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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是無心的。季意垮著臉問:“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說話了?”季苒沒回答,他暫時確實不太想跟季意說話,但看著季意垂頭喪氣的模樣,卻生出一絲難以言表的感覺。現在的季意仿佛一盆植物,如果季苒不跟他說話,他就會枯萎死掉。沉默半晌,季苒最終說:“沒有的事。只要你以后少跟我提我家人就好?!?/br>季意宛如受到當胸一箭,無語凝噎,默默吞下一口老血:這還怎么認親?沈刻忽然問:“你臉怎么回事?”季苒也發現了,“邱鹿”臉上好像有個……巴掌????季意臉頰火辣辣的,他干笑:“哈哈,沒怎么啊?!?/br>出門之前,沈刻給雪豆弄了一大盆狗糧,摸摸狗頭囑咐一聲“乖”,三人這才出門登上公交車,直奔約定的市中心廣場。此時不過八點半,三人除了干等別無他法。季意不免感到抱歉,提議去逛逛。三個少年,從高到矮,各有各的出色之處,迎面走來時賞心悅目,回頭率頗高。有大膽的女孩子湊上來要微信,沈刻與季苒婉拒。沒人朝季意要微信,盡管他是美少年,但是他矮,他矮,他矮——重要的話說三遍。堪堪才過一米七的季意受到了一萬點暴擊。季意只能安慰自己:我才十六歲,還有成長空間,且看渣爹人高馬大四肢修長,我以后肯定也會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愣神間,眼角余光瞥見一道眼熟的身影——一身剪裁精良的正裝,因腰細腿長而顯得格外風流儒雅,細挺的鼻梁上架著金絲眼鏡,不是渣爹的秘書又是誰。季意心思一動,跟沈刻與季苒說了聲“等一下”,秘書前腳進了奢侈品店,他后腳跟進去。☆、惡作劇導購熱情地向顧客推薦最新款的女包,說得天花亂墜,仿佛不買就是錯過了一個億。夏知禮只淡淡微笑,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問還有沒有別的。“給女朋友買的?”身邊冷不防冒出個大活人,夏知禮嚇了一跳:“少爺?”邱鹿的眼睛很黑,不笑的時候幽惻惻的,季意充分運用了這一點,直勾勾盯著夏知禮。夏知禮莫名就說了實話:“我沒有女朋友?!?/br>季意眼角一彎,笑盈盈:“那就是給邱總的情人買的咯?”“……”“看來是了?!?/br>“少爺,他是你爸爸?!?/br>“爸爸的秘書正在給他的情人買包,作為兒子的我只能干瞪眼?!?/br>夏知禮扶了扶眼鏡,嘆道:“少爺,我也不過是為人打工?!币馑际撬麗勰苤?,老板的意思又豈是他能忤逆的。季意不吃他那套:“我知道,我也沒要你怎樣,不用推脫責任,怪只怪渣爹……我爸是花心大蘿卜轉世的?!?/br>夏知禮被他的比喻逗得噗嗤一樂。“算了,你挑吧。我去跟同學爬山了?!?/br>“爬山?”夏知禮笑道,“少爺交朋友了?”季意面不改色崩人設:“是啊,我想開了,以后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交朋友就交朋友,再也不委屈自己,憋著自己?;畹脼t灑一點,人生是自己的,何不及時行樂?”夏知禮沒想到能從向來陰郁寡言的少爺口中聽到這番道理,足足怔了十幾秒,繼而失笑。及時行樂?夏知禮回頭,姿態與語氣無一處不優雅:“抱歉,我想到更好的禮物了?!?/br>于是這一天,某人氣女星、某嫩模與某有夫之婦同時收到來自情郎的禮物,她們興沖沖打開盒子一看,齊刷刷黑了臉——那赫然是一幅情郎的等身海報!并且旁邊附了一行字:想我的時候,就磨一磨。女星:“…………”嫩模:“…………”少婦:“…………”磨一磨……磨你麻痹?。。?!氣得發抖,她們忍了又忍才沒有將海報撕成碎片,她們告訴自己:器大活好,有顏又有錢,這樣的男人太少了,就算奇葩一點,還是值得抱一抱的。她們根本沒有懷疑,其實這是她們情郎秘書的惡作劇,皮笑rou不笑地將海報貼在了臥室里,從而造成一種她們真的有“磨一磨”的假象,情郎來的時候也好有個交代。至于花心大蘿卜轉世的霸道總裁邱旻,終于抽出空去幽會情人,情到濃時忽然看到自己的等身海報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而被嚇軟的事,那是后話了。……八點五十五,爬山小組碰頭。秦嬈笑嗔:“你們來這么早干嘛?害得我也心急火燎地趕來,本來打算遲到十分鐘化化妝的?!?/br>季意張口就撩:“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你本來就很美?!?/br>秦嬈嬌羞捂臉:“真的嗎?”“騙你天打五雷轟?!?/br>“……”季苒心想這邱鹿果然吃錯藥了。季意沒有吃錯藥,只怕秦嬈與季苒搞到一起,不如自己去擾亂一池春水,再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完美。除了秦嬈,還有一男一女,男生叫郝志,與秦嬈一樣,是個開朗活潑的性子,大大咧咧的。女生叫武媚,副班長,戴著黑框眼鏡,人很文靜。季苒買了奶茶,一人一杯,季意對甜食飲料并不熱衷,喝了半天還剩半杯,沈刻口渴,問他喝不喝了,季意把奶茶給了他。秦嬈抿嘴偷笑,仿佛季意與沈刻做了什么惹人遐想的事。坐上去景區的公交車,路過某個技校,秦嬈忽然說:“我初中有個同學原本在這里上學?!?/br>“原本?”季意抓住重點。“是啊,現在不念了,聽說被個小混混弄大了肚子,去生孩子了?!?/br>靜默片刻,季意老生常談道:“女孩子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特別是青春期,沒見過世面,以為喜歡一個人就是自己的天,人生除了愛情就沒有別的。這其實大錯特錯,好好念書,考上大學,一定要有自己的夢想,那才不辜負自己?!?/br>秦嬈十分捧場:“邱老師,您說得太對了!”沈刻坐在最后一排,窗戶開著,噪音與風同時刮進來,他一路上沒說什么話,目光偶爾掠過街邊的建筑,偶爾看向前排發絲軟軟的后腦勺,與那一點點耳尖。后腦勺與耳尖是邱鹿的,又不是。拇指與食指摩挲著,思考著,沈刻確定,絕對不是自己想多了。是其他人忽略了,以為邱鹿只是性格變了,但其實也許連芯子都換了。到了景區,季意自忖為長輩,說什么也要他買票,眾人拗不過,便客客氣氣接受了他的好意。景區人不算多,山腳沒什么好看的,聽到淙淙的溪流聲大家才打起精神跑過去踩鵝卵石,戲水。郝志都把鞋子脫了,結果秦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