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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度很傷人?!鳖檶毚瓜卵勰?,他是真的在自我反省。過去明明有那么多把關系處理得更好的方法,顧寶卻任性地選了最糟糕的那種。裴廷抬手,緩而慢地落在顧寶腦袋上,輕輕揉了揉:“是我的錯,明知道你害怕那種事,卻喝醉了酒……”如果選擇另一種方式告白,也許結局會不一樣吧。當年不管是他還是顧寶,誰都沒想到會以哪種方式結束。他的手從顧寶腦袋上挪開,輕聲道:“你……還能叫我一聲哥嗎?”裴廷主動給出橄欖枝,希望修復關系。因為他知道,現在的顧寶這樣順從,是由于家逢巨變導致的沒安全感。他也看清顧寶的不安和惶恐,以及半夜噩夢哭泣。如果說顧寶家沒有出事,他和顧寶現在并不會像現在這般。應該只會像成年人一樣,對過去一笑置之,做一個關系不遠不近的朋友。裴廷想幫顧寶,那是不管顧寶出了什么事,只要需要他幫忙,他都會出力。楊卿蘭說他趁人之危,或許是吧。不然他不必把人帶到家中同住,更不用把他安排到身邊做貼身助理。潛意識里,未嘗不是想求一份希望,跟顧寶能夠在一起的希望。他不會強迫顧寶,只想讓顧寶愿意看他一眼,又或者……能夠重新開始。范嬌與顧寶分手,裴廷早就知道了。他忍住沒找顧寶,是即使范嬌離開了,也會有下一個張嬌,李嬌,而他與顧寶早在那個醉酒之夜,緣分已斷。顧家出事是誰也沒想到的,就像顧寶如今還能像過去一樣,毫無顧忌地蹲在他身前一般,這是裴廷曾經不敢想的事情。他聽見了顧寶喊他哥,當年清朗的少年音已經不見,較從前低沉些許,卻仍然能和記憶中的契合在一起。顧寶看著他的哥,終于沒忍?。骸案?,你為什么要幫我?!?/br>他想要說開,這些日子他一個人一直在胡思亂想,從裴廷出現在他面前,再到現在。他不清楚為什么裴廷肯幫他,不明白緣由,裴廷也從不解釋,甚至不提條件。因為我們曾經的交情所以幫你,因為我有能力幫你,因為你以后會還這份恩情所以幫你。這些話,裴廷都沒說過,他只能自己猜。因為裴廷依然喜歡他,所以幫他,這是顧寶覺得最不可能的答案,這比他們還有交情這個揣測更為荒唐。他不認為自己讓人情深難忘,至多是對他還有點念想。他那時對裴廷那么壞,裴廷怎么可能還喜歡他。五年的時間很長,足以讓一個人變得陌生。帶他回家,替他安排的行為都過份強硬,第二日給張副卡完全讓人誤會,他初經磨難,對一切抱有最大惡意的揣測。可那些念頭,都在此時此刻望著裴廷的眼睛時,盡數打消。他們四目相對,顧寶忽然意識到了一點。裴廷的眼神,好像從未變過。這人有多好,他五年前就知道。只是那時隔閡在二人之間的事情,是無法翻篇的。不可能繼續做朋友,也沒法再來往。所以那時再難受,顧寶都忍著沒去找裴廷。哪怕他數次無意間逛到了裴堡樓下,看著那曾經亮著燈,他自由進出,熟悉的地方,他都知道再也不能進去了。在裴堡外,他還曾經撞見過五嫂。五嫂招呼他進去,說好久沒見到他,顧寶根本不敢回應,只是落荒而逃。繼續同裴廷交好,他對得住誰,對不住范嬌,對不住自己,更對不住裴廷。強迫一個喜歡你的人以好友身份留在身邊,顧寶做不到。裴廷似察覺到他眼中的驚慌和動搖,他從未想嚇到眼前這個人,于是他用輕松的語調:“哪有這么多為什么,幫你奇怪嗎?”顧寶不給面子,嗯了聲,他隨意提起了其中一位叔叔,他自小認識,每次逢年過節,都會互相拜訪。他家女兒險些和顧寶定了娃娃親。顧正發達以后,也給了那位叔叔不少幫助,幾乎說那位叔叔能有今天的成就,離不開顧正的提拔。兩家很親密,認識好多年。就是這么一個顧寶以為最有可能幫忙,也是第一位去找的叔叔,連他的面都不肯見,叫保安打發走了他。顧寶無法做到平靜,甚至在述說時感到委屈,他蹲的時間太久,被裴廷拉到了床上坐下。以前顧寶還能用人情冷暖安慰自己,現在被裴廷牽著手,寒了許久的心,被那句理所當然的,幫你很奇怪嗎,給那泡化了。他終是流露出了難過于不解,不再故作堅強和冷靜。他問裴廷:“為什么呢,曾經我以為他是出了爸爸以外對我最好的叔叔,就算這件事情他沒辦法幫忙,跟我說他的苦衷,我不是不能理解,可是他連我的面都不愿見,就像我是個災星一樣?!?/br>顧寶頓了頓,自嘲地笑:“可能我真的是吧,要不然爸爸mama怎么會同時出事?!?/br>裴廷皺眉道:“寶,你不是?!?/br>他說的篤定,這個答案卻讓顧寶心窩都疼了。顧寶聞言,愣了愣,然后猝不及防的,他落淚了。就像一個在外受了委屈被人欺負的孩子,藏了許久的難過,終于遇到了一個在乎他的人,不再故作堅強,他在裴廷面前哭了出來。“哥……我爸爸,還能有希望出來嗎,mama還生病了……嗚、我、我好怕??!要是我沒照顧好mama,爸爸會不會怪我,嗚……嗚我好沒用,他們要是生了個更有用的兒子就好了?!?/br>顧寶嚎啕大哭,身子顫抖,呼吸抽噎,不要面子,也不管丟不丟人,他抬手胡亂地擦眼淚,終于他身體被抱住了,緊緊的,裴廷的掌心扣著他的后腦勺,將他擁在懷中。他哭得滿臉通紅,幾近缺氧,仿佛要將身體里的所有水分給消耗干凈。顧寶生來環境優渥,日子順遂,幼時他想要的東西,都能馬上得到,從未感受過如今的無能為力。他曾以為他不愛哭,他很堅強,如今才知道只是日子不夠苦,未到傷心處。裴廷沒有安慰,沒有讓他別哭,直到人在自己懷里嗓子啞了,也哭累了,這才把顧寶放置床上躺平,起身洗毛巾倒溫水,加點蜂蜜,潤喉嚨。顧寶本能地鉆進被子,臉上紅痕斑駁,腫得厲害,一點都不好看,卻依然是裴廷擱在心尖上的人。裴廷幫著顧寶飲了幾口水,摸著人的頭發,溫聲道:“睡吧,明天醒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br>顧寶眼睛疼得睜不開,只能抽著泣說:“明、明天要上班?!?/br>裴廷笑了:“我是老板,你是助理,我來決定你什么時候上班?”顧寶勉強睜開紅腫的眼皮:“哥,我會在公司加油工作,努力再努力一點,做個對你來說有用的人?!?/br>裴廷心軟得一塌糊涂,已經保持不住自己想要磨練顧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