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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父原來那樣厲害嗎?林小木瞪圓了眼睛,滿是激動得吼道:“我……!我以后也要像姆父一樣厲害?!?/br>眾人失笑……熄燈時,姜世民背著手躺在床上,想著林小木最后的豪言壯語,以及父親承諾,明天就替他張羅武師傅的事,有些感嘆道:“林家也算是書香門第,你說東升回來,看著小木習了武,會是什么表情?哈哈哈……”張少郎君卻沒聽他說,只想著自己的心事。“怎么了?在為什么煩心?”姜世民見此,關心道。“今天不是陳愷的次子洗三么,發生了些不愉快的事?!睆埳倮删氐?。“哎……”一說到姑母家,姜世民便大概猜到是什么原因了,有些頭疼道:“姑母又在磋磨婉君表妹了?”“哎……,婉君表妹這次懷相不好,生得也艱難,孩子和大人都瘦得很,姑母說怕婉君表妹自己養不好,硬要給抱了去?!睆埳倮删氲缴掏窬鞘菝撓嗟臉幼?,心里有些憐憫。“表妹肯定不同意吧?陳愷也沒勸著點?”姜世民問道。怎么可能同意呢?大兒子之前就是被婆婆給抱走,差點沒了命,好不容易才搶回來,至于陳愷……“你覺得陳愷勸得了誰?”“姑母也真是,娶都娶進來,何必還揪著過去的事不放?”雖然有些不敬,姜世民還是忍不住吐槽。“呵……”張少郎君冷笑,“我算是看明白了,姑母磋磨婉君表妹,根本就不是因為婚前那些事!”那是因為什么?姜世民心里疑惑。“因為姑母本身就不是善待媳婦的人,還有就是舅父官職始終升不上去,給不了陳家助力!”張少郎君現在才終是看明白,就算不是商婉君,姑母也是個惡婆婆!不過想到陳愷對姑母的不滿,對商婉君的愧疚,以及陳家大孫子,小小年紀,看著母親抱著弟弟哭求,對著自己祖母,眼底那藏都藏不住的恨意。張少郎君覺得,等姑母蹦跶不動時,那日子怕是不好過。姜世民作為男人,對于婆媳相處沒那么多心得體會,只是想到舅父家的境況,有些擔憂道:“舅父年紀大了,就這樣也還好,只是三個表弟……,至今于科舉上沒什么建樹,以后也是難辦?!?/br>“商家還有譚哥兒么,總會起來的?!睆埳倮删龑捨康?。“恩……,譚哥兒如今在內閣熬資歷,等后年任期到時,多半也能某個好點的外放?!?/br>姜世民想著和商譚一起中進士的幾人,還是忍不住夸贊道:“現在想想,還是覺得東升能力眼界都不凡??!同期里面,別人大多還是六七品,他現在已經是四品大員了?!?/br>想到今日大都督透露的幾句話,姜世民又神秘道:“聽說他在曲靖,給那作亂的土司舍了一個局,如今也快收尾了,圣上很滿意,到時候怕是又要高升?!?/br>圣上能知道得這么清楚,說明他老人家一直在關注東升他們??!張少郎君有些驚訝,但這種機密的事情,他也不好多問,只笑著道:“要我說還是小云有眼光!給自己捉了個好夫婿?!?/br>姜世民無語,過了一會兒才故意黑著臉道:“有你這么埋汰自家弟哥兒的么?!”張少郎君也不害怕,擠到他懷里,笑著道:“你知道我沒有那個意思的,……只是也幸好小云有主意,沒嫁到陳家啊?!?/br>第一百零八章曲靖是個山青水秀的地方,換句話說,就是曲靖是個山多河多,平地兒少的地方。整個曲靖府內,稍微平整點的壩子,就那么二十來個,閉著眼睛都數得過來。沿著牛欄江有幾個,其中最大的一個,便是百越一族的村寨,寨子中心住著百越族的大土司。林方旭騎著一匹矮腳馬,帶著同樣騎著矮腳馬的四個護衛,正沿著牛欄江邊的崎嶇山路下行。昨天下了一場雨,山腳下原本只到馬小腿處的溪水,似乎漲了不少。騎馬淌過去時,林方旭不得不將雙腳抬起,就這樣,還是濕了鞋。“哎,這滇馬實在是太矮了!”看著馬肚子上濕了的毛,林范旭忍不住感慨:“怨不得小云只愛大宛駒,只可惜那高頭駿馬在這山路上,還就是不如這矮腳馬好使?!?/br>阿力是曲靖人,也是姜世云手下的一名小旗,笑著夸贊道:“那是……,滇馬的耐力可是天下第一,軍隊里專門用他馱輜重呢?!?/br>林方旭看他與有榮焉的樣子,覺得很有意思,莫名想念林家村,想念他家那小崽子,也不知道多高了,這矮腳馬給他騎說不定剛剛好?“你們千戶大人,派你們來時,可有什么吩咐?”林方旭拋開那點鄉愁,問起正事。“我們四人只負責保護大人,其它的事有林百戶負責?!敝劣诹职賾魩е赣H和其它兄弟干什么去了,他隱約是知道的,府尊大人肯定也是知道的。想著千戶大人的吩咐,阿力又大著膽子道:“千戶大人說您愛得罪人,所以讓小的給您帶話,蠻夷不講理,您千萬要忍住脾氣,等著大人過來?!?/br>林方旭怎么覺得自己男子漢的尊嚴,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呢?不過想到是自家夫郎,算了吧,只是有些好笑道:“阿力啊……,我聽說你父親曾經也是百越勇士,怎么你還一口一個蠻夷地叫啊”阿力不在意,只是有些憤恨道:“貴姓家的牛發狂,戳傷踩死了好些個人,我阿父將牛腿給掰折了,那些人便要打殺了阿父一家。爺奶護著阿父他們丟了性命,阿父帶著兩位叔父逃出來時,便改了漢姓,從此不再是百越人了?!?/br>后來阿父是如何在漢人地界立足,最后去衛所,刀口上掙飯吃的事,阿力不想再說,只低聲問道:“大人,這次事能成嗎?”“你希望能成嗎?”林方旭笑問道。想到出門時,阿父帶著兩位叔叔,特地給爺奶上了香,阿力握了握手中的鋼刀,堅定道:“肯定能成,該還的總是要還,血債必須血償!”林方旭笑笑不說話,云貴一帶的蠻夷是很特別的。大魏朝廷已經明令不許賣良為奴,富人家的仆役大多也是有年限的,真正的奴籍基本上都是違反了國家法度的人。但蠻夷部落里,卻還有奴隸的存在,甚至有些部落,除了貴姓就是奴隸。奴隸是財產,是可以隨意打殺的,甚至還沒有兩頭山羊值錢,阿力的父親就是奴隸,還是個厲害的戰奴,但依然沒有一頭牛值錢。這么落后的制度,林方旭覺得,自己這個一府之尊,不能坐視不理,畢竟教化百姓,也是他的職責么。何況這些蠻夷貴姓,經常帶人去漢人村莊奪人財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