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躺到一邊，賭氣般說：“不要你管?！?/br>
季意更覺愧疚，哄他：“你這樣不行的。那個，對你很重要的?！闭f著耳根發熱，“萬一落下什么毛病……還是檢查一下比較好?！?/br>
沈刻唇角微翹，又強行壓下去，悶悶地說：“那你看看吧?！?/br>
于是季意就幫沈刻看了，第一眼臉紅，第二眼不敢再看。

“檢查出什么了？”偏偏沈刻故意問他。

季意：“挺大的……”

沈刻噗嗤一笑。

“……”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季意頓覺無地自容，連忙改口，“是挺好！挺好的！”

“不好?！鄙蚩套滞?，“幫我揉揉?！?/br>
季意愣了下，隨后臉熱更甚，假裝沒聽到沈刻的“請求”。

誰知沈刻臉皮厚，指尖撓著季意手腕內側，低聲重復：“幫我揉揉，我就原諒你?！?/br>
“你別得寸進尺?！?/br>
“那算了?！鄙蚩瘫尺^身去，仿佛真生氣了。

季意慌了，思想斗爭片刻，無比羞恥地說：“只此一次！”

沈刻一下子來了精神，如同一頭猛虎撲到季意身上，摟住了，抱實了，臉埋在他脖頸間悶聲笑，嗓音低沉：“那你可得好好表現?！?/br>
“……”

然后季意好好表現了一把，給他揉了又揉，手腕都酸了，到最后，都快哭了：“你怎么還不出來……”

沈刻繼續得寸進尺：“我一個人享受沒意思，我也給你揉揉……”

“……不要……”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br>
“……”

季意也被揉了。

過程是羞恥的，結果是舒坦的。

季意兩眼放空，仿佛進入了賢者時間。沈刻心滿意足抱著他，說：“放心，我們沒有早戀，只是互相幫助而已?！?/br>
“……”

明明是季意不想早戀的，但聽沈刻這么“安慰”自己，反而有點生氣心酸，就好像自己被渣了一樣。

季意推開他，“一邊兒睡去?！?/br>
沈刻笑個不停，戳季意肩膀，“小叔叔，別生氣，逗你玩呢。我會對你負責的?！?/br>
季意蜷縮成一只蝦米，小聲嘀咕：“才不要你負責?！?/br>
……

相較于其他星二代，沈刻十七歲才出道已經很晚了。

并且之后完全沒有趁著熱度營銷，只低調地發了一首單曲，微博上日常曬雪豆，其他就沒了。

但仍有有心人通過照片發現，國民mama的兒子換住處了，大家問他是不是被sao擾了。

沈刻居然回了：謝謝關心，只是搬到離學校近點的地方，方便上課。

mama粉們：崽真愛學習。

誰也不知道，沈刻愛學習，更愛跟“小男朋友”同居、上學、遛狗、吃飯、睡覺，有空就去逛美術館、博物館、天文館、圖書館。

戀愛學習兩不誤。

雖然季意嘴上不承認自己談戀愛，但傻子都看得出來，他每天都笑得跟朵花似的，除了戀愛的滋養，還有什么東西能把他甜成這樣？

作為季意法律上父親的霸總邱旻都開始懷疑了。

邱旻也是第一次戀愛啊，對此的雷達反應特別靈敏，家庭聚餐中他就問：“鹿兒，你上周周考怎么樣？給我看看?！?/br>
季意特別自豪：“進前一百名了?！?/br>
“……”邱旻差點噎著，喝口水說，“我記得你以前都是年級第一?！?/br>
季意：“我記得你以前是個垃圾?！?/br>
“…………”

在渣爹打死他之前，他連忙補充：“現在變成了戰斗機！還是一個擁有大雞雞的戰斗機?！?/br>
邱旻還是氣：“我不需要這樣的贊美！”

這贊美也太奇怪了，還大雞雞……那倒是真的。

為了哄人，季意張嘴就來：“爹地別生氣~”

邱旻：“……別吃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腦子?！?/br>
季意揮一揮小手，招來服務員，吩咐：“再來兩盤大蝦打包?！?/br>
邱旻冷哼：“你吃我的喝我的，還要打包帶給別人吃？”

季意：“不是別人?！?/br>
邱旻眼角一跳，“不是‘別人’，那是什么人？”

說著一拍桌角：“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季意小心肝一顫，不過他是誰啊，不可能就這么給嚇心虛了，挺直腰板說：“沒有?！?/br>
“真沒有？”

“騙你我是狗養的?！?/br>
“……”邱旻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被便宜兒子氣出心臟病，兒子是狗養的，那他不就是狗？

季意也覺得自己發的誓太毒，于是改口：“騙你我是蘿卜養的?！?/br>
邱旻：“？？？”

季意心底悄悄加了一句：花心大蘿卜。

哪里知道渣爹已經從良，從花心變成了專情，現在正可勁兒追求自己秘書呢。

季意呢，他就認定自己只要嘴上不承認談戀愛，那就是沒有早戀，他是個好孩子，好學生，是青少年表率。

也是非常能自我欺騙了。

……

不知不覺，十二月就到了底兒，舊的一年即將過去，新的一年即將到來。

跨年這天晚上，季意與沈刻、季苒、廖句一起吃過晚飯，到廣場與市民們倒計時。

人擠人，肩磨肩，歡聲笑語，五光十色，氣氛熱烈。

但需要拔高聲音才能聽清彼此說什么，季意在沈刻耳邊吼：“還不如回家呢！”

沈刻牽著他手，“那就回家！”

“來都來了！”

那就等著倒計時吧。

最后三十秒，群情激昂，大家仰頭看著巨屏上的倒計時，有節奏地跟著一起數。

……三、二——

季意剛要跟著人群跳，就被沈刻按住。

最后一秒，他們接了個跨年吻。

從舊年到新年，煙花燦爛，世界盛大，他們很安靜地唇碰著唇，心連著心。

幸福、喜悅、溫柔，不是是誰傳遞的，但彼此都感受到了。有點一吻萬年的意思。

季意推開沈刻時，新年已經過了十幾秒，周圍人聲鼎沸，腳步雜沓，有戀人、家人、朋友?？傆幸环N關系將他們牽連在一起。

人來人往中，沈刻輕笑看他，拉著他手，眼睛里都是他，不需要說什么，他們的關系也已經牽連在一起。

季意由他牽著，手暖心更暖，有些羞赧：“我們不能談戀愛……”

“嗯?！鄙蚩涛⑿χ饝?。

“……”

好像說什么都晚了，戀愛這種事，是做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

季苒與廖句被人群沖散，季意打電話給他們，說不要找了，回家見。

幾人回家吃了湯圓，慶祝元旦。

季苒問：“邱鹿，你的臉好紅，不會發燒了吧？”

季意：“沒有。吃你的飯?！?/br>
“跟你好好說話，嗆什么啊?！奔拒勰抗廪D向沈刻，“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