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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你好,過完年就該懂事了??!”沈執心道:“他一心想要我死才對?!笨杀砻鎱s點頭應了。沈墨軒自袖中掏出一枚荷包,塞入沈執手里:“我知你在謝府什么都不缺,這些是爹娘命我帶給你的,算是今年的壓歲錢?!?/br>沈執悄悄背過身去,擦著眼角的淚,轉臉又笑著點頭:“謝謝軒哥,那我便收下了?!?/br>沈墨軒輕輕頜首,又同謝陵道別,馬車已經在外等候多時了,沈執站在府門口目送著馬車漸漸消失在夜色下,不知不覺淚流滿面。謝陵從旁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就這么想跟沈墨軒走?”“在江州沈家,我是風光無限的沈二公子,在京城,我是人人喊打的白眼狼?!鄙驁滩亮瞬裂蹨I,“無論換作是誰,都知道要怎么選?!?/br>謝陵不可置否,單手鉗住他的下巴,見沈執眼眶通紅,看起來惹人憐愛,又頗有風情,遂低笑道:“奮力逃罷,你這輩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即便是死,你也得死在我手里?!?/br>沈執推開他的手,悶悶道:“我沒打算逃?!?/br>謝陵笑了笑,又道:“今天吃這么多,晚上要不要做點什么消消食?”沈執茫然地問:“做什么事?”第9章難以啟齒很快,沈執就明白了。謝陵將他拉回院子,驅散了所有下人,將房門一關,指了指墻角:“倒立會罷?”沈執大驚失色:“倒立?罰跪不行嗎,為什么要倒立?”他晚上吃了這么多,肚皮圓鼓鼓的,一步三顛,打個飽嗝都能吐出來,居然還讓他倒立!“快點,別逼我動手!”謝陵并不憐惜他的辛苦,輕飄飄吩咐一句。沈執無可奈何,將衣擺全數扎在腰上,這才翻身立在墻面,胃立馬墜了下來,差點吐了出來。“立好了,別亂動?!敝x陵兩手扶著他的腰,給他調整了姿勢,又去尋了支毛筆,半蹲下來,“張嘴?!?/br>沈執不知他要做什么,嘴才一張,毛筆就捅了進來,他惡心到了極致,根本堅持不住,一翻身沖出去吐了個昏天黑地。直把胃酸都吐出來,這才覺得好些了。謝陵立在門外,用軟巾擦干凈手,似笑非笑道:“這便是貪吃的下場?!?/br>沈執恨不得拆了他的骨頭,喝干他的血!“吐干凈了就滾進來?!敝x陵說完,轉身又回房,他早就看出來沈執撐得難受,原先不想管他,又想起大夫所言,思來想去,便用這個法子給他催吐。經此一事,想必沈執再也不敢胡吃海喝了。沈執好不容易把胃里吐空了,又慢吞吞地挪回房,謝陵正在解束腰,準備休息了。“一點眼見力都沒有么?不知道過來伺候?”沈執小聲嘟囔道:“你自己不長手啊?!笨蛇€是順從地走上前來,笨手笨腳地替他寬衣解帶。先是解開束腰,再是外裳,只留下里衣,這才替他脫了鞋襪,沈執將靴子往旁邊一丟,拍了拍手站起身道:“好了,脫完了,我是不是可以下去休息了?”“回來!”謝陵抬起下巴指了指地,“還有一出呢,忘了?”沈執萬般無奈,只好曲膝跪下,才一跪好,謝陵便道:“拿出來吧!”“什么?”“荷包?!?/br>沈執連忙護住腰,驚道:“不可以!這是軒哥給我的壓歲錢!你不能沒收!”“沈公子,你好像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你身上沒有任何東西屬于你,我對你打也是恩,罵也是恩,不服都不行?!敝x陵伸手,挑起一邊眉毛,“拿來,別逼我動手?!?/br>“混蛋謝陵!”沈執氣得要死,不情不愿地將荷包遞了出去,咬牙切齒道:“我一定要寫信跟軒哥告狀,我要告訴他,你是怎么欺負我的!謝陵,你這個偽君子,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你對所有人都好,唯獨苛待我,你偽善!”謝陵不理他,打開荷包一瞧,見里面裝了十萬兩銀票,暗笑沈家出手挺大方,聞言便道:“去罷,順便再跟你軒哥說,你每晚是怎么跪在我床前贖罪的?!?/br>沈執生平愛面子,現如今淪落至此,僅剩不多的尊嚴看得比命還重,哪里敢同沈墨軒說,一咬牙,氣得捶地道:“你就會欺負我!”“以我對你的了解,銀票放在你那,早晚要揮霍出去,若是被人知道你懷揣這么多銀子,指不定要把你當賊,抓去砍手呢?!敝x陵笑著同他講道理,“放在我這最安全,我替你攢著當老婆本不好嗎?”“好你全家!你就是看不慣別人對我好!”沈執霍然從地上竄了起來,撲過去就搶,“你還給我!”謝陵不料他膽子如此之大,當下被他撞得往后倒去,沈執瘋勁兒一上來,騎在他身上,兩手攥著他的手臂就咬。謝陵吃痛,下意識要一掌打去,可手抬起來,忽又想起沈執被封了內力,不禁打的,于是沉著臉道:“滾下去,誰給你的膽子頂撞為兄的?”沈執哪肯,慌亂之下,扯下束腰去綁謝陵的手,他是這樣想的,與其在此被折磨死,不如跟沈墨軒回江州,隱姓埋名地過活。他驚慌失措,怎么綁都綁不住,很快就要急哭了,余光忽瞟見謝陵發間的玉簪,也不知是鬼使神差,還是瘋病發作,竟然抽了發簪,作勢要刺謝陵的眼睛!這是元祁教給他的招數,在外若是被人抓住無處可逃,便爭個魚死網破!謝陵冷眼橫他,并未阻攔。他就是想看一看,沈執這一發簪到底會不會刺下來。如果他敢刺瞎自己的眼睛,那此前種種不過就是場笑話。沈執渾身顫得仿佛風中殘葉,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了,呼吸驟然急促起來,他搖頭,語無倫次道:“不行,不行的,這是哥哥,這是謝陵?。?!”他忽然攥緊發簪,貼著謝陵的面頰狠扎了下去,硬生生地將身下的棉被扎出一個洞來。僅僅這么一瞬間,謝陵的神色冷若冰霜。沒了內力之后,沈執同一個文弱書生沒甚么兩樣,謝陵輕輕一拍他的腰,他渾身就跟被電打過,軟綿綿地趴在了謝陵懷里。好死不死地,他趴下去的一瞬,唇貼在了謝陵的唇上,牙齒還將謝陵的唇磕破,血珠汩汩往外冒。謝陵愣了愣,忽然怒起,一把將人推了下去,沈執摔得眼冒金星,翻到了床頭。還未徹底清醒過來,兩手就被謝陵一起舉過頭頂,扯了腰帶綁在了床頭。如此一來,沈執便被半吊起來,不得不用腳尖支撐著身體。“要造反是么?我讓你造!”謝陵隨手從床頭柜上的花瓶,折了一根花枝,將嫩葉捋掉,照著沈執的脖頸,一鞭抽了下去。沈執抿唇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