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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著問道:“相公,你說這又沒分家,我們在鴻鵠樓得的錢,要不要交給大哥夫???”林方明奇怪道:“當然不用了,林家規矩沒那么嚴苛,雖然沒分家,但還是可以別財的,大哥以前當賬房的收入不也自己收著么?!?/br>艾曉雅想了想又說道:“哎……,四木也一歲了,有些事總要自己擔起來,我們也不能一直靠著大哥他們,總得有個為人父母的樣子吧?!?/br>見林方明面露沉思,又再接再厲到:“其他的不說,總不能四木大了,還看著自己父親總是被大伯教訓管著吧?!?/br>林方明似乎想到了什么,掙扎著想要做決定,看得艾曉雅心都提了起來,只見他又像戳破的氣球,泄氣般道:“旭哥兒還沒成親,想再多都是沒用的,大哥為了名聲,是不可能同意分家的?!?/br>而此時他不可能同意分家的大哥,正瞪著他兒子運氣,憋了半天說道:“他怎么還在這里,怎么不讓二弟妹帶著?!?/br>趙時悅輕輕拍拍床上的四木,小聲說道:“一放下就哭,有什么辦法?!?/br>林方勤將趙時悅扯到懷里,啃了兩口,憤憤地說道:“明天我跟他們說,過年不準去縣城了,自己的孩子自己帶!”想了想又說道:“等旭哥中了舉人,就給他物色親事吧。旭哥成了親,我也算盡了做大哥的責任,到時候就把家分了,誰也不用再管著誰?!?/br>趙時悅摸摸他的臉頰,親親他的眉毛,沒有接話。整個正月過完,林方明兩口子都沒有去縣城,艾曉雅每天除了和林方馨湊在一起說衣服樣式,就是和四木熟悉感情,好在總算抱著不哭了,只是晚上還是要挨著大哥夫睡。每年過年都差不多,做年糕,放鞭炮,吃團年飯,祭祖等,今年唯一不同的是,林方旭三個新秀才單獨給祖先上了一柱鄉,說著希望祖先保佑,能早日桂榜提名。正月過后,林方旭提前出發去了府學,艾曉雅惦記著自己的事業,早就想去縣城了,可帶著四木是不可能的,丟在林家村更不可能。好在這時,趙娘子帶著相公石添財找了來,原來是石添財跑商虧了自家銀子不說,還欠了一些債,來問一下林家還招不招人。趙時悅自然也看出了艾曉雅不想帶孩子,正不知道怎么辦,林方勤要雇人種茶苗,還要準備制春茶,正缺一個打下手的。趙娘子的到來算是一場及時雨,自然一家人都留了下來。不用艾曉雅吩咐,林方明見孩子有了人帶,第二天就套了車,兩人一起去了縣城。卻說林方啟也是在這日去出發去縣學,不同于以往孤身一人,坐了成福叔家的牛車就去了。這次趕了家里得馬車、驢車,裝了大箱小箱,最重要的事,馬車上還坐了自家夫郎。余悠然得了公婆允許,帶著自家陪嫁的丫鬟奶娘一起隨林方啟去了縣城,上馬車時,自家相公一個勁兒得望著自己傻笑,余悠然心里甜蜜得很。他倒是甜蜜,他大嫂卻是心里不平得很,自從二弟中了秀才后,公婆便更加偏心了,從沒聽說過剛過門的夫郎不用伺候公婆,去一旁躲懶的。其實他更加在意的是,二弟兩口子現在都去了縣城,以后父母分家是不是會把縣城的宅子、鋪子直接給分給他們,他相公這個做長子的,反而分不到大頭。第二十五章林方旭早早地來到了府學,再次見到沈茂的時候,看到他完好無缺的方臉,松了一口氣。因為在他上一世記憶里,好像就是在這段時間,具體的哪一天?沈茂和他嫡兄發生了沖突,傷了臉。上一世沈茂因此絕了仕途,沈京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考中了舉人就沒再考了。卻說沈茂兩兄弟,一個從小被祖父作為家族繼承人培養,享受著各種最好的資源,卻有一位不聞不問的父親和怨氣十足的母親。一個倒是父慈子孝,可自己背著庶子名頭不說,自家事還要處處被人拿來說嘴,真是談不上誰比誰更不幸。不過這些觀點都是現代人在用現代的價值觀來衡量他們,其實在林方旭看來,像沈家這種世家,這其實是常態,包括兩兄弟其實也不見得多在乎,不然也不會安安穩穩地一起在府學呆這么久。在得到一個優秀的師爺和成全好朋友仕途之間,林方旭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后者,畢竟十個師爺也比不上一個未來的朋黨作用大不是,當然這只是玩笑話……林方旭現在終于體會到了重活一世帶來的麻煩,提前預知確實能夠規避風險,但每天預防風險,防不勝防的狀態也是讓人心累。他最近每天都跟著沈茂,等著沖突的到來,當這日剛走到沈茂的院門口,看著一慣故作高姿態的沈京拿著酒瓶坐在門前時,林方旭如釋重負的想‘總算是來了……’。沈京醉眼模糊地看著眼前這張臉,棱角分明,嚴肅方正,透著一股浩然正氣,可就是同樣有著這樣一張臉的另一個人將自己發妻嫡子拋在一邊不問不聞二十多年。難得回來一次,卻是跑到母親面前大聲指責,指責董家仗勢欺人,以莫須有的罪名就罷了他的官,簡直橫行霸道,無法無天。而自己母親,一個在董家時可有可無,被教導的乖巧溫順庶女,只能怯怯地低頭流淚。沈京此時對著這張道貌岸然的臉,有著無限的恨意,沖上來就是一拳,兩兄弟很快扭打在了一起,其實這樣說也不準確,沈茂大多數時候只是在躲。沈茂同樣從小就生活在兩種極端的環境中,在家里父親嚴厲,姨娘溫柔,可走出去便會被人指指點點。在族學里的十多年被排擠孤立,甚至會當著他的面說,“他就是那狐貍精的兒子”,而他姨娘也被鄙夷的目光,嘲諷的言語逼得不敢出門。同樣的一張臉,有的人是道貌岸然,有的人卻是相由心生,沈茂的性格如他那張臉一樣,古板而又正直。他恪守學堂里先生教的忠孝仁義,然而在他心里,自己父親的行為就是不孝、不仁、不義的,可是兄弟之中,父親是最疼自己的。沈京可以為自己的不憤,母親的不平大打出手,沈茂卻不知道要怪誰。林方旭自然不會上前阻止兩個發泄憤恨的人,他只是乘機奪走了沈京手上的酒瓶,這個被沖動指使,劃傷沈茂臉的作案工具。以及,當沈茂的貼身小廝想要上前幫忙時,抓住他的胳膊,嚴厲地警告道:“主子之間的事,輪得到你摻和嗎?滾到一邊去……!”打架這種劇烈的運動,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秀才也支撐不了多久,停下來時,兩人并排躺在地上,沉默了許久。然后沈京整整自己的頭巾、衣領,昂首挺胸,目光堅定而驕傲地離開了,從林方旭