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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新的游戲叫風流小縣令,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翻出來的,主線任務就是小縣令當大官然后娶十七八個老婆,玩的樂不思蜀,還往里面沖了一兩萬。蔣望舒敲他床:“你還沒玩兒夠???”段移跟發現新大陸似的,把手機拿到蔣望舒面前獻寶:“哎你覺不覺得這個小仙女跟盛云澤長得好像?”小仙女是風流小縣令中可攻略的高嶺之花角色。住在摘星樓,可高貴,可冷艷,可傲嬌,可毒舌,段移一天得做一百個任務才能見她一面,一親芳澤。襄王有意,神女無心——那兩萬塊都為這個小仙女花的,他下定決心要娶小仙女做自己的第十八房姨太太。蔣望舒評價:神經??!隔天禮拜六,書呆他們都要回家,段移沒走。頃刻間寢室就空的只剩下他一個人,他早上的時候跟四班的約了在cao場上打籃球,瘋到了下午就回宿舍睡覺。結果慘無人道的遭遇了鬼壓床,段移沒睡好,一翻身壓倒了他從小段媽哪里強行征用的天文望遠鏡,腦子里頓時有了一個主意,準備去借花獻佛,找盛云澤玩兒。順便掐指一算,過了一天,怎么也該消氣了吧?宿舍樓也有沒回家的,段移跟他們關系都不錯,串了幾個門之后,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磨蹭到了306門口。稀了條門縫,也不知道盛云澤有沒有回家。還是他又去文化廣場溜滑板了?段移狗狗祟祟地在盛云澤宿舍門口轉了好幾圈沒進去,最后下定決心,把天文望遠鏡往褲兜里一塞,跑回宿舍翻了幾張試卷,又殺了回來。這下理由充足,段移敲門。“盛云澤,你在嗎?”“你干嘛?”“臥槽?”聲音從后面出現。段移嚇一跳,一個轉身差點兒摔地上。盛云澤手里端著一個臉盆,很好,正常,不是蔣望舒喜羊羊同款,段移不知道怎么松了口氣。盆里放著剛洗干凈的校服,段移張了張嘴:“你洗衣服去了???”盛云澤冷道:“不然呢?”段移忽然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暈乎乎飄飄然,心想:高嶺之花也要自己動手洗衣服?太接地氣了吧。接著想到他們之間的第一個烏龍,段移驟然想起,他身體里那個有點兒小賤的系統音消失了很長時間了,似乎就是他和盛云澤關系緩和之后,就沒了。難道真是他的幻覺嗎?盛云澤推開門,段移連忙道:“我來找你寫作業!”前者看他一眼,又看了他手里的空白試卷一眼:顯然不相信。段移:“是真的,咱倆都是同班同學,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哎你別關門,我保證我就寫作業,我什么都不干,不招你?!?/br>盛云澤到現在還記得段移的“跟蔣望舒離婚之后娶你過門”渣男發言,對他心里有氣,冷哼一聲,隨他的便。段移一進門就征用了平頭的書桌,他的書桌跟盛云澤是靠在一起的。陽臺在窗臺另一邊,段移坐下剛好看到盛云澤晾衣服。他撐著下巴,愣是看出了一點兒賢惠的感覺來,段移自己的衣服都不洗,堆了一個禮拜的衣服之后,通通打包回家讓保姆洗。要不然就偷偷扔到蔣望舒的臉盆里,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去,讓蔣望舒幫他一塊兒洗了。盛云澤擦干了手,坐下來一看段移的試卷,一題沒寫。“你不是來寫作業的嗎?”段移:“是啊,但是我一題都不會?!?/br>其實主要是拿天文望遠鏡來獻寶的,但是看盛云澤仿佛沒消氣的樣子,段移拿不出手。盛云澤毫不客氣的毒舌:“看出來了?!?/br>段移趴在桌上玩了會兒橡皮,看到盛云澤坐在他對面,戴上耳機開始定時間寫試卷時,他又手賤,忍不住扯了下盛云澤的衣角。“哎,你什么時候寫完???”盛云澤:“我才剛寫?!?/br>段移想說:能不能跟我玩一會兒,別寫了。這么一看自己又好像打擾人家考清華北大了,于是悻悻地收回手。大約是情緒起伏太大,盛云澤摘了一只耳機:“你有事?”段移搖頭:“沒事?!?/br>然后專心致志的玩橡皮,間或又拿出手機來刷微博。他失落的太明顯,讓盛云澤心軟了,同時也對自己幾乎等同于虛設的抵抗力感到一陣懊惱:他裝可憐,你難道就真要順著他嗎?——可見早戀是真的會影響學習的。盛云澤不動聲色地問:“你哪題——”他想說“你哪題不會”,但是轉念一想,改口:“你哪題會,勾出來?!?/br>段移勾勾選選了一些基礎題,盛云澤瞥一眼,有些欣慰:還沒有笨到一鍵下葬的程度。“過來?!笔⒃茲砷_口命令他。段移抱著試卷坐在他邊上,頓時聞到了盛云澤身上殘留的金紡洗衣液淡淡的薰衣草味兒,乖乖地笑一聲,直白道:“你身上真好聞?!?/br>盛云澤冷道:“老實點兒,別給我性sao擾?!?/br>段移:=口=!“哪有性sao擾,這是夸你?!?/br>盛云澤用黑筆劃出重點,少年骨節分明如同玉雕一般修長的手指在段移眼里一晃眼,“你還記得自己是個Omega嗎?”段移一愣,忽然想到了音樂教室的那一晚。盛云澤本來隨口一說,發現段移僵住之后,看到他的臉色,和他想到了同一處。兩人同時移開視線,一個看試卷,一個看時間,耳根都有點紅。音樂教室那晚后就是運動會,兵荒馬亂的過了幾天,雜七雜八的小事情塞滿了兩人的日常生活。隨即而來的還有期中考,每天光是做題就已經夠廢腦子了,老實說,盛云澤那晚上雖然有氣,但畢竟也是十七八歲血氣方剛的少年,頭一回這樣吻一個人,午夜夢回難免翻出來復習幾遍,臉紅心跳,又刺激又隱秘。感覺不錯,還想要。那個吻之后,像這樣的獨處,還是頭一回。段移不知怎么覺得有點兒坐不下去了。盛云澤由吻想到了段移后頸的臨時標記,筆尖一頓。他每次想到這個,心里就一抖,又酸又澀,說不上什么滋味兒。反正很不爽。“自己寫?!笔⒃茲砂阉脑嚲硪煌?,又戴上耳機,看架勢是不打算理人了。段移磨磨蹭蹭地拖過試卷,看著盛云澤給他劃得重點,看完也不會,盛云澤還不如直接告訴他答案。他后來沒打擾盛云澤寫試卷,等盛云澤寫完了所有試卷后,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段移早就趴在桌上睡了過去。盛云澤摘下耳機,盯了段移的睡顏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