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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赡苁撬敛环?,也可能是來的路上磕到了腦子,以至于在很長一段時間以為自己是個土生土長的人類?!?/br>“可惜,白薔薇研究所持之以恒地挑戰這家伙的極限,每天都逼得他不想做人。高強度的實驗壓迫著他的人體極限,終于一點點逼出了他的力量?!?/br>“白薔薇研究所將他顯露出來的能力定義為異能,認為那是可以變化成他人的異能。但你應該很清楚,‘霧’可以化作萬物,無論活物還是死物,無論有形還是無形?!?/br>“它與你最親近,我的推測有多少可能性,你心中自有斷定?!?/br>“這樣說吧,它對自己的認識越清晰,力量就越完善。而其本性,也會隨著力量一起覺醒?!?/br>“你看,它最近已經無法自然地流露出人類的表情?!?/br>葉一生說了很多,紀楚戎已不知自己懷著何種心情一個字一個字地聽下去。有些是他確實不知道的,有些卻是他早已察覺的。他聽到自己說了第一句話。“葉一生,你要和白薔薇研究所做一樣的事嗎?!?/br>平而穩的一句話,音調沒有任何起伏,截斷了葉一生所有的話頭。良久,葉一生嘆息道:“不,那無法解決問題?!?/br>“紀楚戎,我知道白迪對你來說非常重要。我也知道,你心里明白一件事情?!比~一生頓了片刻,道:“它千辛萬苦來到這里,你說,它對人類是善意,還是惡意呢?!?/br>“不管是哪種,人類都賭不起?!?/br>到此,他的退路封禁,面臨深淵,無處可逃也絕不能逃。別人從深淵中看到無盡的黑暗,他卻看到了鮮花草地欣欣萬物。他是受深淵偏愛的人,是唯一特殊的那一個。他沒有遭受任何逼迫,只是自然而然地走進了那片黑霧。他怕的從來不是這片不可名狀的黑霧。紀楚戎想起了他那時的回應。“你想要我怎么做?!?/br>第67章英雄的理想鄉·第七章開門聲響時,紀楚戎才發覺自己醒著。“哎呀,吵醒你了嗎?”葉一生蹲下身子,先伸手探了探紀楚戎額頭的溫度,又仔細觀察他的臉色,道:“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也許你現在會覺得那段記憶很陌生,盡量不要產生排斥心理,否則會精神分裂的呦?!?/br>被子里的小拇指先動了動,接著紀楚戎坐起身子掀被下床,自言自語道:“我要見他?!?/br>他們分開不過十幾個小時,這十幾個小時中充實著十多年的歲月,已不是分秒可以形容。葉一生來不及阻止,紀楚戎越過他身旁,情急之下竟撞到了門框。‘咚’地一聲,磕得葉一生揪心。這一刻的紀楚戎,完全就是一名手足無措的失明者,哪看得出來半分往日的精悍。葉一生想去扶他,一縷黑霧不知從哪里飄過來,靠近紀楚戎時凝出一只手的形狀。霧手牽著紀楚戎,溫柔地引領他去往任何他想去的地方。他什么也看不見,但那無所謂了,什么也傷害不了他。‘你什么都不需要做?!?/br>紀楚戎腳步踉蹌,若不是霧手支撐了他一部分重量,此時的狀態根本走不了幾步。‘當它選擇救你的時候,便會自己踏上死路?!?/br>‘它是不可戰勝的,我們無法與其正面抗衡。但世間萬物總有制約,一切有形之物都是他的一部分,但無形之物不是,比如時間?!?/br>葉一生早就將他的計劃一一告知,他會為了救他耗盡生命,白迪為了他的未盡實驗最終會同意尋找正處于合適時間點的平行世界。‘但是,平行世界是存在悖論點的。就像任意的平行線絕不可能相交,為了維持平行這一最穩定的狀態,若有不可抗力使兩條平行線相交,那么交點處便會產生一個畸點,以這個畸點為中心,某種排斥力爆炸式延伸,直到兩條線重歸平行?!?/br>紀楚戎加快了腳步,他想起了那個突然出現的‘洞’,細密的不安感從‘洞’中攀爬而出。他氣喘吁吁地握緊霧手。‘畸點會被撕裂嗎?!麊柕?。‘畸點會消失?!毯?,葉一生補充道:‘也許只是被排斥出我們的維度?!?/br>想起了那時的記憶,便也重新拾起了那時的痛苦。‘所以,我確實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眼睜睜看著他為我赴死?!?/br>癡枉的愚者一字一字拿鈍刀子割自己的rou,智者看不見那些無謂的痛苦,糾正道:‘你不必自責,它也許不存在死這個概念,將人類的情感與觀念放在它身上,只會徒增你自己的苦惱?!?/br>‘即使沒有我,你也會探知到真相,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br>‘它選中你時,歡愉與痛苦一并加身?!?/br>從白薔薇研究所轉移至監護病房后,某一天夜里,他終于再次‘見’到了白迪。白迪來時UWP派來的陪護人員歪著脖子沉沉睡去了,這一夢將命令他在該醒的時候才會醒來。隨著白迪的到來,濃重的血腥味滴在了房間里,從空氣中暈染開,他眼前的黑蒙上一層詭譎的紅。‘你已經強大到這種程度了?!@里的防守不比白薔薇研究所松弛多少,能在這里來去自如的人,又怎么會困在研究所。反倒是自己,不自量力地沖進去,除了搭上一雙眼睛外別無他用。‘我恨不能在他們傷害你前覺醒?!椎峡拷策?,將腦袋枕在他的掌心上,道:‘阿戎,我在你的眼睛里,以后一直都在,永遠都在?!?/br>皮膠手套扼住他的脖頸,后腦的揪緊感迫使他仰起頭,刀鋒的寒氣一下一下擦過眼球。他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血腥酷刑,僅剩的一點光明中,他的眼睛選擇看向對面困鎖在玻璃器皿中的少年。那孩子比他害怕多了,徒勞地撞擊著玻璃壁,磕破的皮rou在透明壁壘上劃下一道道鮮紅印記。在紀楚戎眼中,有血有rou的白迪怎么可能是怪物呢。他并不在意余光中迫近的刀鋒,專注地注視著流淚的少年,雙唇一字一字道:“白迪,乖,閉上眼睛,不要看?!?/br>會嚇到你的。刀鋒入眼,血rou的悲鳴明明近在耳畔,他卻只能聽見被困少年無聲的嘶吼。殘存的那只眼睛仍然看著白迪。“閉上眼睛,聽話?!?/br>眼眶的血流進了嘴巴里,他這才著了急,生怕少年看不清他的唇語。身體向前傾的剎那立刻被暴力鎮壓,刀子在他眼眶里攪來攪去,刀鋒甚至狠狠磕在眼眶上,搗出一堆惡心的組織液。他竟無暇顧及這種痛楚。只是焦急地懇求那個少年閉上眼睛。黑暗蒙上他另一只眼睛前,少年還執拗地睜著眼,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