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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任何限制。屋外的空氣非常清新,他聽到風吹過樹林的聲音,一只鳥類飛過來,停在紀楚戎的肩膀上,一點也不怕人。這里的道路很平坦,兩邊植有灌木,中間空出一片草地,草面輕淺柔軟,即使不慎摔倒也不會有任何疼痛。對于眼睛不便的人來說,就像天然的地毯。“喂!有人嗎!”他的聲音傳出老遠,沒有任何阻攔,也沒有任何回應。沿著植了草皮的小路一直走,向著音樂傳來的方向摸索前行。一路上,紀楚戎的呼喊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小路盡頭開闊起來,循著音樂聲,紀楚戎推開一扇玻璃門。開啟的門牽動了風鈴,叮鈴鈴——一個女式電子音模擬出溫柔地腔調:“紀先生,歡迎光臨。今天還點‘藍色微風’嗎,我們根據您的口味推出了新的調酒,要試一下嗎?”機器人……紀楚戎工作壓力大的時候,偶爾會去喝點小酒。離公寓不遠的地方有一家小酒吧,那里的‘藍色微風’是他必點的調酒。可是這些,你怎么會知道???“你為什么知道我的事情?!”紀楚戎退后一步,退出店門,心中涌上一股不好的感覺:“我怎么會在這里,這是哪里???”“我為什么知道您的事情?”機器人回答道:“因為我是為您創造出的存在啊?!?/br>“您為什么會在這里?”機器人忠實地回復道:“因為這里是為您創造出的桃源?!?/br>“我們是您忠誠的朋友?!?/br>紀楚戎又退后一步。“我們是您忠誠的仆從?!?/br>紀楚戎轉身離開,他一把推開另一扇門,又是一道電子音。“啊,紀先生。我們店剛買到了您之前一直想要的唱片,要來試聽看看嗎?”太荒唐了。紀楚戎粗暴地推開一扇又一扇門。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將虛無、恐懼層層疊加。“紀先生,要來剪頭發嗎?”“紀先生,今天負責農作的機器人送來了新的果蔬,您要看看嗎?有西紅柿,黃瓜,……,還有你喜歡吃的桃子。全都很新鮮哦?!?/br>“歡迎光臨,紀先生,本店沒有菜單,您喜歡吃的菜都可以點?!?/br>全是機器人???沒有其他活人嗎???其他人去哪了???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他為什么在這里???背后汗毛倒豎,紀楚戎頭皮發麻。異能強化速度,他全力奔跑,將那些電子音、那些虛假的音樂甩在身后。身體沁出冷汗,他聲嘶力竭地呼喊,誰都好,他想聽到另一個人的聲音。也不知道跑了多遠,他嗅到了硝石味,以及血腥氣、還有一種尸體腐爛的氣味??植赖珔s可笑的真實,變成一縷他恨不得攥在手心里的線索,用來逃開這美麗卻虛假的一切。這些令人作嘔的氣味卻給他指明了方向,紀楚戎向著那個方向全力奔跑。“嘭!”身體撞在了什么東西上,強悍的沖擊讓紀楚戎頭暈了一下,乍起的暈眩感喚醒了理智。紀楚戎深深喘氣,雙手向前摸索,摸到一層壁障。有點像能量墻。紀楚戎打了一拳,那壁障紋絲不動。即使將力量強化到極限,揮出足以打穿高密度合金板的一拳,那壁障也沒有絲毫波瀾。“可惡!”這無形的壁障攔阻了他的去路,紀楚戎一拳一拳擊打壁障,喊道:“有人嗎???”直至拳頭流血,手臂酸軟。突然,腦海中出現一個聲音。‘系統綁定完成。第三順位引導者基因比對成功,身份確認。嘗試與宿主建立第一次通話:你好,紀楚戎,聽到請在腦海中回復?!?/br>·手臂的酸麻喚醒意識,紀楚戎清醒過來。屋外雨聲小了,風聲也停了。真難得,他竟然會不知不覺睡著了?也許因為日有所思,他最近一做夢就會夢見原來的世界。輕微動作驚動了枕在他手臂上酣眠的蘇零。蘇零發出一聲煩躁的低哼,拿頭拱了拱他的手臂,似乎嫌不舒服,于是身體仿佛有自我意識般,閉著眼睛將腦袋擱在他肩膀上,改為雙臂抱住他的胳膊,儼然將他當成了抱枕。這些小動作紀楚戎都一一縱容了,有鮮活的人陪伴在身邊,紀楚戎倒希望蘇零多睡一會兒。蘇零不負眾望,這一覺睡到晚上,口水流了紀楚戎一肩膀。那家伙睡醒后揉揉眼睛,一臉無辜地問:“紀楚戎,你肩膀怎么有水啊,把我臉都濡濕了?!?/br>“……”紀楚戎道:“可能是雨水瓢的?!?/br>如果是瞞著所有人,嚴夜希不可能那么快再度造訪李村。系統查到他最近行程挺滿,似乎在忙新專輯的錄制工作,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借口脫身。紀楚戎也不急,耐著性子陪‘那個人’耗。倒是蘇零,紀楚戎以為他適應不了無聊的鄉村生活,卻沒想到蘇零才是真正的怡然自得。他遠離了大都市、網絡時代那種紛紛擾擾,忽然就變成了一個未曾入過世的少年。有時候,紀楚戎和他一起走在鄉間的路上,他隨手摘下一枚樹葉,折一折,信手拈來一曲古調,頗有幾分古人灑墨成佳章的風采。這似乎是一個機會,于是紀楚戎在他興致高昂時,鼓勵他開口唱歌。蘇零是不樂意的,他若無其事地岔開話題,轉而詢問起紀楚戎的事情。“紀楚戎,你根本不是許豪杰的表弟吧。你這家伙,到底是哪里來的?本市人嗎?可也不見你和其他人有什么往來?!?/br>“我不是本市人,家鄉在很遠的地方?!?/br>“那,你是在B市定居嗎?”“……不,我并不會在B市待很久?!奔o楚戎有一種預感,‘那個人’快要有動作了:“也許很快就會離開了?!?/br>“那你會去哪里?”去一個很遠的地方,這個世界觸摸不到的地方。一個未知的,他也無法確定的地方。紀楚戎說不出來,又不想搪塞蘇零,只好沉默了。他沉默,蘇零也跟著沉默。過了一會兒,蘇零扔掉樹葉,忽然道:“紀楚戎,做個交換吧。我給你唱歌聽,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可以選擇沉默,但不能說謊騙我!”“好?!?/br>蘇零唱的調和之前兩人在淋浴室里的很相似,只不過歌詞有所變動,倒像是那首歌的后續。“我親愛的,我的摯愛,即使我是深淵,即使我是你眼前的黑暗,即使你會厭惡我,即使你會遠離我。可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重見光明。我要你活在溫暖的光里,我要你享受世間最美好的一切,世人知我自私自利,卻不知我所圖唯你?!?/br>無形的執念從歌詞里滲出,像滕蔓一般延伸到紀楚戎腳邊,等待機會將他纏繞。那種危險感又涌了上來,紀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