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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連帶,不能因為一對兒小獠牙就給人臉色,或許……他是不應該這樣。想了想,廖星河出于禮貌的多問了一句:“你叫林宇直是吧?哪個林?”林宇直聲音頓挫:“大難臨頭的“林”?!?/br>廖星河:“什么宇?”林宇直表情麻木不仁:“與你無關的“宇”?!?/br>廖星河:“什么直?”林宇直對未來都了無生趣:“人間不值得的“直”?!?/br>臨與值?廖星河這回多看了林宇直幾眼,心中慢慢浮出一個疑問:這位室友真不是在逗我?林宇直瞥見廖星河張了張嘴,好像還有意欲問下去的意思,他騰地站起來,打斷他:“我先去上個廁所?!?/br>說完,便快步流星朝洗手間走去。剛關上門,林宇直撐不住了,貼著門像一顆湯圓軟軟的癱軟在地上。太嚇人了,太嚇人了。完全冷靜不下來,太恐怖了。和當初站他面前羞澀表白的陽光小男生完全不是一個人了??!再說上幾句話都他媽要窒息了。林宇直長長嘆息一聲,掩涕兮,哀吾生之須臾??!他抬頭對焦洗手間的燈,腦中亂如麻,有兩個小人兒正在辯論:其中一個小人兒A:要不出去坦白了吧,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好過一刀刀凌遲至死。另外一個小人兒B:不行,你連對方是兇是惡都不知道,坦白不等同洗干凈脖子讓他拿刀割嗎!小人兒A:現在不說以后總會有知道的一天啊,等到那時候真的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了。小人兒B:你傻啊,你現在名字都改了,他還能認出你來,就算知道你到時候來個死不認賬他有什么辦法。小人兒A:你進來時沒聽見程一心說什么嗎,說廖星河在找人,找一個穿裙子騙感情的男人。小人兒B:廖星河說是幫朋友找的,你怎么能對號入座。小人兒A:那你怎么能保證那個朋友不是本人系列呢?小人兒B:那你又怎么能確定朋友是本人系列呢?小人兒A: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嗎。小人兒B:對啊,那就去問啊。兩個小黑點吵得頭疼,林宇直一拍腦袋,不行,他必須要撐住。林宇直深諳臨危不懼必成大器的道理,而且據他觀察,廖星河是沒認出他來,這乃不幸中的大幸。不過,程一心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幫朋友找穿裙子騙感情的男人?林宇直皺眉,不是很明白,幫朋友?又僥幸想:應該不是我吧,肯定不是我吧,必須不是我,真是我我還活不活??!吐口氣,林宇直手撐地借力站起身,拍拍屁股,又照了一下鏡子。四年過去,少年臉上已經褪去了那份青澀,而五官依舊精致惹眼,膚似雪色,唇如薔薇,一雙眼轉眄流精,臉頰上的嬰兒肥更是多了幾分乖俏。但某人不怎么好好用臉,五官皺成包子褶兒,甚至還越看越氣,最后狠狠掐了一把臉,力道不慎,白皙的臉頰泛了紅,林宇直疼的眼淚汪汪,忙用力搓了幾下。他要這張母兮兮的臉干什么??!林宇直忍住眼淚,吸吸鼻子,加緊再做一層心理建設,然后轉身走出洗手間。廖星河正坐在椅子上玩手機,椅子太矮,而導致他的大長腿有點兒無處安放的意思。一只手松散的擱在書桌上,另一只手握著手機,大拇指輕松的敲字:“新室友叫程一心,還有一位叫”剛打字到這兒,廖星河手指一頓,抬頭,目光略淡的瞧了一眼從衛生間出來的人,又低頭,打上:“臨與值?!?/br>然后點擊發送進「有福同享有難退群」的群里。消息一發,群里唰唰出現消息。平市吳彥祖·沐云意:臨與值?星兒,你確定他不是在侮辱你的智商。平市郭富城·秦飛:老三聽錯了吧,這位小臨同學是洗手間里面的小可愛嗎。平市陳冠?!ぴS絳:是不是有一對兒虎牙的那個。平市陳冠希撤回了一條消息。平市梁朝偉·廖星河:看見了「//微笑」聲明,那不是虎牙,是獠牙。平市吳彥祖·沐云意:星,別搞連坐。廖星河看完消息便退出桌面,把手機反扣在桌上,起身,將剛才拉上的行李箱又重新打開。林宇直正著急的想程一心去哪兒了,怎么不在宿舍。忽然,他身后響起一道低沉的嗓音:“同學,能麻煩你幫忙試件衣服嗎?”林宇直身子微僵,盯著眼前的墻,眨了眨眼,硬著頭皮轉身:“什么呃?!?/br>“事兒”兩個字梗在喉頭,林宇直張著嘴,瞳孔地震,表情空白。只見廖星河干凈修長的手指拿著一條水粉色的女士百褶裙,他緩緩道:“是這樣,我朋友在初中被人妖騙了,給他留下了很深的陰影,我們現在都在找他,幫他完成這輩子當女人的夢想?!?/br>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完全靜止了。林宇直嘴巴控制不住的抽搐。天?。?!朋友就是本人系列?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該怎么辦?我到底是伸手接過裙子還是連夜買火車票回平市?我應該說點兒什么的好?感覺他好像不會放過我,請問距離人類研究出時光機器還有幾年,我想回到十四歲那年,親手砍死那個撩裙子的我。林宇直腦袋一片嗡鳴,完全不知道要說什么,腦中彈幕一遍遍刷新,表情一點點僵化,像是過了許久,又像是過了須臾。然后,他聽見自己用艱澀顫抖的聲音說:“我是直男??!”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廖星河:謝邀,不是虎牙,是獠牙。以后:我老婆有可愛的小虎牙,我老婆天下第一可愛,萬里挑一的古靈精怪。嗯,真香注:陶潛:陶淵明。李太白:李白。“哀吾生之須臾”出自長嘆息,掩涕兮原句“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出自第8章人生廖星河:“直男?”林宇直含淚點頭:“對?!?/br>林宇直目如死地的盯著小裙子,雙手不由自主攥緊褲頭,一臉悲壯用胡言亂語來拖延時間:“其實吧,我現在身體有點兒不好,真受不得一丁點兒的風吹雨打,我是獨生子……因為我們是第一次見面,所以我沒告訴你,小時候呢,家比較窮,在我讀幼兒園的時候,買不起褲子,于是……”林宇直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但廖星河貌似聽得非常認真,他也強撐著頭皮說下去:“于是我媽就給我穿裙子,從三歲穿到六歲,那三年來我痛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