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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半點猶豫罷?“這個不能解,你做錯了事,就何該受此懲罰?!痹鈸u頭,單手捏正沈執的下巴,又笑,“如果你肯聽話,哥哥就讓你舒服舒服?!?/br>沈執眼里劃過絲絲殺意,木訥地點頭:“好?!?/br>元殊大喜過望,見沈執答應了,忙要幫他解開,忽想起什么似的,又搖頭道:“不行,我可不能再上你的當!小騙子!”沈執低垂著頭,沉默地顫著肩膀。可憐的模樣勾起了元殊的憐憫心,他嘖嘖了兩聲:“要不然,你換個別的要求?”“……頭發亂?!鄙驁坦室膺煅柿艘幌?。誠然,他此時披頭散發,跟鬼似的。那日戳瞎元祁的發簪,早就不知去向了。元殊略一思忖,動手幫他攏了攏頭發,沈執偏偏腦袋,兩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的喉嚨。“你可真麻煩,我長這么大,還沒伺候過誰,你必須連本帶利還回來……”話音剛落,沈執忽然撲了過去,一口咬住元殊的喉嚨,野狼似的撕咬,牙齒深深陷入皮rou里,直咬得滿嘴鮮血,皮rou翻爛。元殊大驚失色,剛要一掌打過去,只聽耳邊“鏘鏘”幾聲,原本束縛著沈執的鎖鏈頃刻之間碎裂開來。一手按著元殊的額頭,一手握著他的腰,不管元殊抵死掙扎,硬生生地喝他的血。等喝夠了血,沈執才將人破布似的隨手一丟,一根根地踩斷元殊的肋骨。元殊怕是做夢都想不到,自己一時心善救下來的惡犬,居然有一天會撲過來撕咬!被禁錮久了的小野狼,終是站起來反殺了!連同父異母的親哥哥都殺!沈執一定是瘋了!“大哥,父王讓我送鴆酒過來!?。。?!”元吟推門進來,入眼便是滿地鮮血。沈執抬了抬眸,滿臉陰冷地盯著她,忽然上前一步,一手將人掐住,往半空中狠舉,作勢將人摔死。“不要!”元殊掙扎著伸手阻攔,“吟吟是無辜的!她從來沒有做過半點對不起你的事情!殺了我,放了吟吟!殺我!”沈執置若罔聞,手里加大力道,元吟憋得滿臉通紅,瞳孔幾乎擴散到了邊緣。千鈞一發之際,元殊咆哮道:“謝陵!謝陵就在看著你,他在看著你!”沈執有片刻的失神。元殊又道:“謝陵在看著你!謝陵在看著你!”沈執一愣,神色恍惚,手一松,元吟就摔倒在地,往元殊身旁爬去,大哭道:“大哥,發生什么事情了?他怎么突然變成這樣了?我好害怕,大哥!”待寧王發現沈執不知去向時,連同著他的一子一女也不見了蹤跡。寧王暴怒,直接封鎖雁北,掘地三尺也要將人找出來。若抓到沈執,定然將之千刀萬剮,挫骨揚灰!直到第七日,才有人發現了可疑行跡。寧王帶人闖進一間破舊的民宅,元殊此時正被人綁了起來,倒吊在了屋頂,沈執赤著上半身坐在地上。左手邊放著把血淋淋的匕首,自下巴以下,鎖骨以上,纏了滿滿一圈白布。周圍更是一片狼藉,滿屋子的血腥味。而元吟被反綁住手腳,躺在一旁不省人事。沒有人知道沈執對二人做了什么,也無人知曉他對自己做了什么。沈執抬起一雙陰冷的眸子,一手扯過元吟,匕首抵在她的脖頸上,冷笑道:“這是你的種?”“……”“我在問你話!這是不是你的種?”寧王冷眼盯著他:“你若敢傷她半分,本王將你碎尸萬段!”“我問你,這是不是你的種?告訴我!”沈執一使勁,刀刃將元吟的脖頸割出一條血口。“你放過她!她是你的親meimei!”“她不是我的meimei,元殊也不是我哥哥,我也不是你的種?!鄙驁汤湫?,“我要你跪下,向我道歉,跪下!”“你大膽!王爺憑什么給你跪下!”旁邊一個侍衛厲聲呵斥。沈執也不廢話,抬手往元吟脖頸上又割了一刀,寧王看得目眥盡裂,揮手讓眾人退下。“我要你跪下跟我道歉!”沈執一字一頓,每個字都說得極其清晰,“下一刀,我直接割她的臉!”寧王毫不懷疑,喪家之犬一樣的沈執,真的會干出這種事情,臉色登時鐵青。元吟被身上的刺痛驚醒,聞言嗚咽著哭出聲來:“父王,救救我,父王!”“閉嘴!”沈執沒有任何耐心了,捏著元吟的下巴,要將刀子往她嘴里捅。寧王大叫一聲“且慢”,單膝跪了下來,攥緊拳頭道:“放了她!”“還有一條腿,全部跪下來!”沈執不肯放人,這次直接用匕首尖對準元吟的眼睛,只要寧王不聽從,立馬就刺下去。寧王無可奈何,跪地求道:“放了她,本王一命換一命!”“你的賤命在我眼里半文不值,包括你的兒女在我眼里,就是沙粒草芥!我后悔了!”沈執湊近元吟的耳畔,冷笑道:“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道歉,我要你們血債血償!”“沈執!你敢!”“我就是敢!你的種千方百計地想占有我,不惜一切代價地將我鎖起來,可惜,我對他那副殘破的身體,已經提不起半點興致了?!鄙驁谈┦咨钚嵩鞯牟鳖i,“小妾要sao的,夫人要乖的。你女兒真不錯,你兒子想上我,我就上你女兒,不過分罷?!?/br>“沈執!你要什么,本王都給你!放了吟吟,她今年才十六歲,什么都不知道!她什么都沒有做錯!放了她!是本王對你母子不起,必然償還!”寧王面色鐵青,咬牙切齒道:“只要你放了他,本王就收你為義子!給你榮華富貴,給你想要的一切!”“去你媽的,誰要當你的兒子!”沈執暴怒,覺得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他們每一個人都認為他貪慕虛榮,攀龍附鳳,沒有一個人懂他,“十六歲怎么了?她十六歲金枝玉葉,我十六歲被貶為奴!她十六歲高高在上,我十六歲賤如塵土!誰給你們的權利,肆意掌控我的生命?”就是隨便割了元吟幾刀,寧王就能曲膝下跪,可沈執當初十六歲時,一身薄衫跪在大雪地里茍延殘喘,也無人憐他。元吟十六歲時還是個孩子,可沈執十六歲時早就嘗遍世間至苦。“同樣都是你的種,誰比誰賤?”沈執單手指了指元殊,漫不經心地笑,“他,你的種,你親愛的孩子,被我玩廢了。從今天起,我就是寧王世子!文恒帝暴虐無道,幽禁殘殺骨rou至親,自今日起,我以皇族遺孤之名為誓,雁北反了!”寧王猛一抬眸,滿臉不敢置信。沈執冷笑道:“你還有什么遺言么?”“沈執,本王是你的父親!你豈能弒兄殺父,喪盡天良?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