樣,算了,不想了,還是去休息一會兒,等著晚上喝酒吧?!彼咧鑳?,隨便進了個臥室,睡覺去了。李鄴安頓好了謝爾蓋,也去休息了,客廳里只剩下林半夏和宋輕羅。宋輕羅抬眸看著林半夏,聲音依舊如羽毛一樣輕,他說:“不去休息?”“那個……之前人多,沒好問?!绷职胂能P躇的說,“你的胸口,沒事嗎?”宋輕羅道:“沒事?!?/br>林半夏抿了抿唇,卻沒有動。宋輕羅明白了他的意思,思量片刻,輕聲道:“你……想看看嗎?”林半夏說:“可以嗎?”宋輕羅點點頭,接著他脫掉了外套,接著解開了上衣襯衫的扣子,露出了胸膛和腰腹。只見他的腹部之上,有一條猙獰的已經結痂的傷口,看起來非常的疼,雖然已經縫合過,可居然沒有包扎,就這么裸露在外面。林半夏倒吸一口涼氣,他湊過去,小心的用指尖輕輕的碰了碰傷口的周圍,宋輕羅雖然沒有吭聲,但林半夏明顯的感覺到,宋輕羅的身體微微的僵硬了一下,想來還是很疼的。“疼吧?”林半夏有點心疼,“怎么不包起來,這樣穿衣服的時候會不會碰到?!?/br>“還好?!彼屋p羅半垂眼眸,“有些癢?!?/br>林半夏仰起臉,眉頭耷拉著,像個可憐兮兮、手足無措的小孩,:“能好起來嗎?多久才能徹底好?”宋輕羅看著他的臉,不知為何又想揉一下林半夏那看起來很柔軟的棕色發絲,于是他順應心意的就這么做了,漫不經心的由著林半夏的發絲滑過自己的指縫,帶來了幾絲癢意,這癢意順著指縫往心里滑,連帶著心尖也顫抖了一下,他聲音很淡,和平日里并無二致:“會好的,大概一兩個月,不用擔心?!?/br>林半夏渾然不覺宋輕羅的動作有什么不對,他其實覺得被人整理頭發挺舒服的,大約就像倉鼠喜歡被順毛一樣,他歪了歪被酒精麻痹渾渾噩噩的腦袋,樂了起來:“這么快呀,那可真是太好了?!?/br>“困了嗎?去睡吧?!彼屋p羅嗅到了他身上的nongnong的酒味。昨晚沒怎么休息,一下車就被李穌拉去喝了那么多的酒,林半夏這會兒的確已經困了,他腦袋有點遲鈍,聽見宋輕羅說會好,心情馬上燦爛了不少,笑瞇瞇的半蹲下地上,幫宋輕羅一個扣子一個扣子的扣好了襯衫,又拍拍宋輕羅的肩膀:“同志辛苦啦?!?/br>宋輕羅:“……”“我去睡覺了,晚上見?!绷职胂恼酒饋?,哈欠連天的進了臥室,幾乎倒在床上的同時陷入了深眠。這一覺他睡的很踏實,從頭到尾連個夢都沒有做,醒來時神清氣爽,居然沒有通常宿醉之后的頭痛。林半夏爬起來,打算去早點水喝,卻看見幾人全都醒了,全坐在客廳里看俄羅斯的電視劇,也不知道看不得看懂。李穌見到他醒了,忙道:“半夏,你終于起來了,我們出去找點吃的吧?”林半夏說:“好啊,現在就去?”“走走走?!崩罘d說,“好不容易來趟俄羅斯,牛排和海鮮肯定得嘗嘗的——我快餓死了,快來?!?/br>于是幾人換了衣裳,出門去了。天黑下來后,街道冷清了不少,酒館里面還是熱鬧的,謝爾蓋對附近好像很了解,說這家的牛排味道很好,于是一行人便走了進去。林半夏以為他們是來吃飯的,結果剛坐下,李穌又點了福特加,林半夏正在想他怎么又能喝酒,才發現李鄴居然不在,也怪李鄴平日里不愛說話,他到現在才發現他們少了個人。“李鄴去哪兒了?”林半夏問。“管他那么多干嘛?!崩罘d滿不在乎。林半夏看向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