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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怎么可能去跟他討什么寵,他覺得謝陵此番是在試探,遂哼了一聲。謝陵好笑道:“怕是當年癡心錯付了,難以啟齒罷了?!?/br>“你又不曾愛過一個人,怎么能推斷出我癡心錯付了?”沈執不服氣道。“你怎知我沒有心愛之人?”謝陵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也許,我有呢?!?/br>第22章你嫂子臉皮薄沈執一愣,心道謝陵此前不近女色,又不懂憐香惜玉,難道三年之中,腦子靈光了,有出息了,長本事了,知道在外頭撩撥姑娘了。半是吃驚,半是好奇地問:“真的假的?誰家姑娘???多大年紀?叫什么名字?我認不認識?”“……”謝陵沉聲道:“你問這么多作甚?”“那可是我未來嫂子,我豈能不問一問?”沈執覺得謝陵這種脾氣的,能遇見個不討厭的姑娘,已經很難得了,更何況是“心愛之人”,十有八九以后是要成親的。只要一想到謝陵以后會娶妻生子,和自己再無關系,心里就悶悶地疼,但又不愿顯露出來,于是更加熱絡地詢問。“哥哥,好哥哥,我真的特別好奇,你就告訴我吧?到底大嫂長什么樣,若不是天仙下凡,怎么能讓哥哥如此著迷,我也想見一見!”謝陵松開手來,不動聲色地整理好衣衫下床,背對著他道:“你嫂子臉皮薄,很怕羞,平時家里管得嚴,輕易不出府的。也是高門望戶出身,家里還有個當京官的哥哥?!?/br>沈執一聽,撫掌道:“怕羞好,怕羞好!說明是個很自重的姑娘,家里管得嚴,教出來的孩子定然知書達禮,善解人意,以后相夫教子肯定不成問題!”說著,他又昂著臉笑,“可有個小像什么的?拿出來看看唄,我幫哥哥掌掌眼??!”“不必了,我不允許別人對他評頭論足?!?/br>“那也得我喜歡吧,萬一嫂子面相不好,以后同我不對付,哥哥豈不是每天都要受夾板氣了?”恰好謝陵轉身,隨手拿過銅鏡往沈執眼前一橫,板著臉道:“好好照照鏡子,就你這樣,你以為我會為了你,同你嫂子吵架?”“我哪樣了?”沈執望著鏡中的少年,見他五官無一處不端正,無一處不俊美,遂兩手捧著臉,嘆道:“我竟生得如此容貌!簡直驚天地泣鬼神,哥哥對著我這張臉都能下得去手,可見哥哥心腸之歹毒,手段之狠辣,實在不是大丈夫所為。只可憐我年紀小小飽受摧殘,日后新嫂子進門,若是不喜歡我,我恐怕就要被掃地出門了呢?!?/br>謝陵將銅鏡拿開,實在不明白沈執大晚上發什么失心瘋,他曲指一敲沈執的額頭。“你怎么就飽受摧殘了?我是毒打你了,還是讓你睡馬廄,吃殘羹冷炙了?你每晚擠在我床上,連枕頭被子都要一并搶去。一夜一夜地枕我胳膊。為你好,讓你多看書考個貢生,你當我拿刀剮你似的,你且說說看,我要如何待你才算好?”偏偏沈執就是那種沒心肝的東西,說出來的話,十句有九句半都很氣人,聞言,很認真地想了想,試探著問:“把紅蓮水榭還給我,我就聽你話?!?/br>“好!我明日便讓下人清整出來?!敝x陵一口答應下來,估計也是被沈執晚上糾纏煩了,很快又狡辯一句,“你以為我很喜歡跟你同床共枕?”沈執嗤笑:“我也不喜歡跟你同床共枕,你身上那么涼,你晚上摟我睡,我還嫌寒得慌!”謝陵此人向來言出必踐,說把紅蓮水榭還給他,翌日就打發人清整出來,當晚就把沈執趕過去住。沈執倒也自在,見屋里陳設煥然一新,遠比什么馬廄柴房通氣多了,謝陵為了讓他考中前三甲,那可謂是煞費苦心。命人整理一間書房出來,四面臨水,簡直就像是建在紅蓮池上的涼亭,可惜現在才開春,若是到了夏天,晚上睡在里面,不知道有多涼爽。不僅如此,謝陵還特意請了教書先生上門,有時候公務不那么繁忙,還會抽空過來探望他。連續半月,沈執都過得順風順水,心里默默猜測是沾了沈墨軒的光。可好景不長,元祁傳了密函過來,說再給他十天時間,如果不能讓沈謝兩人割袍斷義,后果自負。這個后果自負可就嚴重了,雖然沈執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的后果,但此前種種告訴他,不要輕易挑戰一位帝王的底線。沈執想過很多法子,像什么挑撥離間啊,陷害啊,潑臟水啊,都顯得太低級,就以謝陵的聰明,定然不會上勾。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方法也并非沒有,兵書有云:苦rou計。顧名思義,就是要活受罪,這點讓沈執很頭痛。他一點也不想活受罪。恰好沈墨軒的未婚妻隨父親從蘭陵遠道而來,他公務繁忙,正為一起兩省總督貪污案忙得焦頭爛額。哪有時間應付其他事情,索性就讓沈執代他去接應眾人。此人沈執可是認得的,閨名江心月,乃是蘭陵知府大人江居正的千金,同沈墨軒自幼定親,人生得很美,性格也好,溫柔靈動。以前還給沈執縫過衣裳,比他虛大了兩歲。因為是家中老來得女,遂格外偏寵,養到現在還沒婚配。不過目測今年秋天就該同沈墨軒完婚了。沈執當著沈墨軒的面,自然答應得爽快,轉個頭的工夫,又犯了難,萬一謝陵不同意,豈不是白搭。于是又悻悻然地去書房求謝陵。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好生說了一通,末了,還補充道:“江家jiejie可是軒哥的未婚妻,就是我未來嫂嫂。她遠道而來,身為小叔子,自然要前去迎接的?!?/br>他見謝陵沒出聲,以為他不同意,遂微微惱了:“哥哥,我都答應軒哥了!江家的人也都知道了,三日后船就停在西寧城的碼頭,到時候我若不去,事后怎么跟軒哥交代?”謝陵道:“又不是我讓你答應的,你如今是待罪之身,出不得京,沈墨軒沒告訴你?”沈執微微一愣,又道:“能不能出京,其實不就是中書令大人一句話的事情!我若執意出京,那些人看在你的面子上,豈敢攔我?”“所以,你一早就想好要扯著我的虎皮出京招搖,何必還要過來問我?多此一舉?!敝x陵冷笑一聲,翻開面前的公文,“書看好沒有?我若是哪日聽見教書先生說你上課睡覺,我打死你!”沈執渾身一凜,覺得自己無計可施了。暗暗嘆了口氣,卻聽謝陵又道:“你想去的話,其實也并非不行,只不過……”“只不過什么?哥哥說來聽聽,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全力以赴!”謝陵笑道:“你肯定做得到,而且非常拿手?!?/br>不知為何,聽謝陵這么一說,沈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