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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倒覺得不像,沒見陛下寵幸新人,關鍵是啊,昨兒個陛下才發落了幾個奴婢,聽說就是因為她們伺候國師的時候不怎么盡心?!?/br>“既然感情沒有問題,那怎么對于床笫之事不熱衷了?”“這誰知道?”……聽到這樣的對話,國師并沒有去找那些太監的麻煩,反而悄悄轉身離開。沒錯,一個人對你的態度怎么樣,自己是能夠感覺出來的。國師依舊能夠從皇帝的眼中看到濃烈的愛意與眷戀,平時無論是衣食住行,陛下都會替他準備妥當。若是沒了感情,絕不會這樣。上了心的國師大人很快發現,陛下不是對床笫之事不熱衷,而是力不從心。起初得到這個結論的時候,國師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的,直到后來幾番試探,才確定下這個事實。若不是國師后來略施小計,戳破了皇帝的偽裝,皇帝甚至還想繼續瞞下去。既然知道了真相,國師自然是要找太醫來診治的。誰知道這一診治,便查出了問題,皇帝的身體,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逐漸走了下坡路。尋常人二三十明明還是壯年,皇帝的身體卻如同五六十的老人。知道這個結果后,國師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直接禁止皇帝與他的親熱,到了實在是忍不了的情況,才會放縱一次。也僅僅是一次而已。桌上的膳食從以前天南海北的菜色,換成了寡淡的藥膳。為了讓皇帝好好調養身體,國師也陪著皇帝吃著沒什么鹽味的湯湯水水。朝堂上的各種事物也開始逐漸放權。索性在決定和國師在一起后,第三年皇帝便從宗族中挑選了一個聰穎的苗子,立為儲君,放在身邊悉心教導。南原國無內憂外患,幅員遼闊,海晏河清,平時并沒有什么突發的狀況,年少的儲君完全能夠接手。除了重大的決策,其它實務便不再過皇帝之手,只每逢初一、十五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歸納總結,拿給皇帝過目。可就算是這樣精細的調養,也沒有熬過一年的時間。只不過一年,皇帝的身體便開始迅速衰敗。國師看在眼里,心底自然也萬分焦急。開始頻繁出入國師府藏書閣與密室等地,尋找破解或續命之法。但自古以來,想要逆天改命,或延壽元,無一不是些傷天害理的陰損之法。若因果只是應驗到國師一人身上,他或許會試上一試,就怕因果最后應驗到皇帝身上。而皇帝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知道了國師的打算,直接將國師扣在了宮中:“生死有命,到了時間天若要收便讓他收便是,你這又是何苦?”“我舍不得?!眹鴰熖а劭粗实?,目光很是堅定。此時的皇帝,早就沒了當初南原戰神的威風凜凜,甚至不像是錦衣玉食養出來的皇子。不過而立的年齡,頭發便已經白了一大片,就連容貌也逐漸變得丑陋起來。但國師卻絲毫不在乎,這是和他在一起了八年,平時將他捧在手心里,為了他數次不顧言官諫言,不顧祖訓禮法的人,他又怎么會在乎外貌上的一點改變?“但是你也說過,師父從來不讓你學那些陰損的法事,你們這樣的人,最忌諱沾染因果?!贝藭r的皇帝,早已不是以前那個滿口“怪力亂神”的毛頭小子了。和國師朝夕相處,知道的事不比尋常剛入國師府兩三年的外門弟子差。“也不一定要用陰損的法子……”國師后面的話在皇帝的目光中消了音,這話連皇帝也騙不了,更何況是他?“用傷天害理的法子換來的命,朕寧可不要?!被实圩⒁曋鴩鴰?,一字一頓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這是皇帝與國師在一起之后,第一次這樣嚴肅正經地用“朕”來自稱,直接表明了他的態度。“好?!眹鴰熢诨实蹐远ǖ哪抗庵?,點下頭。但后來,國師的動作并沒有停止,依舊頻繁出入藏書閣與密室。不用傷天害理的法子,總能找到不那么陰損的。但這哪有那么容易?皇帝在知道國師的陽奉陰違后,到底還是生氣了,與國師發生了一次激烈的爭吵。但最后卻因為皇帝的身體原因,這次的爭吵最后草草收尾。后來雖然兩人都沒有提到那次的爭執,但兩個人都知道,對于他們來說,有什么事與以前不一樣了。皇帝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并不畏懼死亡,雖然放心不下國師,但也不愿用見不得光的手段茍活。以前與皇帝思想極為同步的國師,這次卻不知道怎么犯了倔,對于給皇帝續命的事極為執著。后來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翻出了一個古籍殘本,其中提到了“以命換命”之法,雖然殘本并不齊全。但從上下文不難推斷,是可以用血親的性命,比如父母、子女的性命,來延綿壽元。但皇帝父母已逝,膝下無子無女,與國師在一起之后便獨守一人,自然不愿去碰任何一個女人的。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愿意去碰,皇帝現在的身體能不能留下孩子,能不能等到孩子出生,完全是個問題。沒有血親,這個法子算是廢了。國師卻從這個法子當中看出了一絲希望,血親可以,那伴侶呢?國師天縱奇才,若是下了決心去鉆研,自然會有所突破。經過二十多天日夜不休的研究,國師終于將“以命換命”之術做了調整修改,然后決定,用他的命去給皇帝延壽!“大人,請您三思!”知道了國師的打算,侍從連忙勸解。國師府是堅定的擁皇派,誰當皇帝于他們來說都沒有任何區別,這個死了換下個效忠便是。即使知道國師與皇帝之間的關系,侍從依舊不能理解。“我意已絕?!眹鴰煹膽B度卻很堅定,若不是起陣需要一人在陣外燃符,國師甚至不會將這件事告知侍從。“但大人,若失敗……”侍從依舊有些不愿意。“若是失敗,我也認了?!眹鴰熆聪蚧食堑姆较?,目光幽深,不知道心底再想什么。“可……”侍從不死心,想要繼續勸說,但很快便被國師打斷:“這是我欠他的?!?/br>幾不可聞的音量,若不是與國師站的近,侍從甚至會以為是他聽錯了。欠他的?欠誰的?陛下嗎?侍從滿腹疑問,但卻一個字也不敢詢問。國師也沒有給他解釋的意思,轉身走入早已布好的陣中,開始起陣。整個過程國師沉默而從容,仿佛這不是在赴死,而是在準備一場簡單的法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