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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絲合縫,天生不是用來體驗情事的地方,早已被謝陵開發出了精髓,謝陵能將人嚴絲合縫地堵得嚴嚴實實,沈執卻甚勉強地容納。沈執總是覺得,好像只有跟謝陵共赴巫山時,兩個人才是極親近的,幾乎要融為了一體。好像要融化了,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了,兩腿抽搐著搭拉在床沿,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了,更別說叫水了。沈執隨手捋了把額發,滿手濕漉漉的,瞥過去一眼,喉嚨一緊,忍不住吞咽著口水,謝陵倒也沒做什么,沉默著清理干凈,轉過頭又去幫他清理。單膝跪在床上,幫沈執里里外外擦拭干凈,沈執瞇了瞇眼睛,從喉嚨里發出一聲極爽的輕嘆。謝陵抬眸瞥他,勾唇笑道:“你開心了?”“哼,我才沒有!”沈執拒絕承認自己也舒爽了,并且把腳伸謝陵懷里,哼哼,“腳踝痛?!?/br>謝陵低眸一瞥,見玉雪可愛的腳踝果然紅了一片,估摸著是方才自己誤傷的,于是甚抱歉地給他揉了揉。“腰痛?!鄙驁讨噶酥秆?,有點撒嬌了,“要揉一揉,輕輕的?!?/br>謝陵又將人圈懷里,大手緩慢幫他揉腰,甚至是臀腿全部都照顧到了,末了,才道:“下次別這樣了,很傷身體的?!?/br>“你管不著,沒有你說不的權利?!鄙驁填D了頓,又嗤笑,“你也知道這樣很傷身體,那以前我受不了了,你也不曾停下來。謝陵啊謝陵,真的看不出來,你人生得挺禁欲,背地里挺欲,簡直判若兩人?!?/br>“謝謝夸獎?!敝x陵想了想,又道:“抱歉,是哥哥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br>“我不要你的道歉,世界上的人慣會這樣,做錯事了才想著道歉,可做之前從不想著后果?!鄙驁虄墒忠粩?,略嘲諷道:“你知道現在外面的人都怎么說你么?說你同我之間傷風敗俗,說你我日夜同床共枕,同桌而食,說你被我百般折辱。謝家最在意的就是名聲和家風了,我一鼓作氣全給毀了,你恨不恨我?”謝陵嘆了口氣:“你我早已經如此這般了,從我第一天同你在一起,我便猜到會有今日這番局面。是我負你,何該此報?!?/br>沈執聽了,又覺得有些煩躁,自己也說不上來怎么回事,就是想看見滿身發光,永遠明亮美好的謝陵。而不是現在這個,被自己親手折磨,親手弄臟的謝陵。他的目光漸漸下移,謝陵此時形容略顯狼狽,如今天氣驟然轉冷,他并未給謝陵準備任何防寒的衣物。謝陵一身薄衫,有時站在風口里,沈執部署過兵馬回來,遙遙瞥他一眼,見謝陵的唇凍得醬紫,有時候都替他冷。“阿執,朝中能用的武將不多,但各關各地鎮守的將領并非吃素的。你此前行軍打仗雖勇猛無敵,但終究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了。你若想繼續往京城攻打,下一座城池是京溪,那里鎮守的將軍你莫殺他,生擒便可?!?/br>“為何?他是你老情人???”沈執隨口道,哼哼兩聲,“你不讓我殺,那我就更得殺了!”謝陵:“倒不是我的老情人,只不過那鎮守京溪的將領姓江,江心月的江?!?/br>“啥?”沈執霍然站起身來,“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江jiejie還有兄弟姐妹?怎么沒人告訴我?”“聽聞是個旁系,但同江姑娘交好。我想你對江姑娘還有幾分愧疚,恐怕不愿再與之為敵?!敝x陵解釋道:“這位姓江的小將軍是個寧折不彎的硬脾氣,你攻打京溪關,哪怕將城池踏平了,他都不會開城門投降?!?/br>“那還說個屁!打到他大開城門!”沈執脫口而出,想了想又探頭去問:“有沒有溫和一點的法子?我不想讓嫂嫂難過?!?/br>謝陵就猜到沈執嘴硬心軟,遂笑道:“法子我早就想好了,你只需要……”沈執點頭如小雞啄米,聽完了又過河拆橋:“我告訴你啊,我姑且聽信你一回,你要是敢騙我,我就……”“嗯?”謝陵滿臉微笑地望著他,“怎么樣?”“有你好果子吃!”沈執抬手掐謝陵的臉,威脅道:“我給你再下三倍的猛料,然后把你關帳篷里,不讓任何人靠近,你就自己等著yuhuo焚身而亡罷!”謝陵蹙眉,很快又舒展開來,笑道:“那樣也好?!?/br>沈執氣短,不知道那樣哪里好了。大軍在燕京暫休了幾日,從周邊拉了不少壯丁,大到五十多歲,小到十三四歲,全部都被拉進來充軍,沈執執意要攻陷京城,大兵壓境,所到之處無一不是怨聲載道。謝陵能做的事情,就是幫他收拾爛攤子,安撫戰亂時受災的百姓,派人重修毀壞的房屋瓦舍,極力安撫百姓,樹立沈執在軍中的威望。攻陷京溪比沈執想象中還要更加容易些,聽聞那江小將軍雖是個寧折不彎的脾氣,但卻是出了名的癡情種,沈執派人夜襲,直接將之妻兒抓了,聲稱只要對方肯降,絕不傷害京溪的老百姓,還將其妻兒平安送回。果不其然,那小將軍考慮了整整三日,望著烏泱泱的大軍,又生怕沈執血洗京溪奪城,終究是降了。就這樣沈執不費一兵一卒,就把京溪拿下了,如此一來,距離蜀地更近了,再往北去幾十里路,約莫就是蜀地邊境了。從前沈執做夢都想追隨謝陵去蜀地,如今路過此地,反而有種“近鄉情怯”。既想去看看謝陵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又怕徒增傷感。謝陵倒也不提這事,聽聞沈執將守關的將領們全部囚禁了,遂特意過去探望安撫。也不知道怎么安撫的,總而言之,原本扯著嗓子要死要活,恨不得拉根麻繩上吊的人,瞬間就安靜下來了,也不尋死覓活了,也不痛斥沈執是亂臣賊子了。沈執特想問問謝陵是怎么把麥秸說成金條的,特想問他那條三寸不爛之舌,到底怎么把“亂臣賊子”洗成“替天行道”的。還想問他怎么解釋被俘這件事情的。可又怕問了顯得自己特別蠢笨。不問心里又癢癢得很。抓耳撓腮了很久,沈執抓住謝陵肩膀,悻悻然地問他:“你到底跟他們說了什么?”謝陵當時正在給他包芝麻餡的湯圓,聞言抬眸,臉上還沾了點面粉,一本正經地說:“我告訴他們,我是你的人?!?/br>“???”“自信一點,就是你想的那樣?!敝x陵倒挺坦誠的,低頭包湯圓,雖然包得難看,但包得還挺一絲不茍的,“元祁當這個皇帝,當初是用了些手段的。他能耍手段,你也一樣可以?!?/br>沈執道:“不會吧,那他們會不會誤會什么?”“誤會什么?”“就是……你,我,我們兩個,咳?!?/br>“這個不存在誤會?!?/br>沈執愣了愣,追問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